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闻笙傅砚临最新-闻笙傅砚临在线阅读的小说-完整版

时间:2023-04-28 19:12:05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明德医院VIP住院部。
傅砚临依依不舍地挂断了电话,下一秒,手机就被傅裕和的助理、傅家的管家夺过。
傅砚临火冒三丈,瞥了管家一眼,差点就控制不住拳头砸到管家脸上。
这些天他被关在医院里,哪哪儿都去不成,谁谁联系不上,叫顾斯宜去找闻笙,可她根本没找到人,又临时出差去了深城。
傅砚临早就急火攻心一百次了。
他什么都不怕。只怕闻笙胡思乱想,不要他了。
本想叫徐让初帮忙找闻笙的,可他在燕京交流归期未定,宋毓恩又去了纽约——要是刚才他们不给他听闻笙的电话,傅砚临觉得自己能掀翻整个医院。
傅裕和沉着脸,对管家道,“傅舟,把手机给他。”
傅舟依言,将手机还给傅砚临。

此时,傅裕和目光转向傅砚临,“去吧,去说清楚,处理干净。该给多少钱,你自己看着办。”

“说清楚什么?处理干净什么?是不是我不按照你的要求做,你又把我送去美国?”傅砚临冷笑,“在你眼里所有人、所有事都是可以用钱解决的是吗?”
“你不要告诉我,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你并非玩玩而已。”傅裕和一脸肃然严厉、冰冷无情,虽面有病色却双眸矍铄,洞悉世事。
他是喜欢闻笙,但她只能做他的外孙媳妇,做他的儿媳妇,不可能。
他会给傅砚临安排更合适的人。
傅砚临站在病床前,看着傅裕和苍老的脸,想起十几年前他用同样的语气和手段处理过他和他母亲,心里无比嫌恶,“我和闻笙要怎样,跟你有关系吗?”
“我是你爹!”
“你觉得我稀罕有你这个爹?”
“忤逆的东西!”傅裕和怒火攻心,抄起床头柜上的水杯砸向傅砚临,而傅砚临就那样定定地站着,躲都没躲,那玻璃杯准确无误地落在他额头上,然后滚落在地,碎成了渣渣。
瞬许,一股鲜血从傅砚临额头破掉的伤口里涌出,顺着面颊流下,滴落在地板上。
江令仪站在一边,心尖抖了抖,她自然是心疼儿子的,可傅裕和发火的时候她根本不敢上前去阻拦,只能双行泪长流,咬着唇,紧捏着手心,费力控制自己不发出哪怕一丝细微的哭声。
傅砚临抹了把脸上的血,讥笑一声,旋即转身要走。
“站住!”
傅砚临径直走向门口。
这些天他被关在医院,寸步难行,手机也被傅舟没收走,和闻笙已经五六天没联系。
既然傅裕和身体无大碍了,他自然要走了。
他要去看看闻笙,请求她的谅解。
傅裕和大喊一声,“傅砚临,你不为那个小女孩想想,也不为你妈想想?你只要一天姓傅,就由不得你胡作非为!”
闻言,傅砚临握着门把的手僵了僵,始终没能拉开门。
他咬着后槽牙,额头青筋暴起,回头狼视傅裕和,眼底尽是痛恨,“傅裕和,这么些年了,你的手段毫无长进?”
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威胁,还是威胁,半点多余的手段也没有。
从小到大,傅砚临总在想,为什么他的父亲会是傅裕和?
他真的宁愿没有这个爹。
甚至,他爹真的是死了也好。
江令仪见父子俩硝烟升腾,走上前去握住傅砚临的手,眼泪凄楚,声音哽咽祈求,“阿砚,你父亲身体不好,你不要惹他生气——算妈求求你了,好吗?”
傅砚临看着母亲这般凄楚可怜又软弱的样子,心头不知道是厌倦还是痛恨,他只自嘲地冷笑着问江令仪,“妈,你什么时候才能为我考虑,不让我做牺牲?”
“阿砚——”
“妈,为什么你总是选择牺牲我呢?”傅砚临哽咽,“为什么呢?”
江令仪闻言,眼泪珠滚滚而下,咬着唇颤声说,“阿砚,对不起……”
傅砚临冷漠地推开江令仪的手,“妈,你的对不起太廉价了。”
说罢,傅砚临拉开门走了。
傅砚临只想赶快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他得去找闻笙,等找到闻笙,抱一抱她,他的全世界就还在。
他只有闻笙了。

?第73章:大姨妈没来
傅砚临才将要踏出电梯,徐让初便出现在电梯门口,穿着一袭白大褂,里头是浅蓝色的衬衫,朝他扬了扬手里的烟盒,“聊会儿?”
