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柳侧妃腹中的胎儿保不住了,而且……”
太医跪侍于阶前,欲言又止。
顾寒年的脸色满是阴鸷:“而且什么?”
“柳侧妃身子受损,恐怕日后子嗣上,再无指望了。”
手中的茶盏,瞬间被捏得粉碎。
太医和侍女们齐齐跪下,不敢再发一言。
侧殿里,瞬间安静得犹如冰窟。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一个侍女焦急的声音:“王妃,算是花织求您了,再跪下去,您的身子受不住的!”
顾寒年向外走去。
殿外的纷飞的鹅毛大雪,跪在福安殿门口的女人,面色苍白若纸。
“王爷,你终于……肯见我了。”
许洛颜哑着嗓子,冲他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下一秒,她的下颌就被他给捏起,锐痛袭来,她几乎昏厥过去。
“王爷,臣妾是无辜的,柳侧妃的孩子与臣妾无关……”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
“真的不是我,臣妾没有碰她……”
不管许洛颜如何想要解释,面前的男人,却从来对她没有半点耐心。
侍女花织跪在地上,哀求道:“王爷,您快放了娘娘吧,娘娘身子单弱,受不住的!”
顾寒年一脚将花织踹开,眼中神色愈发冰冷。
“那么多双眼睛看见你推了欣薇,你不仅不承认,还毫无愧疚的说自己是冤枉的!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
许洛颜忍着剧痛,不停摇头。
她不是,她没有——
一个时辰前,许洛颜在后院遇上正在散步的柳欣薇,许洛颜只打算与她侧身路过,却被柳欣薇拉着说话,许洛颜顾忌她怀着身孕没有拒绝。
路过湖心亭时,柳欣薇突然身子一侧往湖里跌去,许洛颜来不及反应,伸手去拉她,却没有拉住。
而在旁人眼中就是许洛颜伸手将柳欣薇推了下去!
“亏得欣薇昏过去前, 还让本王不要对你计较!你这蛇蝎妇人,你知不知道她从此再不能生育了!”
“不是的,我只是想拉住她……我没有推他!”
许洛颜眼底的希冀,一点一点黯了下去。
这个男人、她的丈夫,是不会信她的任何解释的。
成婚两年,他从未碰过自己,却日日与柳欣薇承欢。
她这个淮安王妃,甚至比不上一个妾室。
妻是墙上的蚊子血,总是相看两厌,妾却是掌心的朱砂痣,总有风花雪月。
既然如此,当初他为什么要去向皇上请旨,非要娶自己?
许洛颜因在雪地里跪得久了,身上阵阵发麻,被他拿捏在手里,一时气血翻涌,身子软了一软,靠在了他的腿上。
“又装可怜是吗?许洛颜,你真是一点都没变,为了达到目的还是这么不择手段!”
顾寒年狠狠盯着她,手缓缓而下,恨不得直接掐死她。
花织在一旁哭得涕泪横流:“王爷,王妃娘娘身子不好,您别这样对她……”
顾寒年的眼底涌动着滔天怒火,一把将她拉起,大步流星地往未央殿走去。
第2章 做妻子分内之事
掌心里有他身体的温热传来,许洛颜一时有些恍惚。
从前,他似乎也这样牵过她的手,穿梭在院子里的丛丛白梅花前。
雪地里的白梅开得正好,远处还有几株红梅,殷红如血。
花织连忙跟了上来:“王爷,您要对王妃做什么?”
“给我滚开!”
顾寒年不耐烦地将花织一掌推开,带她进了未央殿,反手锁了的门。
“王爷,您别这样,奴婢求求您了……”
花织在外面急得直哭,却无可奈何。
他一把将许洛颜扔在了床上,冷哂:“你倒是会笼络人心,我王府的婢女,反倒肯为你卖命。”
她露出一抹极其惨然的笑容。
掌心里还残余着他方才握着自己手时的阵阵暖意,成婚之后,他再也没有这样牵过她的手。
可是从前,他明明经常这样和她亲密无间的。
“王爷,我若是对柳侧妃真的行止不轨,我叶家……叶家满门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她下了狠誓。
顾寒年眼神一凛,看向她的眼神,仿佛只是在看着一堆肮脏无比的垃圾。
“叶家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败笔。”
刚才被他一路拉扯着过来的动作太大,许洛颜的发髻散了下来,宫装也有些凌乱。
她想要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却被顾寒年突然拉了起来,一把扯开了她的腰封!
她惊呼一声,宽大的宫装应声而落。
顾寒年冷眼看着她,眸里慢慢聚起一股让人泛寒的怒火。
“你就这么喜欢勾引男人?!”
今日天气虽冷,但她方才脱簪请罪,褪去了华丽外袍,此刻宫装底下,就只有一件贴身小衣。
因在雪地里跪得久了,原本白皙若雪的肌肤上起了粒粒红点,分外刺眼。
“我没……没有……”
她瑟缩着,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就算许洛颜再天真,此时此刻,也能够从顾寒年的一双怒眸中看出来,他到底想做些什么。
“不要,不要……”
她奋力想逃,却被顾寒年如提小兔子一般给提了回来,顷刻之间,连最底下的衣服也被撕得七零八碎。
“你不是本王的王妃吗?行周公礼,是你做妻子分内之事。”
顾寒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他满脑子想着的,只有柳欣薇刚才撕心裂肺的呼痛声,还有那满床的鲜血。
“你伤了欣薇,杀了我的孩子,那就让你也尝一尝,欣薇失掉孩子的痛楚!”
顾寒年没有任何前戏地进入,让许洛颜痛得浑身都蜷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