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胆大包天,修长的手指在挠在男人的胸肌前画着圈,红色的指甲将她的手指衬得像透明的白玉。
“哥哥把我拉进来,是想做坏事么?”她撩拨着他。
“我不想再看见你。”傅寒州那双性感幽深的眼睛里,散发着凛人的寒意,“离詹彦青远点。”
半个月前下药倒贴他的女人,今天摇身一变,成了詹彦青的女人,不用想也知道,她是别有用心。
傅寒州一向看不上这种手段卑劣的女人。
温瓷顿时委屈了起来,我见犹怜,“是他缠着我不放,我只喜欢哥哥。”
“你叫我什么?”傅寒州擒住她的下巴。
“哥哥。”温瓷不害臊,脆生生又叫了一遍。
傅寒州“呵”了一声,“别叫了,恶心。”
“那天晚上在床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呢。”温瓷巧笑嫣然,替他回忆着,“那天我喊你哥哥,你很兴奋啊,差点把我送走。”
傅寒州的手劲加大,眸底盘踞着风暴:“你要不要脸?”
温瓷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外面一阵骚动,然后有人叫了詹彦青的名字。
“彦青,你哪里找来的极品,睡到了没?”
“没。”詹彦青的语气难得严肃,“少拿她开黄腔,她跟别人不一样。”
“我操,你认真的?”对方显然非常惊讶,毕竟詹彦青是个海王,身边女朋友半个月换一个,没见他对谁这么认真过。
“怎么,我不能认真?”詹彦青问。
“能,能,你该不会还想娶她吧,哈哈,说不定你赶在语白姐和姐夫之前把事办了。”
这话说到詹彦青心坎儿上了,他爽朗笑了起来,“你丫嘴还挺甜。”
洗手间的门板没有隔音可言,这番对话,全部传入了隔间两人的耳朵里。
温瓷不以意,傅寒州的面色却愈发阴翳了。
温瓷笑着说,“我知道叫你什么了……”
她踮起脚,柔软的手臂缠上了他的脖子,红唇贴到他耳畔,气若游丝,“姐夫。”
最后一个音节还没落下,傅寒州就拧住了她的手腕,然后是咔吧一声。
温瓷疼得眼前发黑,傅寒州这个狗东西居然把她的胳膊拧脱臼了!
被拧断了胳膊,温瓷没有精力再作死,傅寒州一把推开了她,她坐在了马桶盖上,狼狈又凌乱。
傅寒州整理着被她弄乱的领带,居高临下睥睨着她,“等会儿出去,和詹彦青分手。”
“我不呢?姐夫想再断我一只手么?”温瓷委屈地控诉,“好疼。”
“知道疼就别招惹我。”傅寒州说,“记住我的话,否则你断的就不是一只手了。”
温瓷看着傅寒州头也不回地走出男洗手间,心里把他祖宗先问候了一遍。
她知道傅寒州狠,但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能对她下手,她这胳膊不找医生是解决不了了。
温瓷趁外面没人,走出了男洗手间,回到宴会厅的时候,詹彦青正在到处找她。
温瓷红着眼睛撞到了詹彦青怀里,“我的手好疼。”
詹彦青看见了温瓷脱臼的手腕,心疼得要死,“怎么搞的?我带你去看医生。”
温瓷余光瞟见了傅寒州的身影,又放肆往詹彦青怀里钻了一把,委屈巴巴地说,“我不小心摔倒了。”
“我现在就带你走。”詹彦青直接把温瓷抱起来了,两人瞬间成了宴会厅里的焦点。
傅寒州看到那两人亲密的动作,长腿一迈,挡在了詹彦青面前,目光中带了几分审视。
“姐夫,她手受伤了,这里先交给你了,我得带她去医院。”詹彦青字里行间都是对温瓷的关心,“她怕疼。”
“让我司机送她去。”傅寒州显然不打算让詹彦青走。
詹彦青哪里肯,“不行,我不放心。”
温瓷偷瞄了傅寒州一眼,对上了他警告的眼神。
她吸了吸气,善解人意地同詹彦青说,“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
“那怎么行!”詹彦青说,“你都这样了,我怎么能放心?”
“姐夫,我先带她走了,改天请你喝酒赔罪!”詹彦青抱紧了温瓷,绕过了傅寒州,快步离开。
傅寒州面无表情看着那对男女,从他身边绕过时,那柔弱的女人忽然向他露出了一抹笑。
无辜,勾人,又带着挑衅。
第005章我偏要抢
温瓷的手腕脱臼了,医生说要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打了绷带。
温瓷看着那厚厚的绷带,娇滴滴嘟囔着,“丑死了。”
她脸上泪痕还在,眼眶红红的,发脾气都惹人心疼,詹彦青被拿捏得死死的,“谁敢说丑,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绷带。”
詹彦青要安排温瓷住院,温瓷拒绝了,没办法,詹彦青只能送她回家。
回去的路上,詹彦青的手机响了,温瓷看过去,是傅寒州的电话,“是你姐夫,要接么?”
“你帮我接吧,我开车不方便。”詹彦青说。
温瓷面露难色,“他好像很讨厌我,我才不要和他说话。”
说完,她接起电话,放到了詹彦青耳朵上。
詹彦青:“姐夫。”
傅寒州:“半小时内回来,有事找你。”
詹彦青:“明天吧,姜姜她……”
没说完,就被傅寒州打断:“半个小时,后果自负。”
詹彦青来不及说什么,听筒里已经是忙音了。
温瓷将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估计傅寒州是怕她借伤缠着詹彦青。
温瓷嘟起嘴巴,“他这么凶,你姐姐怎么会喜欢他哦?”
詹彦青替傅寒州解释了几句,“他那人就那样,熟了就好了。”
温瓷:“他对你姐姐也这样么?”
詹彦青:“当然不是,男人么,对自己喜欢的女人肯定不一样,就像我对你。”
温瓷忽而笑了起来,水光潋滟的杏眼中纯情与风情交织,饱满的嘴唇轻轻扬起来,“原来如此。”
傅寒州对詹语白越好,她就越是要把这好抢过来。
詹彦青心里是怵傅寒州的,把温瓷送到公寓就走了。
方沁阳端着泡面出来,一眼就瞧见了温瓷手腕上的绷带。
“怎么去个宴会还受伤了?”方沁阳问。
温瓷闻着泡面的味道,分泌了口水,“给我吃两口。”
两人分了泡面,温瓷应该感谢傅寒州拧断的是她的右手,现在她还能拿筷子。
吃着面,温瓷和方沁阳说了接风宴上的事。
“要不还是算了吧。”方沁阳听了都怕了,“你别去招惹他了,下次他说不定真的……”
“詹彦青说,他对詹语白特别温柔。”温瓷用筷子戳着泡面,语调讥讽,“狗男女。”
方沁阳从温瓷漂亮的瞳孔里看到了仇恨和摧毁欲,像是回到了那个时候。
“念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