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前阵子她的脸色那么苍白,可他偏偏毫无察觉。
裴砚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反抗,就任由岑母这么揪打着。
他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也不知道是在看些什么。
打着打着岑母也失去了力气,哭倒在地。
当初岑愫不顾父母的劝阻坚决的要回国,回国之后却得知了裴砚已经和别人在一起的消息。
岑母本以为岑愫可以回伦敦了,可不曾想在她说好的要回伦敦的这一天她打电话说她要和裴砚结婚了。
岑父岑母清晰的知道裴砚在自己女儿心中的地位,就算他们反对也没有用。
于是只是叮嘱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受了委屈一定要和爸爸妈妈说,等到结婚那天他们会回去参加他们的婚礼。
只是最后没有等来婚礼,确是等到了女儿的葬礼。
岑父岑母要将岑愫的骨灰带回伦敦,但是裴砚却抱着她的骨灰坛死死不肯撒手。
他跪在地上,哭着请求岑父岑母能将岑愫留在她的身边。
岑父也是看着裴砚从小长大的,他从来没见过裴砚这般卑微祈求的模样。
就算是小时候犯了错被裴父用棍子抽打也都是一声不肯。
看着那股子韧劲,岑父当时就断言,这个孩子长大了一定不一般。
或许留在京北也是岑愫的愿望吧。
最后裴砚将岑愫葬在了南山底下的墓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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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两年前,他就曾说过要陪着岑愫去南山看雪,只是当年她却不辞而别了。
两年后的现在,他又将岑愫独自一人丢在了南山。
两人一起看雪的愿望还是没能实现,他以后每年都来这里陪着他的阿岑看雪。
岑愫死后,裴砚就再也没去过公司,就一直待在两人的新房里。
只有这里还残留着关于岑愫的气息。
对此裴父裴母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裴砚从小就非常的独立自主,很有自己的想法。
只要他想做的就一定会做到,谁也拦不住。
除了岑家的丫头。
因此当裴砚突然提出要和岑愫结婚时,裴父裴母什么都没说就答应了。
他们早就知道这是个必然的事情。
两年前,岑愫一家突然离开。
裴砚也是这样将自己封闭在家里,整整三个月都没有去过公司。
整个人沧桑的不行,骨瘦嶙峋。
任谁来劝都没有用,后面还是他自己想通了,才慢慢地恢复了正常。
只是从前那个开朗阳光的少年不复存在了。
从那之后的裴砚,变得生人勿进,浑身寒气,杀伐果断。
只是这一次……
裴父裴母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可没想到的是过了没几天裴砚就开始正常的上下班了,仿佛这件事情已经被裴砚压进了心底。
虽然他看上去很正常,但是却开始疯狂的投入于工作,每天都忙到很晚才回家。
不管谁劝他要好好休息都是无功而返。
教室里。
正午的阳光正烈,裴砚坐在位置上正在做题,而一旁说要让裴砚教她做题的岑愫已经睡着了。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岑愫白嫩的小脸上,裴砚停下了手中的笔,拿起书挡在岑愫的上方。
原本因为烈日睡得并不安稳的岑愫顿时脸上展开了笑颜。
裴砚知道她没有睡着,但还是这么为她当着阳光,少年清澈的眼眸里溢着难以掩藏的欢喜。
“裴砚,你为什么喜欢我啊?”岑愫总是会睁着明媚灵动的大眼睛问裴砚这个问题。
裴砚用手中的书轻轻的敲打了一下一下岑愫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