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良缘(不孤石曦)是什么小说-美文赏析(不孤石曦)狐狸良缘抖音热文分享

时间:2023-04-17 11:01:24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小龙回来了。
他说大家都没什么事,只是被鬼气迷住了,陷入了昏睡,所以外头翻天覆地的动静都听不见。
他已将残余的鬼气祛除了,大家自会醒来。
至于那个黑袍人……小龙则是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晓得他是哪个,闻不出妖气,也没得人味,反正不是妖也不是人。」
不孤坐在我椅子的扶手上:「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啊?」
我推了他一下:「去另外找一张椅子,好好坐着。」
「我不,我就要挨着你。」他先说得硬气,但马上对我笑,「曦曦要是还头晕,我可以扶着你啊。」
我就坐在椅子上,还需要谁扶?
但我一向拗不过他:「……算了。」
然后转头看向小龙,问道:「那个阴鬼还会出现吗?」

小龙犹豫了一下:「那鬼受了重创,一时半会儿估计是不会再出现了。但是,那个人说阴鬼背后还有人,也不晓得是个啥子情况。」

我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赛云她们还有危险?」
「那我们要留下来,把那个坏人抓出来吗?」不孤在旁询问。
我其实正是这样想的,但也不得不考虑到现实情况:「目前来看,对方身份不明,目的不明……我们就像走在迷雾里,根本没有头绪,想找出阴鬼背后的人都难,更何况抓住他?」
他们听了我的话,也陷入了沉默。
不孤忽然看着窗外说道:「天快亮了。」
我也跟着看过去,发现天际隐隐一线灰蓝,似有晨光即将跃出。
「事情虽然难办,但总有办法。」我拍了一下大腿,松了松筋骨,「此次行事不成,对方肯定会卷土重来,我们先稍作等待。」
不孤学着小龙的口音应道:「那要得嘛。」
两人相处了那么久,耳濡目染之下,他倒也学得挺像。
只是小龙平时说话冷声冷气的,不孤声音总是很软,听起来就像在撒娇。
说起方言来,不免让人忍不住想笑,像故意嘲讽似的。
我下意识地抿了一下嘴唇。
「你有病嗦?」小龙瞪眼,朝不孤喷出一口毒雾。
但不孤挥手便使之消散了,还认真道:「你有毒,别乱吐口水,等会儿喷到别人怎么办?」
小龙气得眉毛倒竖,眼看就要冲上来打人了,我赶紧站起来拦住他,小声劝道:「好了好了,还在赛云房里呢,别跟他生气,他脑袋缺根弦你又不是不知道。」
小龙气道:「他哪里是脑壳缺根弦,他根本就是缺个脑壳。」
「是是是。」我不住点头表示认同,然后推着他往外走,「走吧,先回屋休息一下,累了一夜了……」
「怎么又说我啊?我又惹你生气了吗?」不孤还搞不清状况,「小龙,你真是越来越小气啦,我什么也没做啊。」
我赶紧把小龙推到走廊上:「别跟他计较,别理他。」
小龙只是一时生气,但知道不孤的性子,所以冲他翻了个白眼后就甩袖子走了。
我回头看不孤:「你啊,总有一天要被打。」
「我不怕!」他走过来牵住我的手,往日还说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话,如今是越来越放肆了。
我当然知道他没别的意思,所以也任他牵着,一起朝我们的住处走去。
他一边牵着手,一边摇晃。
我看他脸上带着傻笑,便问:「你在高兴什么?」
他还惊讶地反问:「啊?我高兴了吗?」
我指了指他的嘴角:「你的嘴巴一直在笑,不酸啊?」
「嘿嘿。」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然后继续笑着说,「跟曦曦在一起,嘴巴自己就笑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里涨涨的。」
面对他过于直白的热情,我竟有些不知所措。
只好咳了两声,暗地里使劲儿把手抽了出来,然后径自往前走,边走边说:「哎呀,我困得不行了,好累。」
不孤看了看突然空荡荡的手掌,快步追上我,来够我的手:「曦曦干吗突然走这么快?我都牵不住你了……」
因为就是不想让你牵啊!
我这样想着,但没敢说出来,因为一旦说出口,这傻子肯定会一直追问。
为什么不让我牵手啊曦曦?
我们牵手不好吗?
