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丙迟径直按断了接听键,霍宁的声音就此中断。
卓瑶看到萧丙迟那双眼里,瞬间布满无声的泪水和恨到极致的通红。
“瑶瑶,那个地方是我跟温南月说过的,想要跟他一起拥有的家。”萧丙迟的脸白的像是她身上的病服。
“我费劲心思亲力亲为,现在,他竟要送给别的女人!”
萧丙迟带着几乎崩溃的茫然:“他凭什么要这样践踏我的心?”
萧丙迟一想到霍宁此刻得意的样子,那双透亮清澈的眼,红的几乎滴血!
“瑶瑶,我要去一趟。”
先爱上的人总是输的最惨,因为这意味着你亲自把能伤害你的刀递到了他手里。
卓瑶什么也说不出,她知道一切,所以更心疼萧丙迟。
片刻后,她只对萧丙迟说:“萧丙迟,别做傻事。”
萧丙迟没作声,拿上车钥匙就走了。
站在浅水湾房子大门前的时候,萧丙迟脸上的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
她站在门外,看着这栋承载了自己满腔期待和心血的房子,拿出手机拨通了温南月的电话。
“嘟……”声响起。
一下,一下,却没人接。
萧丙迟笑了,将手机拿起,然后狠狠的砸向了窗户!
在刺耳的警报声中,萧丙迟从车里提出油漆,狠狠的泼到了墙上,窗户上,门上……
当温南月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面目全非的新房,和站在门边浑身狼藉的萧丙迟。
“看来你是真的不把我的警告当一回事。”他捏了捏眉心,厌烦也厌恶。
只径直吩咐助理:“陈铭,让律师准备起诉,我要这个女人,在牢狱里待到婚礼结束!”
“温南月,这个地方对我的意义,你真的不知道吗?”萧丙迟定定看着他,眼里难以抑制的浮现出盈盈泪光。
她攥紧了手指,看着不为所动的男人,质问道:“四年感情,你当真没有心吗!”
对上那双控诉的眼,温南月心里突然有种闷不过气的感觉。
但只是瞬间,他便回过神来:“萧丙迟,我从未动过娶你的心思。”
萧丙迟抬手,闪亮的钻戒就这么露了出来:“那这个呢,你又怎么解释?”
她固执的想要一个答案,也固执的不肯相信,曾经的美好不过是镜花水月。
温南月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萧丙迟,你怎么这么天真?一个戒指能代表什么,这东西,我能买很多个的。”
萧丙迟瞳孔微微收缩,看着眼前满脸嘲讽的男人,只觉得十分陌生。
温南月攥住她的手,不顾她的反抗,将那枚精巧的戒指从她手上一点点取了下来。
他放在眼前看了看,对她冷然道:“这东西,就像你一样,普通到用钱,就能买无数个。”
然后,温南月手指一松,戒指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接着,他毫不犹豫的抬腿踩了上去。
第五章 她怎么敢
戒指在温南月脚下发出哀鸣,萧丙迟的一颗真心,也在此刻破碎的彻底。
她被这一脚伤的几乎麻木,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原来她视若珍宝的四年,在温南月心中,就是一个笑话。
萧丙迟神情恍惚,温南月心中越加深闷,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表情越发冰冷。
他转头离开,只留下一句话:“陈铭,剩下的事你来处理。”
萧丙迟的目光从地上孤零零的戒指挪到温南月的背影上,好像突然知道了什么。
她对着陈铭惨然一笑:“所以那些礼物,也不会是温南月选的,是吗?”
她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声来,陈铭不敢与萧丙迟对视,只能沉默。
但沉默,也代表默认。
萧丙迟仰头笑了,把眼泪逼回眼眶。
原来,她精心收起来的那些礼物,没有一件是出自温南月之手。
原来,她的珍视和珍惜,全然自作多情。
那些日思夜想的憧憬,在温南月从未回头的背影中,顷刻化为粉末……
房子的事情,萧丙迟交由律师全权处理。
她已经没有通告,也不想出门,就在整日呆在公寓里,可有人却不肯放过她。
在一通又一通的骚扰电话下,萧丙迟终于接通电话。
“萧丙迟,今天是我和修瑾的订婚宴,你不来,我会觉得遗憾。”霍宁得意的声音在萧丙迟的耳边响起。
萧丙迟正准备挂断,霍宁又带着十足的恶意开口:“萧丙迟,你说安泽如果在,会不会祝福我?”
萧丙迟咬住下唇,眼里冒出火光。
安泽,她的双生弟弟,霍宁怎么敢在她面前提起他!
“霍宁,既然你想我去,那你可千万不要后悔!”萧丙迟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狠厉和决然,挂断电话。
订婚现场,名流无数,豪华盛大,彰显着温南月对另一个女人的宠爱。
萧丙迟踏进这里,心中的恨和嫉在疯狂燃烧。
她扫视一圈,看到霍宁的身影。
刚抬脚欲走,却被身后一双大手扯着往偏僻的地方去。
她一惊,看清来人后却放弃了挣扎。
来到无人的泳池边,萧丙迟一把甩开来人的手。
“这里没人了,霍先生有什么话直说吧。”
“萧丙迟,我是你爸爸!”霍利闻瞪着她低吼,“你现在马上离开,别在宁宁的婚礼上作妖!”
萧丙迟心中一痛,嘴角却勾起不屑的笑。
爸爸?为了权势抛弃他们姐弟和母亲,出轨另娶他人的爸爸?
为了一个女儿警告另一个女儿的爸爸?
萧丙迟双手抱胸,声音讥讽:“霍利闻,你为了攀附豪门抛妻弃子,现在为了霍宁又来我面前摆爸爸的架子?你也配?”
看着霍利闻大变的脸色,萧丙迟冷笑:“你记住了,我姓安!安晴的安,跟你霍利闻没有半分钱关系!”
啪!
萧丙迟被打的偏过头去,白皙的脸上顿时一片通红。
她转过头,没有任何还击,只是冷冷看着霍利闻。
霍利闻看着那张跟前妻安晴极为相似的脸和她眼中的不屑仇恨,心里一颤,几乎是下意识便落荒而逃。
萧丙迟倔强的咬着唇,下一刻,不远处却传来掌声。
却是霍宁施施然走过来,得意轻笑:“姐姐,何必呢?爸爸也好,修瑾也罢,他们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只有我。”
萧丙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的眼中,恨几乎化为实质。
霍宁眼睛转了转,笑意盈盈的:“我没记错的话,安泽走了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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