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淡淡的说:“我拐她有什么好处?”
“陆氏现在跟你没关系,以后抢回来,不就是你的陆氏了?”沈绥道,“给你自己拉员工这个理由合理不合理?”
“谁替我抢回来?”陆星杳波澜不惊的反问。
沈绥眉梢微扬,一副这个问题答案很明显的模样。
“你俩别继续坐着了,赶紧过来吃饭。”陆英芝催促道。
沈绥在,陆英芝的朋友就显得热情许多,一直在问沈国山最近的情况,又聊到了某个项目,显然是对香茗居有意思呢。
陆星杳算是明白陆英芝今天非把她喊回来的理由了,其实喊她不是主要的,关键是想让沈绥在场,有他在,朋友想拒绝跟陆氏的合作,恐怕都会不好意思。
沈绥当然也看出来了,一整个晚上,脸上都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等到吃完饭离开,他的脸色才沉下来,冷笑道:“你姑姑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陆星杳有点心神不宁。
沈绥这人显然不喜欢有人当面利用他,开车回去的路上他周遭的气压都很低。
“陆横山怎么对她她心里难道不清楚?你姑姑就是愚蠢,一辈子才会被陆横山当作傀儡困在身边。”沈绥眼底阴冷。
陆星杳缩在副驾驶里,没什么语气的说:“可我还是会可怜她,大概是因为,那是我姑姑,而你并没有把她当成姑姑。”
她顿一顿,说:“你看温湉父亲会觉得他可怜,为什么看我姑姑,就不会觉得她可怜?温湉的父亲比较能让你共情,还是你爱屋及乌了?”
陆星杳说完话,车就被停了下来。
一个急刹车,让陆星杳被安全带勒的有点疼。
沈绥侧目过来打量她,蹙眉说:“陆星杳,你总要牵扯到人家做什么,现在讨论的是你姑姑的问题,她确实是一个不怎么样的女人,还不能让人说了?”
“你说吧,没有不让你说。”陆星杳说,“我也就是随口说一说。”
陆星杳看着他,看了有那么一会儿,看着他的脸从带了点火气到慢慢冷静下去,不太情愿的说:“星杳姐,咱们别聊这个了。温湉父亲我就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觉得他一个没有眼界的人开始学着做生意不容易。”
可是有什么不容易的呢?有人愿意在背后帮衬他,这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可是陆英芝呢,没有人能够帮她,她一辈子就被困在那样的婚姻里面了。
陆星杳也觉得没必要跟他纠结这些话题,回到家以后,去卸了妆。
沈绥从身后抱了抱她,说:“星杳姐,你今天心情怎么这么不好?”
陆星杳耐心的用卸妆巾擦着嘴唇,没有功夫跟他说话。
“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多多担待。我这个人,从小被娇惯怪了,很多时候确实会不太尊重人。”他率先道歉。
陆星杳擦完了,才跟他说了句:“没事。”
她嫁给沈绥,本来就是为了让他跟程横山对上,没必要在意那些细节。
“我过两天,可能要出个差。”沈绥依旧抱住她的腰。
出差的前两天,陆星杳就没怎么见过沈绥的身影了,一直到前一天,沈国山把陆星杳给喊了过去。
沈国山几乎没有单独见过陆星杳,这一次把她喊来,陆星杳还是有些惊讶。
“爸,是有什么事情么?”她略微有些不安。
沈国山道:“阿绥自己决定去国外市场这事,你真同意了?”
陆星杳愣住了。
“上次我就劝他,刚刚结婚没多久,不要丢下你自己一个人去国外市场。但你要是也同意,爸也就不多说了,毕竟是你们小两口的事情,你们自己决定。”沈国山道,“不过,去国外确实要比国内锻炼人,去了也不是没有好处,就是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
陆星杳很快就调整好情绪,像是之前就知道这件事情一样,笑着说:“是我同意的。”
“其实你可以跟着一起去。”沈国山提醒道,“半年真的不短,你当真不担心你们之间的感情?而且温湉可是在那个国家。”
陆星杳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她能说什么呢,她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沈绥什么也没有告诉过她。
陆星杳回到家的时间已经不早了。
回到家时,沈绥已经在整理行李了。
“老婆,你知不知道我那条黑领带放在哪里?”
陆星杳皱眉道:“哪一条?”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几分尴尬:“就是你原本送给顾泽元的那一条。”
陆星杳想了想,说:“在衣柜左边那个抽屉里。”
她走过去替他拿,又开口问:“要出差多久?”
“估计挺久的。”他迟疑了一会儿,说,“中途有空,我就会回来。”
陆星杳点点头,说:“是你们家国外市场吧?这不算出差了,应该算是调职那边了。”
他皱了皱眉,但是也没有否认,说:“每个周末都有休息时间,你要我每周回来也行。”
陆星杳道:“温湉也在那里。”
“我不会去见她。”
“你有多久没见她了?”
沈绥沉默了片刻,说:“就上一次在超市里偶遇过她一回。”
陆星杳只说:“好好工作。”
她说完话,还体贴的替他收拾完行李。不过没跟他多聊什么,就去睡觉了。
沈绥倒是因为马上要出差,跑来她身边粘着他。
陆星杳有点不太耐烦:“今天我真的半点兴致都没有。”
沈绥声音沙哑的说:“可是我明天就要走了,以后就不能每天都见面了。
陆星杳一直不觉得,性这东西,能跟感情搭上边。她更多的觉得这是一种生理需求的发泄。
发泄的方式也有很多,不光可以找人,也可以用工具。
沈绥从她身上玩得这么些花样他知道他能够发泄的途径肯定不少。
陆星杳不想配合他,翻了个身没说话。
沈绥虽然是在跟她讲道理,但是显然也不打算顺着她的意思,还是很快把她给压在了身下。
陆星杳是个女人,他要真强迫,她也抵抗不了他。
最后被他得逞,她也只是死死拧着眉。
陆星杳又想起,她在温湉如今住的楼下,看见他俩面对面站一起的姿势。他是冷冰冰的,但还不是在她楼下站了半天。
在想什么呢?
或许是希望温湉能下来跟他低声下气的说两句好话,给他一个台阶下,然后他们俩开开心心的重归于好。
还是在考虑,他自己要不要低声下气的去求温湉,他不在意他甩了她,还是想跟他好?
她又想起,他去见温湉穿的那套西装,他照了好几遍镜子的模样,是不是因为要去见旧情人,才这么臭美?
陆星杳有点心烦,如果沈绥真的依旧对温湉死心塌地的,那么他还可不可能,跟陆衡山对上?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想起一连串的东西。
陆星杳越想,就越是不肯配合他。
沈绥脸上也半点表情都没有,也没有跟之前那样说骚话,仿佛也只是为了转移自己心里的某种烦躁似的。
半个小时以后,他从她身上下去,陆星杳几乎倒头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