徐让初不是在燕京,归期未定吗?
傅砚临只看了他一眼就明白,是有人叫他来当说客了。
傅砚临冷漠地摇头,“有事。”
徐让初等他走出来,勾着他的肩头往前走,“什么事都不急一根烟的时间。”
傅砚临深邃的眸子扫在徐让初的一脸笑意上,“谁让你来的?”
都是聪明人,谁还没点看人的眼神?徐让初能这么巧守在这里等他出来?
不是傅裕和就是他妈江令仪。
徐让初倒是坦然,“你既然知道是有人叫我来,索性帮我完成任务?都是兄弟,互帮互助呗。”
傅砚临厌烦地推开他的手臂,“闭上嘴,你就还是我兄弟。”
徐让初耸耸肩,“你听不听,今儿这话我都得说。”
此时俩人已经走到医院门口,徐让初点了一根烟后,把烟盒子扔给了傅砚临,一口袅袅白烟吐出来之后,徐让初斜眼望着傅砚临,“阿砚,你和闻笙不合适。”
傅砚临心里燥得慌,斜叼着烟嘴,指尖打火机翩飞,火光乍现,瞬许后他问徐让初,“你算老几?”
徐让初话还没出口,就被傅砚临怼了个底朝天,“我和谁好是不是得经过你们所有人批准?我和闻笙不合适,跟谁合适?你那胸大无脑的妹妹徐佳期?还是傅裕和安排的那些只会花钱纸醉金迷却成天装名媛淑女的富家千金?”
“傅裕和给了你多少好处你才舔着脸来教训我?明德要破产了么?”
“滚远点。”
徐让初根本不生气,不慌不忙地说,“相信我,你和闻笙的事儿,成不了,所以不必折腾。”
“你家祖传不是行医,是算命?”
“阿砚,有件事虽然过去很多年了,但你一定还记得或者听说过。”
傅砚临根本不想听徐让初废话,转身就走。
“当年闻笙父亲的在燕京出车祸时,你人在纽约,车祸当晚——”
后面的话,叫傅砚临不由地停下脚步。
他惊愕地回过头,看着徐让初,听得恍恍惚惚。
他只觉得,命运再次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塌天的玩笑。
徐让初一脸悲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阿砚,长痛不如短痛。”
-
等待傅砚临的过程,闻笙看似心如止水,但根本停不下来,不知不觉把家里的卫生都做了一遍,地板差点脱层皮。
闻笙觉得自己挺没用的,从前不管是多大的case,只要坐在谈判桌上,她总能自信满满、侃侃而谈。但一想到即将和傅砚临见面,闻笙便有些紧张。冰凉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傅砚临是在接近十二点的时候来的。
开门的瞬间,闻笙跌进他深邃如潮的眼底,看到他猩红的、深沉的双眸,闻笙心尖颤了颤,半晌才糯糯地开口,“你来了……进来坐吧。”
不过几天没见,却好像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远。
傅砚临在医院呆了好几天,胡渣没刮,下巴上一片青,添了几分不羁与憔悴,身上的白色休闲风针织衫耷拉在身上,有些失了形状,很容易叫人看出他瘦了一圈。
闻笙顿时明了:这些天他过得不好。
她从未见过傅砚临这幅模样,先前他不管是正装还是休闲装,都收拾得干净利落,十分养眼,和面前这副模样截然不同。但就这几份颓败的萧索感觉,让闻笙莫名心疼。
闻笙迎着他的视线,见他点点头,这才转身说,“我去给你倒杯水——”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她忽然被傅砚临从背后抱住,他手臂和身体的力道快速袭来,手臂上的健硕肌肉感同闻笙密不可分。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属于男人的强势的筋骨感和力量感。
一股浓厚的烟草味袭来,闻笙有些不适应地挣扎了下,但傅砚临很快将冰冷的唇贴在她脖颈上,先是深深埋进去,像寻找能量那样紧紧抱着闻笙纤弱的身子,贪婪地呼吸她身上香甜的气息。
闻笙被他触动了,于是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只浅浅开口,“傅砚临,你要不要去沙发上坐坐?我看你很累。”
傅砚临没说话,呼吸渐渐加重。
闻笙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眼底的猩红和不甘。
“傅砚临——”
闻笙试图再次喊他。
下一秒,傅砚临忽然松开闻笙,将她身子翻转过来,和她对视。
在他猩红的眼底,闻笙看到了许多交织的复杂的情绪。
那几秒,缓慢极了,俩人互相跌落在彼此的视线里,被一团团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笼罩。
忽然,傅砚临猛然把闻笙摁在门口的鞋柜上,掐着她白腻的下巴就疯狂地吻了上去。
闻笙下意识地伸手去抵抗,但哪里是傅砚临的对手?傅砚临拽着她的小手,十指紧扣着给她压在一门到顶的鞋柜上,整个人钢铁般僵硬,把闻笙的娇软死死压在身下。
唇齿间深入缠绵。
闻笙很快失去了呼吸的能力,有些喘不过气来,她面色红透了,如同煮熟的虾子,趁着换气的时候她求饶,“傅砚临……你、你轻点,我呼吸不过来了。”
傅砚临丧失了理智,哪里顾得上这些?