曦曦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可很多事情……真的不能解释得太清楚,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总不能直接跟他说,跟你牵手感觉心里好像在怦怦跳吧?天知道,我已经连心跳都没有了。
然后,他又一次牵了我的手,还握得更紧了:「曦曦你别走太快,流了血会头晕没有力气的,慢慢走嘛,我牵着你。」
他说得很认真,我忽然就想笑,发现自己的诸多顾忌,对不孤根本就构不成理由。
他是这样天真单纯,在狐狸一族里,亲近的族人之间互相追着咬尾巴、在草地上抱着翻滚,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只是牵手而已。
我无奈地点头:「好好,我慢点走。」
牵了一路,到了我的房间门口,他才放开我,脸上还一副依依不舍的表情。
「又怎么了?」我打了个呵欠,站在门边,「我真的有点累了,有事稍后再说,好吗?」
不孤咬了一下唇,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我们已经很久没在一起睡觉了……曦曦,我前夜都梦到你了。」
我一时哽住,稍稍睁大了眼睛看他,却无话可说。
他仍在恳求:「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啊?」
「为什么我们……要一起睡?」我皱着眉,十分不解。
他回答得理所当然:「因为我们以前一直都一起睡啊。」
「那是因为以前你骗我,你是皇帝,我是皇后,皇帝和皇后是夫妻,所以才能一起睡觉。」说到这里,我指了指彼此,「你,和我,我们,不是夫妻,不能一起睡觉,明白吗?」
「哦,好嘛。」他仿佛很失望,低下了头,如果有耳朵的话,一定是耷拉着的。
我看他已经懂了,于是松了一口气,简直像被孩子追问自己到底怎么出生的母亲,百般应付,心力交瘁。
转身进了屋,刚要关门,却听他在后面发问:「那……我们要怎么样才能做夫妻呢?」
语气是一如既往的自然,好像只是在聊野鸡的一百零八种做法。
可我却差点平地摔跤,转头看去,他也正看着我,眼瞳是很寻常的棕色,长长的睫毛轻眨——没有一点羞涩。
我头一次对他绷出冷硬的脸色,开始胡说八道:「我们做不成的,夫妻是比好朋友更亲近的关系,一定要很多地方都一样才行。可你是雄的,我是雌的,连性别都不一样,最多只能做好朋友。」
所以你死了和我睡觉的心吧。
我好歹憋住了这句话。
说完,我立刻反手把门关上,不再给他任何提问的机会。
也不知不孤是个什么表情,总之,我拖着疲惫的身躯上了床,长叹一口气后,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赛云虽然已经无生命之忧,但毕竟受了阴鬼的攻击,所以陷入了持续的昏迷。
这事儿瞒不过李大夫。
我们只得将阴鬼之事告知了他,李大夫听了之后,深深地皱起了眉,忧虑之色深重。
小龙在人间修行过,知道凡人对鬼怪之事一向是惧怕恐慌的,难得体贴了一回:「我们已经打算帮忙,赛云也会没事的。」
「唉……」李大夫叹息一声,低头去抚摸女儿沉睡的面容,「我只恐怕,这件事非常人所能解决,万一连累你们就不好了。」
我连忙安慰:「李大夫,不瞒您说,我这两个哥哥都是略懂道术的,并非常人。况且,我们受您这么久的照顾,也理应知恩图报才是。」
李大夫摇摇头,无奈道:「唉……其实不止我们镇上,听外地来的客商说,最近鬼怪之事频发,晚上大家都不敢行商走马了。」
我们听了都沉默了一会儿,毕竟我们三人初来乍到,对人间的状况不甚了解,也不好和李大夫多说。
所以,只是对李大夫保证,不会再让赛云出事。
李大夫给赛云诊了脉,然后去煎药去了。
小龙本来想阻止,因为赛云是精魂受损,一般的药材对她并没有什么效果。
但我对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他由李大夫去。
李大夫走后,小龙才问道:「你刚才为啥子要拦到我?其实那些药对赛云没得啥子用,还是要我们来才得行。」
我耐心地听完,然后解释道:「我知道。但是,李大夫作为赛云的父亲,心里肯定着急,想为她做点什么,虽然药材没用,但至少有所宽慰。我们又何必去阻止呢?」
小龙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点点头:「那好嘛,你说咋办就咋办。」
「鬼怪之事频发。」这时不孤慢慢地出声,「是不是因为六界壁障越来越薄,所以妖精鬼怪都从自己的地盘跑到人间来了?」
这事我不太懂,只能看向小龙,问他的意见:「你觉得呢?」
「有可能。」小龙难得对不孤表示了赞同,他一边把手放到赛云的小腹上,用法力为她治疗,一边说,「据说当年盘古大神开辟天地,还没这些魑魅魍魉,后来女娲娘娘抟土造人,又授之以天地灵气,世间才有了人族,这是大功德。」
