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琳摇头,不过这刺杀一事本就在他意料之中。
江辞舟松了口气,还以为苏琳心狠到派人来杀自己。
“那你策划了什么?”
苏琳深邃的眼眸波澜不惊,说是他策划也不准确,他只不过是借刀杀人罢了。
他知道镜华可能会在这欢送会上对他动心思。
不过他绝不会让江辞舟卷入这场漩涡中。
苏琳拎着江辞舟跟上了沈清秋他们的步伐。
江辞舟往前走着,苏琳往后走着,她走得认真,步伐极快,也想看看这沈清秋葫芦里卖的是何药,却没发现身后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江辞舟转身时,望见身后空落落的,心里咯噔一紧。
苏琳呢?
他难道被抓了?
江辞舟有些慌促,返回头准备去找苏琳,没有注意到,黑夜中,有一双眼睛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她看。
江辞舟不知怎么又走到了养心院,看见卧房内烛光点亮后,兴冲冲的跑去开门。
脑后方忽然来了股重力,一掌打下去,江辞舟整个人便昏睡了过去。
禹年颤兢兢的收回手,随后将江辞舟放回到卧榻上。
也不知道这苏琳到底要干嘛?
竟让他打晕年年小宝贝!
明镜院内。
沈清秋与镜墨修站在院外中间,月光洒下来,正好照在了沈清秋手中的铃铛上。
镜墨岚有些诧异,“这是何物?”
“这可是好东西,等会王爷便可以知道了!”
沈清秋卖了个关子,她晃动着手中的铃铛。
铃铛撞击发出的声音清脆且有规律,不到片刻,镜墨岚整个人站都站不住了。
如同傀儡一般,左右摇摆不定。
沈清秋扶着他躺在地上,而后继续摇晃着手中的铃铛。
这可是他们南蛮特有的咒术,发动的人需要集中全身心的注意力,才能控制人。
今日参加宴会的人都闻了明镜院中,那清泉中所散发的毒气。
那毒气的来源便是苍耳子。
苍耳子只要一闻,毒气便会侵入人的五脏六腑,再加上他们南蛮特有的咒术,所闻之人便会成为她铃铛下的傀儡。
不过所施咒术之人若是分心便会七窍流血,元气大伤。
沈清秋刚才做了那档子事情,如今再使这咒术,瞬间感受到身体传来一股强烈的反噬感。
她咬牙,继续施加咒术。
不一会儿,整个玉华山庄的人都缓缓往明镜院赶来,都包围在沈清秋身边。
沈清秋看到了白日里风光无限的摄政王苏琳,心底简直乐开了花。
还以为苏琳会有多大的定力,没想到竟然也中了这毒气。
竟然如此,也省的她大费周章了。
沈清秋嘴里哼哼唧唧的念了一段咒语,随后铿锵有力道:“容怡,苏琳,你二人速速回房歇息!”
看着他们步入房内,沈清秋满意一笑。
她只能帮到这,剩下的就看容怡了!
沈清秋继续指定剩下的人。
养心院内。
江辞舟睁开眼后,蹭地一下就坐了起来,上下检查了下自己的着装,确认没出事后,松了口气。
“年年,你终于醒啦!”
禹年忽然凑上前,露出他那八颗亮的反光的牙齿。
江辞舟看到他,忙询问道:“苏琳呢?我们一起走着,他忽然就不见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禹年尴尬的挠挠头,这件事他该怎么解释呢?
“年年,这个你别担心,苏琳其实有他的安排,反正他临走的时候,交待我一定要好好保护你,所以你就别问了!”
问多了他怕他兜不住,将那些事情全都抖落出来,那可就完了。
他的安排?
江辞舟不相信,苏琳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让她一人留在这房中,她可不会这么听话。
“你不说,是吧,若是我等会偷偷出去受了伤,看苏琳回来怎么收拾你!”
江辞舟狠话一出,禹年马上投降。
“苏琳他知道这次沈清秋的把戏,所以想来个将计就计!”
“什么将计就计?”
江辞舟不懂,那沈清秋到底藏有什么底牌?
禹年真想狠狠抽自己大嘴巴子。
完了,苏琳肯定要弄死他了。
“就是......就是南蛮人好像咒术用的挺厉害的,苏琳觉得他们这次肯定是想用咒术......”
江辞舟听完,眉头就未舒展开来。
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去,禹年死死的拦在她身前,绝不让她离开这房门半步。
“年年,你就放心吧,苏琳绝对不会受伤的,我向你保证!”
保证又有何用?
那咒术不是中了的人都会像傀儡一样么?
万一那沈清秋不怀好意,让苏琳跟其他女人......
不行!
绝对不行!
江辞舟越想越待不下去了,一把扯开禹年的手,往外跑去。
房门忽然就从外面打开来,江辞舟刹不住脚,额头啪地一声撞了上去。
硬邦邦的疼!
苏琳看着怀里的人,身上还裹着从外头带来的寒气,将她往后拉开了些。
不过看到她气冲冲的样子,猜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禹年看到苏琳后,旋即松了口气,想离开,却被苏琳叫住了。
苏琳示意他过来,而后趴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引得禹年鼻子和眼睛硬是分开了些距离。
“真的要这样做么?”
禹年问道。
苏琳想到怀里的女人,有些不耐烦道:“怎么?你有非议?”
禹年马上摆手,笑呵呵道:“没有没有,我马上去做,马上去做!”
走的时候,还替他们俩将门给关的死死的。
江辞舟看到苏琳时,还是用手捂着额头。
苏琳拿开她的手,看见她额头撞红了,分外心疼。
他抬手轻轻揉了揉,嘴里笑道:“年年真是娇气!”
江辞舟往后退了一步,远离他一些。
苏琳没有继续上前,因为他知道这女人有话要问她。
他将双手交叉背在身后,笔直的站着,目光如炬。
“年年要问什么,本王一定如实回答!”
江辞舟纠结了许久,才急促道:“那个......你有没有跟其他女子那样?”
这话是禹年说的。
沈清秋极有可能会让苏琳跟容怡做那样的事情,从而达到气死她的目的。
江辞舟心里告诉自己,她不介意苏琳跟谁在一起,但是苏琳娶容怡回来就是不行!
苏琳明显被她这问题弄得有些不自在,不过也只是一刹那,恢复后,目光霎时间变得不正经起来。
“年年希望我有么?”
江辞舟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叫她希望?
要是她希望,她希望他没有。
可是这种事情是她能控制的么?
但江辞舟面上却表现得极为镇静,平淡道:“我无所谓啊,你开心就好啊!”
说完还耸耸肩,表现出她极为不在意的样子。
苏琳觉得问她这话等于自取其辱。
既然她不在意,他也就无需回答。
苏琳卸下长袍后,就往卧榻上躺去,留着江辞舟一人站在门口着急。
该死的,她说不在意就不在意么?
难道不知道女人说不想要就是想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