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我对你负责?”谭羽晴仿佛听见了笑话,鄙夷地看着她,“我可以送你去坐牢。”
陈季安说,“你没有证据。”
她哭得梨花带雨,说出的话却充满了挑衅的意味,“酒店的监控记录了你拽我进房间,我可以告你强/奸。”
废纸篓里的四只用过的杜蕾斯,说明了一切,陈季安是指着那里说的。
谭羽晴生平最恨被人威胁,他怒极反笑,冰山一般的脸上,终于有了点情绪,“你要多少钱?”
“我不要钱。”陈季安抽噎着,“我这一生,只会有一个男人,就是我的丈夫。”
“你让我娶你?”谭羽晴想过无数可能,却不曾料到,她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就凭你?”
陈季安刚刚动嘴唇,谭羽晴电话震响,他松开她去拿手机。
电话接通,陈季安便听见了那头好听的女声,“亲爱的,我下周可能没办法去接你了,你回来的那天,我刚好要出差,接风宴我交给彦青了。”
谭羽晴:“嗯。”
“这么淡定,”那边的女人笑着问,“我还以为,我这个未婚妻不去接你,你会生我的气呢。”
“我哪舍得。”谭羽晴的话,惹来女人更灿烂的笑声。
陈季安仍在地毯上坐着,手指抠住了地板,那双漂亮的眼睛垂下去,表情阴郁。
谭羽晴对那个女人,和对她,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刚挂掉电话,陈季安便又一次缠到了他的身上,手搭上他的皮带。
谭羽晴从钱夹里拿出一张卡,“十万刀。”
“我不要钱,我只要你。”陈季安指着自己胸口的齿痕,“不知道,哥哥的未婚妻看到这些,会怎么想呢?”
第002回被迫害妄想
谭羽晴清冷的目光扫过了她身上的痕迹,面露鄙夷,狭长的眼中有风云涌动,“看来你选坐牢。”
陈季安的眼泪落下来,梨花带雨,委屈地控诉他,“为什么对我这么狠?喜欢你有错么?”
陈季安低头哭着,伤心欲绝,那破碎的模样,怕是没有男人抵抗得了。
陈季安用余光看见了谭羽晴拿起手机,不知在摆弄什么,她在等他的回应。
几秒后,耳边突然响起了声音,是从他的手机里传来的。
陈季安听了不到半分钟,立刻抬起了头,泪痕挂在脸上,一脸惊愕看着他。
“做完了,他睡了,药效挺大的。”
“我没事,他做得狠才对,我才有理由缠着他。”
“今天谢谢你了,我明天和他谈判看看,他不好搞定。”
这是昨天晚上谭羽晴睡着之后,她打电话说的话。
陈季安不知道,谭羽晴从哪里弄来的这段录音,他昨天晚上明明就不清醒。
疑惑之际,面前的男人拿起了录音笔,“我有常年随身携带录音笔的习惯。”
陈季安:“……”
陈季安懵了,她没想到自己会被谭羽晴反将一军。
他是被迫害妄想症么,居然随身带录音笔,她昨天晚上根本没发现!
“别演了。”谭羽晴将她从身上推开,带起外套,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季安看着他扔在床头的十万刀现金,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狗东西。”
陈季安刚回公寓,方沁阳就围上来了,看见她一瘸一拐的,方沁阳担心,“你还好吧?”
“疼死了。”陈季安坐下来,“就是个衣冠禽兽,畜生不如。”
方沁阳:“要不要去看个医生?”
陈季安:“不用了,我涂点药。”
方沁阳:“谭羽晴怎么说?”
陈季安和方沁阳说了谭羽晴录音的事,方沁阳也惊了,“你是说,他随身带录音笔?”
“是不是被迫害妄想症?”陈季安咬牙,“我的计划都泡汤了。”
方沁阳细思极恐,“要不,你换个目标?”
陈季安盯上谭羽晴的时候,方沁阳就劝过他,谭羽晴这个人城府深,不好对付。
现在方沁阳更肯定这个想法了,谭羽晴哪天一个不高兴,随时都能把陈季安扔去警察局。
“不换。”陈季安眯起了漂亮的眼睛,“谭羽晴几号回国来着?”
“下月三号。”方沁阳问,“你想干什么?”
陈季安从手机里调出了一份资料给方沁阳看。
方沁阳看到名字和照片后,蹙眉,“你要去找他?”