说着,他又叹气:「但有了人族,各种魑魅魍魉也就相伴而生,那时,众生混居,杂乱无序,还不时有精怪作祟。过了几十万年,天帝在上,划分六界,并合众神之力浇筑屏障,把大家都隔开了。然后就维持到现在,已经有……哦,有六千万年了。」
我不禁好奇:「那天帝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这样做呢?」
不孤正苦于插不上话,闻言立刻举起手来,跃跃欲试:「我知道!我知道!」
但我故意没搭理他,只看向小龙。
小龙道:「因为天帝不是从一开始就存在的。」
我:「啊?」
小龙也挠了挠头:「天帝……哪个都不晓得他是咋个出现的,或者说,他莫名其妙就出现了,也许他原本是棵树是朵花,是块石头,然后某一天,他就突然三花聚顶,立地成仙。」
我更加不解:「那……你们怎么知道他就是天帝呢?」
小龙被问急了:「哎呀,我也说不清楚,我又没见过他,反正就是晓得嘛。」
听到这里,我心里忽然生出一个疑问:这么多年都好好的,怎么现在六界壁障越来薄……
但这时小龙治疗结束,收回手,我立刻抛下不解,问道:「如何了?她好些了吗?」
小龙皱着眉:「好是好些了,但她要慢慢来,毕竟是凡人之躯,经此一劫,恐怕她醒过来也难免有些毛病了。」
我仔细看了看赛云的脸色,仍有些青白,气息轻细。
她现在像一具玉雕的人像,没有生气。
我替她把手放进被子里,这么热的天,盖着这么厚的被子,她的手竟比我的手暖不到哪里去。
发觉这一点,我心里更加难过。
不孤挪到我的身边,用脸蹭了蹭我的肩膀:「曦曦,你别伤心呀……赛云一定会好的。」
我知他好心安慰我,便轻轻地应了一声:「嗯,我知道。」
「阴鬼多在晚上出现,这几日,我们要警醒一点,以防不测。」小龙站起身,看了一眼不孤,「你也是,别睡得太死。」
不孤委屈地扁嘴:「哪有,我明明很容易醒的……」
小龙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不孤本来陪我坐着,但忽然想到什么,也站了起来,对我说:「曦曦,我先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然后还不等我回答,他便急匆匆地追出去了。
我看着他着急忙慌的背影,有些不解,但也随他去了。
可说是马上回来,过了许久他也没回来。
因为阴鬼一事,李大夫怕人多口杂,又生是非,便闭门谢客,暂时不看诊了。
医馆里,除了我们三人,就只有李大夫、赛云和厨娘,赛云又正在昏迷。
所以,吃饭时,大家都聚在赛云房间的外间,以便随时察看她的情况。
但这一晚,不孤并没有在饭桌上出现。
我挑眉看了一眼对面的小龙。
他其实最不需要天天吃饭,坐在这里,也只是装个样子。他那碗里,饭少得我都能数清楚有多少粒米。
可不孤是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的,从没见他少吃过一顿饭。
李大夫倒比我先开口:「龙二公子怎么没来?」
我看着小龙,也等他回答。
小龙:「他下午吃了许多糕点,这会儿还没饿,还在消食。」
他的语气和表情都像平常一样,但我却看得出来,他的不对劲。
不孤肯定不是因为吃多了才没来。
他胃口一向很好,别说几块糕点,就是吃下几只鸡,也不至于到要消食的地步。
但李大夫不疑有他,说:「原来如此,若实在不好,便来找我,取点克化的药丸吃吃就好。」
小龙微笑:「那先多谢李大夫了。」
说完,竟还不着痕迹地瞪了我一眼。
……关我什么事?
我满怀疑虑地吃完饭,找到小龙:「你们怎么了,不孤去哪儿了?刚刚你为什么瞪我?」
谁知,小龙的态度很古怪,像是无语,又像是咬牙切齿:「我把他打了一顿。」
我是万万没想到这一出,小心翼翼地问:「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们……为什么打架?」
「哎呀!他……」小龙抓了一下头,憋了半天才说,「你反正离他远点,我觉得他脑壳出毛病了。」
「他不是一向都这样吗?你也知道他的性格,怎么还和他认真了?」
「他真的有病!」小龙彻底崩溃了,抓着我的肩膀,晃了两下,「你晓得不,他说要和我做夫妻!」
「……啊、啊?夫、夫、夫……」我被他这话惊得半天回不过神,「夫什么?」
「夫妻!」小龙松开我,在原地绕圈,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他不晓得发啥子疯,今天从赛云的房里出来,他就跟着我转,搞了半天,他突然问我,能不能和我做夫妻。」
「然后……你就打他了?」
小龙无比惊讶地盯着我:「难道这还不该打?」然后又说,「我都不晓得他哪儿来的这种想法,小曦,你说他是不是被啥子狐狸精附身了?」
说着,他又摇头自我否定:「他自己就是狐狸精啊,咋个会这样?」
哪儿来的这种想法……我忽然想起我之前为了拒绝不孤和我睡觉的要求,胡编乱造的那些话。
天,不会真是因为我吧?
