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确实如此。
言穗穗朝着傅舟暗骂:“金毛。”
傅舟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想了下,这才明白小家伙骂他是狗!
这一头金发可是他最骄傲的象征,许多女人就喜欢金发的他,贵气!
偏偏小家伙竟然把他比作一条狗?
傅舟捻了烟,不服气的开车追了上去。
这回,库里南停在一家安静的咖啡店前。
言穗穗要去见叶冰依,临下车前问秦北:“北哥哥,你不跟我一起吗?”
秦北摆弄手中佛串,神色寂然,淡淡的说:“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言穗穗没多想,只当是秦北不愿意跟陌生女人相处。
她前脚刚进店,后脚傅舟便也跟着进去了。
咖啡店里人员稀少,言穗穗一眼就看见了叶冰依,只是她面容苍白,有些黯然无神,很伤心的样子?
言穗穗坐到她对面,目光下移,落到她腹部,“沈三爷没让你打胎?为什么?”
叶冰依葱白的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里面的孩子早就没了,可她不能说。
叶冰依想起傅九霄交代的事,她勉强撑起笑容,看向言穗穗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三爷真心喜欢我吧。”
“他不可能喜欢你。”言穗穗想都没想道。
见叶冰依眸间划过悲伤失落的神情,言穗穗心生不忍,立马找补回来:“我的意思是沈三爷他...”
“他不是不喜欢你,他是没那么喜欢你。”
毕竟傅九霄有白月光,他只爱那位沈家大小姐。
叶冰依没再聊这个话题,“姐姐,我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就随意点了杯加了糖的拿铁。”
言穗穗:“谢谢。”
言穗穗忽然想起个事,“三爷为什么会怀疑我怀孕?还去我家里逮我?”
她跟傅九霄在一起一年,他向来是相信她不会偷偷怀孕的。
两人上一次做,还是傅九霄知道她跟秦北的关系,在办公室弄她。
好像那次是没做措施来着。
叶冰依顿时心虚,声音都变小了些:“不知道,三爷的心思我摸不透。”
言穗穗打量了叶冰依一眼,心想:也是,有时候连她都搞不定傅九霄,更别说叶冰依这个才十九岁的小姑娘了。
叶冰依见言穗穗喝下了咖啡,便也放心了。
她道:“姐姐,谢谢你之前帮我送安胎药,你真的是个好人。”
在说话的时候,叶冰依攥紧了自己的衣裙,眸色有些慌,“我还要赶着回去拍戏,就不多聊了。”
“啊,好。”言穗穗也不过多挽留。
叶冰依刚走,傅舟坐了过来,他‘兴师问罪’道:“小家伙,叫我金毛?骂我是狗?”
言穗穗骂都骂了,也不怕他记恨。
她笑得嫣然,明艳嚣张,抬了抬下颌,“难道不是吗?”
“小、金、毛!”言穗穗一字一字的又说了遍。
傅舟往后倚靠着,双手交叠撑在脑后,凝视着她,目光贪婪的在她身上游走,“小家伙,不能说男人小。”
“我可不是小金毛,我是大灰狼,可大可大了。”
言穗穗最讨厌他这副不管说什么都能扭曲原本含义的模样,她就是骂他而已,他怎么还能往那种事上掰扯?
傅舟坐直身子,悠闲转着脖子上的银链玩,问道:“你不是周祁与的女人吗?怎么跟这个开库里南的男人出来买东西?背着他偷汉子?”
他语气戏谑玩味:“上千万的车,也确实挺有钱,怎么?周祁与不给你钱?”
言穗穗眉间微蹙,反驳:“谁是周祁与的女人?我们俩早分了。”
闻言,傅舟嘴角扯到耳根,笑得极其开心,像是个即将要得到糖果的孩子,充满期待。
“跟周祁与分了啊,那跟我好吧?”他欢喜道。
“周祁与能给你什么,我就能给你什么,他不能给的,我也能给你。”
言穗穗实在烦他,一句话怼道:“我要你娶我,给得了名分?”
她深知这种富家公子哥只会不负责任的玩女人,并不会往家里娶。
果然,这句话把傅舟呛了个无言以对。
言穗穗继续打击他:“你看,还说什么能比周祁与给的更多,周祁与愿意娶我,你愿意吗?”
