祝衍就是不说,能奈他怎么样!
他高傲地坐在长椅上,翘着二郎腿,刷着手机看最新的邮件,挑拣几个回。
完全把韩斯年当成透明人。
谁让他刚刚多嘴来着。
就好似他长了嘴,别人没长似的。
韩斯年摸了摸鼻子,淡定地坐到他旁边,用手肘碰了碰他的胳膊,“你跟沈檀到底什么情况??旧情复燃?或者用干柴烈火比较贴切?”
他觉得两个人的眼神都不太清白,尤其是他们之前有过一段。
什么事儿都没有吃瓜重要。
“关你屁事?你自己还是条单身狗,有什么资格问我的事儿?等你有恋爱经验了,你再来吃瓜也不迟。”
祝衍没什么好话,将手机摁灭,脸上的神情比较冷,眼珠子瞪着他,像是要把他瞪出一万个窟窿来。
韩斯年:“……”
吃瓜就吃瓜,怎么还上升到人身攻击了?
还能不能耍朋友了?
这不是明摆着气他吗?
就他谈恋爱,谈到最后不欢而散,见面都像仇人一样。
“哼,我可不想学你,谈个恋爱还被家人管,贪生怕死,怕给不了姑娘幸福。”
韩斯年嘴巴像放鞭炮似的,噼哩啪啦的炸他一通。
谁让他先人身攻击的。
朋友就是拿来废的。
祝衍‘嘶’了一声,拳头被捏地咯咯作响,好想把他的嘴给打歪。
气死个人了。
“你应该多关注关注白清欢的情况,别等殊白拍你天灵盖,到时你受不了,我绝对不救你。”
他回骂,压低了嗓音。
两个人在外面吵得不可开交,而病房里却是冰火两重天。
傅殊白感觉冷水都得沸腾起来,他身上也是滚烫的,再加上白清欢一直在叫‘热’。
她糊涂了,嘴巴烧的红彤彤的,比樱桃的颜色还要靓丽。
那双含情的桃花眼,此刻染了红,紧紧地盯着傅殊白看,像是要灼烧他的皮肤,令他难受至极。
然而白清欢手一直在胡作非为,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最后,他无奈,只能用腿盘着她,扣住她的双手,把人禁锢在怀里,不让她乱动。
“卿卿,我不保证我一直能做正人君子,我是个俗人,也有七情六欲,懂吗?”
他嗓音低哑的可怕,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上,深深的叹息一口气,颇为无奈。
脖子上凸起的青筋,足以看得出,他忍耐的有多难受。 那里是男人最敏感的地方,平时摸一下,就像野火燎原,此刻被她咬·住,灵魂都跟着激荡,双手僵硬在哪儿,有那么一瞬间,大脑是空白的。
她压根听不清傅殊白在讲些什么,只知道这样,她能减轻痛苦。
“卿卿,我受不住的。”他艰难地扯动嘴角,声音又低了一个节,狭长的凤眸,此刻氤氲出绯色,再次叹息。
该说不说,他这是在折磨他自己,仰头看着天花板,这该死的责任感。
白色的灯光下,二人脸色都呈红色,神情都不对。
饶是如此,傅殊白依旧再忍,清心咒我都背了好几遍,脑袋天旋地转。
若不是定力好,白清欢已经得到纾解。
她真的像盘丝洞里的妖精,而他是可口的唐僧肉,等着成为她的盘中餐。
第101章,你闭嘴!
大概过去半个小时,白清欢的精神状态才有点好转,能看清楚她抱着的人是傅殊白,一下子慌乱起来。
嘴里支支吾吾的,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傅殊白双手搭在木桶的边缘上,身体往后靠,倏然睁开赤红的双眸,关切询问,“还好吗?”
白清欢脸色本来就红,被他一问,脸更红了,垂下脑袋,双手交织在一块,差一点拧成了一个结。
她轻咬·嘴唇,想了想还是摇头,感觉没有刚刚那么炙热,思绪渐渐地回笼,从喝了那杯柠檬水开始,所有的记忆涌入脑海,既尴尬又窘迫。
她好像对傅殊白伸出了魔爪,她怎么可以涩涩?
这以后傅殊白该怎么想她呀?
想去抓脑袋,又想到傅殊白坐在她对面,不甘心地垂下手。
小声地提醒他,“我现在好多了,你、要不要出去?”
她一口气还不敢说完,中间还停顿了一下,眼神自始至终不敢看他。
羞对于他。
之前她还挺硬气,是因为她好像并不是很喜欢他。
这事一发生,就变得不一样了。
“你确定要我离开,嗯?”
傅殊白眼底的猩红还没恢复,看她就像在看一只害羞的鸵鸟,敢做不敢认。
又气又笑。
白清欢愣了一下后,坚定不移地点头,“确定以及肯定。”
她整个身体僵在那也不敢动,太尴尬了。
“卿卿,你现在脑袋清醒吗?”傅殊白也未动,就那么盯着她看。
“清醒,我可以确定!”她默默地举起左手,竖起三根手指头,装模作样的对天发誓。
“那行,我救了你,你是不是该救救我?”
傅殊白往前一滑,水流跟着动,虚跪在她面前,他身上的白色衬衫被无情地扔在地上,西裤还在,就是皮带不知去哪儿了,扣子半开,白清欢低着头,能看得清清楚楚……
她该怎么描述眼前的场景?
白清欢倒吸一口凉气,感觉刚刚还挺好,这会儿又头疼起来。
桶里的冷水一点也不冷。
差评。
头顶在冒火,她好想拿手当扇子扇风,现在急需降温。
她干脆闭上眼睛把脑袋埋进水里,憋了一口氧气。
不看,不看,就不会长针眼。
嗯~男人长得都一样,也不是他特殊。
注意力被他吸引,完全没听清他刚刚所说的话。
等她的双肩被傅殊白撑起,单手挑起她的下巴,再次重复,“卿卿,要不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