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她不顾六个皇兄劝阻,偷跑出宫隐瞒公主身份嫁给当朝侍郎。
三年后,她却因偷见皇兄一面,被婆婆借题发挥,大肆打骂。
“混账,我儿怎么娶了你这么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回来,身世卑微便罢了,如今还这么不知检点。”
“今日你上了谁的马车,你给我老实文代!”
皇兄和自己的身份绝不能泄露,否则她便会被父皇立刻抓回去,她捂住方才被砸出血的额头,还在思忖如何解释。
然而老王妃已经勃然大怒的命令下人,立刻请家法。
萧府的家法,是要拿布满尖刺的藤条,狠狠抽在后背,不见血不能停。
身体上的疼痛便罢了,在下人面前被罚,更是莫大的耻辱,她这侍郎夫人的脸面,从今往后在府中往哪里搁。
她跪在地上,身子却挺得笔直:“母亲,儿臣是清白的!”
老夫人气得脸色发白,眼神像是锐利的刀尖,恨不能生生剜下她一块肉来。
“还敢顶嘴!打!给我狠狠的打!
话音落下,众人忽然齐刷刷跪下,萧容瑾迈着长腿缓缓走来。
他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狼狈不已的楚静婉,剑眉微蹙,语气带了几分不悦。
“你又是何事惹得母亲生气?”
不等她开口,身边的下人已经抢先回答。
“回禀大人,夫人今日上了陌生男子的马车,足足待了一个时辰才从马车上下来。”
楚静婉心中顿时一片寒凉,她倔强伸手拽住他的袖子,带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萧容瑾:“我没有,事情真相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你信我……”
萧容瑾俊朗的脸色拧作一团,周身散发着阵阵寒意。
他冷冷勾唇,用力将自己的袖子从她的手中抽了出来,越过楚静婉站在老王妃的面前。
“既然如此,母亲要如何罚便如何罚。”
一霎那,她如坠冰窟。
即便楚静婉心中清楚萧容瑾不会维护自己,可亲耳听到他口中说出这些无情的话来,她的心仍旧痛得像是快要裂成碎片。
藤条一下一下的砸在自己后背上,疼得她脸色发白可即便如此,她仍旧倔强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的眼泪掉落下来。
当年在城外萧容瑾骑着高头大马,她遥遥相望一见倾心,原以为他与众不同,不会计较身份地位,所以才隐瞒自己公主身份,默默付出三年。
谁知道这三年,她堂堂天朝公主,过得竟然连奴才不如。
每打下一鞭,楚静婉就觉得自己满腔爱意被挖去一点,痛得她浑身发抖,却也愈发清醒。
错了,是她错了。
从一开始隐瞒公主身份嫁给他便是错,在府中委屈求全更是大错特错。
家法执行完毕,后背已经渗出血来。
可再痛,也抵不过心痛,也抵不过她日所受的屈辱。
楚静婉决绝的看了萧容瑾一眼,踉踉跄跄的独自往自己房间走去。
看着楚静婉离去的背影,萧容瑾不由得胸口一紧。
平日里她分明是最软弱的人,可刚刚她那看向自己坚定的眼神,竟然藏了几分不屑。
回到房间的楚静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打开了三年未用的传音符。
“皇兄,我错了,我想回家……”
传音符那头的人听到皇室唯一受宠的妹妹满是哭腔的声音,英俊的脸上,寒意沉沉。
“别哭,皇兄马上带人来接你。”
切断传音符,他发出信号。
“小七受欺负了,立马出发接小七回宫!”
皇宫瞬间闹翻了天。
二皇子楚临墨:收到!
三皇子楚琛亦:收到!
四皇子楚离商:收到!
五皇子楚世随:收到!
六皇子楚长安:收到!
———
月凉如水,将整个摄政王府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
结束了一天的操劳,楚静婉卸下头上沉重的钗环,又擦干净脸上脂粉,这才脱掉外衫休息。
身后萧容瑾已经睡熟,她蹑手蹑脚的掀开被子在他身边躺了下去,然后轻轻伸出有些颤抖的双手环抱在他的腰上。
下一秒,她被人用力推开,整个人从床上重重跌倒在地上。
“滚!”
楚静婉忍痛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攀住萧容瑾的袖子,语气近乎讨好:“容瑾,母妃已经催了很多次,我……我也想有个孩子。”
萧容瑾的声音冷得像是一块寒冰,冷漠而又绝情:“为本王生孩子,你还不够资格。”
寒意瞬间侵蚀她的四肢百骸,让她浑身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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