傅舟眸色渐深,不知是在思索什么,那双充满光华的明亮蓝瞳也稍稍暗了些。
“你还不如周祁与呢。”
言穗穗懒得再搭理他,起身要走。
她刚走了两步就感觉到头脑晕眩,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一个劲的往后仰。
“小家伙。”
见状,傅舟想去扶她,却有人比他更快了一步。
“三爷?”傅舟大为惊讶。
沈三爷怎会在这?
面对权势财力都高自己一头的男人,傅舟恭敬的唤了声:“三爷好。”
傅九霄淡漠的扫了傅舟一眼,还是能记起他是傅家小辈的。
傅九霄颔首‘嗯’了声,算是打过招呼了。
随后他抱起晕过去的言穗穗离开这里。
傅舟愣在原地,有些惊诧。
这小家伙跟沈三爷又是什么关系?
她怎么这么多男人?
一个周祁与,一个开库里南的,一个沈三爷。
库里南车上。
盛睿面露着急,说道:“先生,姜小姐被沈三爷带走了。”
秦北丝毫不慌,似乎早就料到会有如此结果,“回槐园。”
“可是姜小姐...”
第七十六章 初恋
言穗穗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在傅九霄家里。
看着熟悉的黑白装潢,她能肯定这里是瀛明居。
傅九霄的花园别墅。
言穗穗赤脚踩在洁白的顶级纯手工地毯上,她推开房门往外走。
窗外漆黑一片,乌云密布,阴沉沉的吹着冷风。
空气里雾蒙蒙的,是潮湿的气息,今夜下起了绵延小雨,雨丝一缕一缕地飘落,像是珍珠帘子,晶莹剔透。
言穗穗顺着楼梯走下去,唤了两声:“沈三爷?三爷?”
无人回应。
而当她走下楼梯来到客厅时,被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吓了一跳。
客厅没开灯,只有微弱的月光照射进来,黯淡如薄纱,昏暗的室内让人感到森寒。
男人不似往日穿着严肃正经的西装,而是换了身休闲舒适的家居服,黑衣黑裤,整个人陷入黑暗中,神秘莫测。
明明是熟悉的面容,言穗穗却觉得极其陌生,大概是他身上散发出的阴冷气场太过逼人,让人感到透心凉。
言穗穗柔声,试探性唤他:“三爷?”
傅九霄动了动身子,捻灭了猩红的烟头。
他起身朝言穗穗走来,带着无形的压迫感,“这么快醒了?”
“也好,只有在清醒的状态下才能深刻的记住教训。”
言穗穗想逃却好似被什么钉在了原地,身体不听大脑的指挥,眼睁睁的看着男人走近,有种危险来袭的惊慌无措,无形的手在紧攥她的心脏,难以平稳的呼吸。
言穗穗双唇轻颤,疑惑:“什么?”
傅九霄轻扶了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轻而易举的将言穗穗抱起扛在肩上,大步向门外走去。
外面正在下雨,言穗穗慌了。
她挣扎着,捶打着傅九霄的后背,惊慌喊道:“三爷,您要干什么?”
“别把我扔出去,不要扔我,我知道错了,真错了。”
虽然言穗穗不知道自己哪里有错,但凡事先认错服软总归没错。
男人没回应她。
陈京见傅九霄去了外面院子,连忙拿来雨伞撑开给傅九霄挡雨。
言穗穗没猜错,傅九霄真把她扔到外面淋雨了。
她惨兮兮的摔倒在坚硬湿滑的石板上,磕得膝盖生疼,雨水接连流淌在她脸上,一时睁不开眼睛。
言穗穗撑着地面立直身子,抬眸向上望着傅九霄,男人有下属撑伞,一点也没被淋到。
傅九霄单手抄兜,另一只手摩挲着绿玉扳指,居高临下的凝视言穗穗,那浓稠的黑眸阴寒至极,带着怒意和戾气,不含半点感情。
仿佛下一秒就能化身恶魔罗刹,张开血盆大口,将她一整个吞下,连骨头不剩。
傅九霄语气平淡:“你跟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