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夙提着简单的行李,回头牵着郁佼人已经到门口,数落姜年几句后才把郁佼人带到姜老面前。
“这不是佼人吗?”姜老推推眼镜,专家临时给他配的,整个人看着比以前还英姿几分。
“你们这是……”
姜老有点没看懂,没听说郁佼人今天要过来拜您啊。
可目光往下时,猛的瞥见两手牵着的手。
顿时明白了什么。
“这是你女朋友?”
姜夙抿抿嘴,脸上闪过些难为情,却也大大方方介绍着,“是,这是我女朋友,爷爷您也很熟悉了。”
“我跟佼人已经交往一段时间,今天是带她回来见您和爸爸的。”
姜老还有些不可置信,“你们真的在交往?”
现在这些年轻人,有人为了应付长辈,还去网上租男朋友,女朋友什么的,就是为了带回来交差。
姜夙恋爱,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忽然把女朋友带回来,能不让姜老怀疑吗。
“你跟爷爷说,我们什么关系。”姜夙偏头,扯了下她的手。
郁佼人羞怯的紧,勾了下耳发,脸颊已经红了,支支吾吾晌才吐出句完整的话。
“爷爷,我跟姜夙真的在谈恋爱,不是存心瞒着您跟叔叔,只是想找个最佳的时间告诉你们。”
“现在我们俩都觉得时机不错,所以今天我来给您拜年了。”
这一刻姜老总算是确认,顿时喜上眉梢,招呼着郁佼人进屋,“这么冷冻着了吧,快进屋好孩子。”
“你看看姜夙,做的真不是人事,带女朋友回来也不跟家里说一声,早知道就该把你父母一道请过来,聚一聚过个年才对。”
家里的老佣人陈阿姨已经放假回来,听说姜夙交了女朋友也是高兴得不行。
郁佼人一下觉得,还不如之前那么自在。
众人对她都客客气气起来了。
宁城姜家。
外面风雨肆虐,朔风急切狠辣,而此时的客厅却是热闹一片。
郁佼人啊,跟姜年做了多少年的闺蜜?
父亲是医生,对姜年从小就是诸多照顾,想当年若不是郁医生,姜年能不能在梅若华手里活到现在都是给个谜。
郁佼人跟姜年的关系,那也是情同姐妹,好得不得了。
可是吧,这忽然间,妹妹的闺蜜,郁医生的宝贝千金转眼成了姜夙女朋友,带回家见父母不就证明两人抱着长期走下去的打算。
说不定不就的将来,郁佼人就变成姜家儿媳妇!
姜老,姜怀远可是乐坏了。
一人坐一边,左右夹击,既然关系到这一步自然就更加熟稔,已经从最开始的交往多久跳到想在哪儿安家,以后买公寓还是买别墅,姜夙有多少存款,姜家财产怎么分配。
反正,郁佼人嫁过来绝对不让她吃一点亏,受半点委屈。
郁佼人在心里喊救命。
姜爷爷跟姜叔叔太热情,她招架不住了啊。
而本应该陪在身边的男朋友姜夙,此时在卧室里,给姜年打电话想训一训她。
“喂——”
连着两日被收拾欺负,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
已经是午餐时间,姜年还睡着,要不是这个电话,绝壁不会醒。
“还在睡觉,这都几点了?”姜夙心情不好,口吻自然温和不到哪儿去。
太过胆大妄为,怕是他宠溺得过分了。
等见面,一定要狠狠训斥一顿。
“嗯,还睡着,太困。”
姜夙挑眉,点了支烟到窗边,“你昨晚偷鸡摸狗去了,这都中午了还困。不在家里你是越来越放纵了是吗?半夜喝了酒,敢一个人去京城,就算有天大的急事就不能等到天亮?”
“你一个人去京城麻烦的是谁,还不是七爷?去年一年,咱们多少事都在麻烦七爷,你就没点自觉性?”
姜年可委屈得嘞。
她是麻烦贺佩玖不假,可她不是拿身体来抵偿了吗。
一次又一次,一次何其多!
“我下次不会了。”姜年认怂。
“还有下次?”
“好啦,没有下次了!”
下次再做这种事,说不定关系就公开了,到时候名正言顺谈不上麻烦。
“那你还不起床,肚子不饿,不吃东西?”
“知道了知道了,哥你好啰嗦啊!”
睡觉被吵醒本就心情不好,嗓子眼刺疼,浑身酸软,某个男人坐在床边笑得春风得意,心里很窝火好吗!
让她别动,动一下就是招惹?
他倒好,动力十足,一边欺负她还勾引撩拨。
臭不要的脸的说:不是你想,怎么还怪七哥太卖力?
你大爷的想要!
她可是被欺负得梨花带雨,一个劲儿的求饶啊。
这货又说:你越哭,七哥越喜欢。
简直是禽兽,禽兽好伐!
穿着的衣服的时候一身温文尔雅,端得不食烟火,高冷禁欲,绝岭上的高岭之花,旁人看一眼都不行。
脱了衣服,那身材可真是……
野兽潜伏的背脊,匀称诱人的肌理,六块腹肌,人鱼线,马甲线,鲨鱼线——
这身材,杀她千万遍好嘛?
还各种撩拨勾引,张嘴就来的各种没下线的话。
“年年,腰这么软,七哥好喜欢。”
“年年,你哭着求饶的模样,让七哥心里痒痒。”
“宝贝,叫七哥名字。”
“年年,你终于是七哥的人了,只属于我一个。”
……
反正没有他不会的,只有各种无下限骚话不断。
姜年都怀疑,这厮以前是不是身经百战来的!
“你还嫌我啰嗦?”姜夙狠吸一口烟,这会儿就想着去京城把妹妹教训一番!
没大没小,没规矩,都快要上天了。
家里人宠着没错,可也没宠得这么过分。
“你训吧,我不说话了。”
多说多错,不说就没错了吧。
贺佩玖坐床边,拉着她小手,放在唇边逗弄似的啄着 。
“姜夙?”
姜年点头,捂着话筒,嘀咕,“在训我。”
教训?
贺佩玖哂笑。
但凡姜夙没那么重欲,看好姜年,会让小姑娘半夜三更来京?
还有脸教训他媳妇儿。
能不能有点脸和自觉性?
姜夙:……
说得你好像很有脸一样。
“你干嘛!”姜年倏地变脸,抬脚踹他。
往哪儿摸呢,禽兽,又来?
踹他?
小姑娘胆子渐长。
眸子骤然一沉,拨开被子就压上去,咬着她漂亮的耳垂,灼热的呼吸烙下暧昧的痕迹。
“再踢我一下试试?”
姜年哪儿还有力气反驳,酸软得没一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