他狠狠地咬了咬闻笙的下唇,双手松开闻笙的手掌心,转而拦住她的腰肢,从衣服下摆探了进去,企图找到那两片久违的柔软。
闻笙立马摁住,她怎么会不晓得傅砚临的意思——他的呼吸声那样急促,动作这样凶猛,眼里都是饿狼一般的精光。
可他们现在要说话,必须得先把话说清楚。
闻笙刚想说,傅砚临,我们先聊聊——
可傅砚临先开口了,“怎么,大姨妈来了?”
闻笙摇头,“没有。”
闻言,傅砚临嗯哼了一声后,又执拗地伸手探过去,他双腿压制着闻笙不让动弹,粗粝的指腹划过她柔软的肌肤时,留下一阵阵颤栗。
闻笙一边反抗着他的动作,心里觉得不对劲,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粗鲁,疯狂。
傅砚临企图强吻闻笙,闻笙别过脑袋去,他的吻就落在了她脖颈上,闻笙讨厌这种生硬的行为,冷声说,“你停下来!”
大约是觉得闻笙真生气了,傅砚临停了下来,可嘴角含着讥笑的意思,“既然大姨妈没来,那你不肯搞?那你叫我来你家做什么?”
闻笙顿感意外,她看着敷衍了这张满是憔悴和不羁的脸,语气迟疑,“傅砚临,你说什么?”
傅砚临冷嘲,“你大半夜叫我来又不给我搞,我来干什么?陪你客厅沙发上坐着聊聊天吗?”
闻笙错愕不已,看着傅砚临,她浑身冰冷,仿佛被人用一盆冰水从头淋下,冷得发抖。

?第74章:闻小姐,我是蓄谋已久
傅砚临迎着闻笙的目光,同她对视,又伸出手触碰到她的唇瓣,继续轻佻道,“说吧,今晚到底还搞不搞?不搞别耽误时间,我好找别人。”
闻笙气得双唇颤抖,她一把拍开傅砚临的手问,“你说的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傅砚临拧眉斜她,“你一燕大学霸,听不懂我什么意思?”
“你和我在一起,就只有这件事?”闻笙艰难地开口,眉头紧蹙,声音颤抖。
难道他就没有话想说吗?
“你跟我搞笑的吗?我跟你一起不干这件事,那要干什么?和你谈情说爱?还是聊聊诗词歌赋人生理想?”
闻笙咬唇不语,脸色发白。
“闻笙,我们俩怎么搞在一起的,你忘了?”
傅砚临说着,眉头皱了皱,轻笑几声后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闻笙,“你该不会以为我前些日子对你好点,就是跟你来真的吧?”
闻笙双唇颤抖,声音也是颤抖的,“你没有吗?”
“对你好点、温柔点,你就当做真感情,你读书读傻了么?不知道男人都天生擅长这一手么?哄女人的手段我多的事,哪种女人适合哪种手段,我炉火纯青。像你这种读书读傻了的女人,又没什么床上经验的,要的不就是男人嘘寒问暖和无微不至么,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了——你不吃亏。”
“傅砚临,你说谎。”闻笙眼眶干涩刺痛,泪水氤氲。
昏暗的光线下,她被傅砚临高大的身影给笼罩着,巴掌大的小脸儿被长长的柔顺的黑发挡着,楚楚可怜中有几分难以忽略的倔强。
尤其是那一双可人的小鹿眼,水汽氤氲,却倔强的不落泪,任谁看一眼都心疼。
“能不哭吗?早知道你他妈这么难弄,我就不约你了——还以为你有多好玩,江屿阔那二傻子把你当块宝宠着。”
傅砚临烦躁地从裤兜里摸出烟来,叼了一根在嘴里,玄关门口的灯光是橙色的,略微有些昏暗,打火机啪嗒响的瞬间,傅砚临棱角分明的脸被照亮,他垂着眼皮,遮住了目光,闻笙什么都看不到。
他吸了一口烟后,吊儿郎当地吐了出来,抬了抬下巴对闻笙说,“既然你今天没兴致,我就走了。”
“对了,咱俩往后也不必联系了,江屿阔如今都知道了,也就没意思了、不刺激了。再搞下去也没味道的。”
说罢,傅砚临转身要走。
“你站住。”闻笙叫住他,她实在难以相信这些话是傅砚临的本意。
傅砚临背影一凝,背对着闻笙,只微微侧了侧脸,语气冷峭,“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问你,傅砚临,一切都是巧合吗?”闻笙心里有底,可她想要自己死个明白,她也想亲口听傅砚临说清楚,至于结局,她能承受。
傅砚临好半晌才回过头来,笑吟吟地走上前,饶有兴致地捏起闻笙的下巴,“这世上哪里来这么多巧合?”
