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馆外,各大战队的专车停在路边。
张德林刚走出大门,就见许稚意被瞿时业轻柔的抱进了副驾驶。
——是瞿时业的私人车。
而围在一边的队员,对此似乎已经习惯,没有任何的异议。
瞿时业帮许稚意系好安全带,才直起身,一回头就不经意的和他对视。
但是对方并没有做出什么举动,视线仅是在张德林身上滑过,便上了车。
车子里,许稚意隔着挡风玻璃,不其然的看见了张德林。
恰好,张德林也在看他。
“小意?”瞿时业温声喊道。
许稚意没有回应,她看着张德林,忽然,他被身后现出一个人影,亲密的挽上了手臂。
是苏音。
无澜的眸子在这时垂了下去,许稚意开口道:“走吧。”
话落,黑色的车身便平稳的驶出了马路。
她没有看到,在下一秒苏音的手就被拿开。
张德林往旁跨了一步,与她隔开距离:“我说过了,不要做这种无谓的动作。”
“两年了!”苏音咬着唇,眼神不甘,“她已经移情别恋了,你为什么就不肯死心呢!?”
张德林眼神闪烁了一下,道:“与你无关。”
说完,便默不作声的转身上了自己的车。
那边,车子开出了一段路程,瞿时业才试着问:“还好吗?”
“嗯。”许稚意目光落在窗外,“这次在职业赛里的依旧是老牌战队,新战队三支,和我们原先预料得差不多。”
瞿时业沉默,他想,许稚意知道他问的不是这个。
无言中,许稚意补充了一句:“您放心,我会带着他们拿到冠军的。”
“夺冠之后你会继续留下来吗?”瞿时业吸了一口气,“如果夺冠是能让你活下来的,仅剩的执念,那我宁愿不要这个冠军。”
许稚意顿了顿,接着避重就轻的说:“夺冠是孩子们的期望。”
瞿时业并不想就这么忽略这个问题,他正色道:“你活下去,也是我们的期望。”
然后车厢里便陷入了惯常的沉默。
许稚意脸上是以往的风平浪静,看不出神色。
活下去。
许稚意心里默念着这三个字,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分量。
要不是两年前遇见瞿时业,她或许现在已经是一摊白骨了。
直至回到俱乐部,瞿时业将许稚意抱下车,放进轮椅里。
后者礼貌的拒绝了瞿时业送她进去的提议,兀自回房去了。
剩瞿时业站在门口,望着她那单薄的背影,眉心积满了忧虑。
俱乐部处处都设置了平滑的过道,就为了能够让许稚意可以去到任何地方。
回到宿舍,房间里陈设简洁干净。
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
像是这个房间的主人随时就能抽身离开,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和珍藏的了。
这时,门卫过来了:“许教练,门外有人找。”
许稚意脸上闪过一瞬的茫然,然后便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道:“您帮我拒绝吧,就说我不在。”
她在山城两年了,从来没有过客人。
如今来见她的,怕也只有那一个人了。
谁知,门外脸色有些为难。
他站在门口,支吾着说:“可是,她已经……”
“许姐,老队友都不见,太生疏了吧。
随着话落,苏音越过了门卫,站在了许稚意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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