我说性别不一样不能做夫妻,他就跑去找小龙,要跟他做夫妻了?
我有些心虚地笑起来:「那个……你没下手太狠吧?」
小龙翻了个白眼:「没死。」
我一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一边悄悄地从小龙眼前溜走,生怕暴露我这个罪魁祸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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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龙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叫住了我:「对了,小曦……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我已走出好几步远,闻声只能僵住,头也不回:「啊哈哈我只是,那个……困了,对,困了,想早点回房睡觉。」
「你反应咋那么奇怪?」小龙从我身后探过头来,与我面对面,仔细端详着我的表情。
「我还好吧,不奇怪啊……」我敷衍着,猛地意识到不对,他离我好几步远,怎么与我面对面的?
我回头一看,吓得差点丢魂:「喂!你怎么把脖子拉得这么长?」
小龙身子仍在原地,但脖子凭空拉长,所以,他的脸才能与我面对面。
他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左右晃了晃,神色轻松:「我是蛇嘛,脖子长一点很奇怪吗?」
蛇的脖子长当然不奇怪,我甚至都看不出那长长的一条哪里是脖子,但是!
你现在是个人形啊大哥!
人的脖子这么长就太诡异了好吗?
「……」我低头捂眼,不敢再看,怕看多了待会儿回去做噩梦,只能无奈道,「你快变回去啊,万一被人看到了,会被烧死的!」
「哦,好嘛。」小龙的头在空中转了一圈,倏忽间又缩了回去。
我几乎能听到骨节摩擦的声音,咯吱咯吱——简直令人牙酸。
「我刚刚想起个事,你还记不记得,死狐狸说他进镜墟的时候好多岁?」小龙终于肯挪步,亲自走过来和我说话。
我的眼神总不由自主地盯着他的脖子看,思考了一会儿,回答:「他说进入镜墟的时候是……好像是一百零几岁,我记不清了,怎么了?」
小龙:「哎,我也不确定,但是我觉得你真的要离他远点了。」
我更感到不解:「离他远一点?到底为什么,他怎么了?」
小龙表现得十分纠结,迟疑半晌才说:「他可能是要……」
但话说了一半,又止住了,视线朝我身后看去。
我察觉到不对,第一反应是心头叫苦——不是吧?这么巧又被看到了?
我慢慢地转过头去,果然,是不知何时出现的不孤。
他站在回廊相接处,隔着昏暗的走廊,与我相望。
这一次,他没有像上次那样转身就走,脸上看不出赌气的样子。
但正因如此,他的神情淡漠得有些吓人,平时总是含笑的狭长眼眸,没了笑意,微微上挑的眼尾显出狐狸特有的阴柔冷魅。
此刻的不孤,有一种……过分危险的美丽。
好似绵绵刀光,锋芒泛蓝,若美人的眼波,让人心神失守间便命丧黄泉。
我头一次在他身上感到了危险。
因此,我没有立刻出声,等稍微镇定一点了才试着开口:「不孤,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没回答,往前走了两步,来到夜灯下。
我才看到他的脸侧有一抹擦伤,带着凝固的血色,似一道半弯的月牙。
于是我又急忙问:「你的脸怎么伤了?」
「我怎么伤了。」他轻轻地重复了一遍,语气平静到冷漠,低下眼来看我,「你不知道吗?」
他这样说,我哪里还不知道。
小龙与他打架,说来还是我胡说惹的祸。
为了避免像上次那样的误会,我马上解释:「我之前跟你讲的什么性别一样才能做夫妻都是说笑的。小龙性子比较急,他不是有意伤你。你受伤是我的错,还伤到哪里了?痛吗?」
「而且,我们刚刚也只是在说……」我一边说,一边回头去找小龙,想让他一起来解释,但谁知,小龙早就溜得没影儿了。
真不讲道义!
我心头暗骂,但也无法,只能转回来,对着不孤露出歉意的笑。
不孤盯着我,眼睛眨也不眨:「在说什么?离我远点?」
……真完蛋。
我彻底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小龙话说到一半又没说清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离不孤远一点。
但是,现在看来,不孤确实有点不对劲。
我伸手想去拉他的手,然而,不孤抬了一下手,避开了,冷声道:「听他的话,离我远点吧。」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从我身边擦肩而过,我只来得及喊出一声:「不孤……」
可除了半张抿唇冷眼的侧脸,他竟连个眼神都没分给我。
我愣在原地,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夜风起,凉意透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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