他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说,“闻小姐,我是蓄谋已久。”
“……”闻笙跌进她漆黑如深海的眼底,费力想从那一汪深邃中寻找一丝破绽,最终她拨开深邃的漆黑,却什么都没找到。傅砚临眼底是残忍的平静与冷漠。
“你出入傅家多次,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谁?要说巧合,唯一的巧合宋毓恩家里需要融资,我顺手推了你们机构,而你们刚好对他家的预制菜感兴趣。其实当初你要是没看上宋毓恩的项目,我也就跟你搭不上边了。但太巧了,你选中了宋毓恩的项目,是你给了我机会。说白了,是你自己撞上枪口,送上门来的。”
“为什么?”闻笙捏紧了手心,胸口堵得慌,以至于她说话时哽咽,“为什么是我?”
“不是你,而是江屿阔的女朋友,你要怪就怪自己偏偏是江屿阔的女朋友。”傅砚临意味深长一笑,“侄子的女朋友,这关系不是很刺激么?想想那天晚上在清州的酒店里,我和你在里面,江屿阔在门外,再想想这些天你跟我在一起,他却满世界的想到我,你不觉得很好玩吗?我只是没想到你和江屿阔竟然没有过,所以就过意不去,对你好点——”
“至于别的,这些天江屿阔难道没来找你?”
闻笙再也不能忍耐,抬手一巴掌扇在傅砚临脸上,那双楚楚可怜的小鹿眼顿时噙满了冰冷和厌恶,“傅砚临,你就是个混蛋。”
傅砚临被她一巴掌扇偏了脸,他保持着那么姿势,几秒后才回过头来,舌尖顶着后槽牙,冷着脸对闻笙一字一句道,“那你从今往后就离我这个混蛋远点。咱们结束了,懂吗?”
闻笙咬着唇,胸口被堵着ᵂᵂᶻᴸ,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傅砚临掐着手心,皱着眉头,残忍地开口,“如果你再来招惹我,我一定……一定不会放过你。”
说罢,傅砚临转身摔门走了。
门被他狠狠摔上。
隔着门板,闻笙听见一阵匆匆下楼的沉重的脚步声。
后来,闻笙在门口站了许久。
站到双脚发麻时,她才发现自己满脸是泪。
闻笙用指腹捻掉泪水,可止不住情绪的奔涌,泪水翻滚,她捂着脸蹲在玄关的地上,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她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傅砚临能把情真意切演得栩栩如生、以假乱真。
就好像,他真的很喜欢闻笙。
人为什么能这么坏?
她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啊。
-
傅砚临一下楼,整个人就抑制不住血液里奔涌的痛苦和后悔,一拳头砸在车门上,心头火气难消。
他根本不敢离开、不舍得离开,站在楼下等到她熄了灯也不敢走。
他本以为可以跟闻笙解释清楚一切,求得闻笙的谅解和宽宥。
可他有什么资格?
他没资格。
傅砚临坐在驾驶位上,一根根抽着烟,看着天边的月亮从树桠里洒下清辉,他忽然想起高三那年暑假,他在学校门口被警察带走的那个夏天午后。
上警车之前,傅砚临故意拖延时间,目光在人群中搜索到闻笙穿着整洁的校服从巷子口走进来。
傅砚临终于等到她,他不顾警察的阻止,挥着手,冲着闻笙的方向大喊,“闻笙,你要记得我,你一定要记得我!”
那时候他目光灼灼期盼地看着闻笙,心里想,我可能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请你务必不要忘记我。
闻笙扎着马尾辫,白净的巴掌脸清纯如仙子,那双小鹿眼就那样遥遥看着傅砚临,淡漠又疏离,和高二那年翻墙出去上网、因为打赢了游戏而笑靥如花爽朗地看喊着“yes”的闻笙,判若两人。
人人都说理科火箭班的闻笙是个读书的机器,没心没肺的,终日扑克脸,冰山美人,高冷得很。
只有傅砚临知道,那张脸上挂起了笑容有多好看。
好看到令他一眼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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