——
半个月后,北城。
晚上十点,詹彦青把陈季安送到了公寓楼下,随她一起下了车。
“那我先回去了,下次见。”陈季安朝詹彦青笑着,那一双眼睛仿佛带着钩子。
詹彦青被勾得心痒,拉住她的胳膊,“不请我上去坐坐?”
陈季安无辜地看着他,“太晚了,不方便,下次吧。”
陈季安回国一周多,就成功勾到了詹彦青,谭羽晴未婚妻的弟弟,也就是未来小舅子。
男人就是贱,太主动的不喜欢,吃不到嘴里的才是最香的。
“明天我姐夫回来,在丽景酒店,你陪我一起去吧。”
方沁阳说过,詹彦青的女人拿卡车拉都拉不完,还是第一次带女人去参加这种正式场合。
看来,是个麻烦的……
但陈季安目的达成,欲拒还迎,“这样会不会不好?”
詹彦青:“不用有压力,带你混个眼熟就行,记得穿漂亮点。”
陈季安笑得眼睛弯了起来,眼影在路灯下闪着光,“好,明天一定给你个惊喜。”
——
翌日傍晚时分,丽景酒店门前层层叠叠围着保安与保镖。
一辆浅色的豪车上走出一个女人。
下车的瞬间,引路的保镖都看呆了眼。
那双漂亮的眼睛,清澈又无辜,卷翘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带着欲说还休的羞赧,胭脂色的腮红和裸粉色的唇膏,搭配着白色的吊带裙,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又纯又欲。
陈季安撩动着头发,唇角轻轻扬起,立时吸引在场人目光。
能在这里出现的,非富即贵,陈季安是生面孔,那些蠢蠢欲动的公子哥们跃跃欲试,却看见一贯视女人如玩物的詹彦青迎上前,变得异常殷勤,“宝贝,你今天可真美。”
被夸奖的陈季安注意力并不在詹彦青身上,目光宴厅内寻找着。
还没来么?
詹彦青的手搭上了陈季安的腰,掌心柔软的触感让他喉咙发燥,真是个极品妖精。
“你知道多少男人在看你么,我真后悔带你过来,你今晚可得好好补偿我。”
詹彦青低语,手也不安分地揉她的腰,将她往自己身上贴。
宴会厅忽然一阵骚动,有人说:“谭羽晴来了。”
第003回姐夫
陈季安的视线马上向大门看去,一身灰色西装的男人双手插兜,冷漠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厌恶。
“我姐夫来了。”詹彦青搂着陈季安上前。
这次距离不到一米,时隔半个月再见到他,他的喉结那里已经没有她咬出来的痕迹了。
陈季安毫不掩饰,直勾勾看着谭羽晴,洁白的牙齿咬着嘴唇,那模样,足以撩动任何男人的心弦。
但不包括谭羽晴,他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
詹彦青不知道这两人的暗潮涌动,“姐夫,你可终于来了。”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姜姜,宝贝,这是我姐夫。”
“哥哥好。”陈季安声音又嗲又媚,向他伸出了手,“早就听说哥哥很厉害,今天终于见到了。”
这个肉麻的称呼,让谭羽晴的表情更冷了几分。
面前的女人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柔弱无骨的手举在半空中,像一朵等待人去摘撷的小白花,清纯、不谙世事。
可谭羽晴比谁都清楚,这个女人的心机有多深,手段有多卑劣。
谭羽晴无视那只手,警告詹彦青,“管好你的人。”
陈季安眼睛里已经蓄起泪水,“是我唐突了,哥哥不要生气。”
谭羽晴冷漠照旧,像个旁观者。
詹彦青心疼地哄着她为二人打圆场,谭羽晴看着女人那曼妙的身姿,眼底满是嘲弄。
这个女人,一周前爬上他的床,如今又和詹彦青勾搭在一起,目的昭然若揭。
他就不应该对她手下留情。
今天这场宴会,是谭羽晴回国后的接风宴,詹彦青受他姐嘱托,办得十分隆重。
陈季安坐在角落里喝着香槟,看着别人上去对谭羽晴阿谀奉承,玩味地笑了起来,妖娆风情的模样,和刚刚的无辜清纯截然不同。
酒过三巡,陈季安看到谭羽晴只身一人去了走廊那边。
机会来了。
她放下酒杯,跟在了谭羽晴身后。
走廊没有人,陈季安看到那道高大的身影站在光影下,她听见了他叫了他未婚妻詹语白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