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娘不知情,你清高,你了不起。”
江虎一脸严肃走近苏语,众人屏住呼吸,半响,江虎突然咧嘴一笑:“月月呀,告诉爷爷,是谁教你弹琴的呢?”
苏语眨巴着眼睛,一脸呆萌:“不知~阿月刚刚碰到琴弦时,好像自己就会了~”
江虎转头看向江南,询问一声:“你妹妹刚刚弹的是什么?”
江南一愣神,连忙回答:“回爷爷,听琴音……应该是梦回春苑。”
江虎弯着腰身追问:“宝贝孙女,你还会弹什么呢?再弹一曲,让爷爷听听。”
苏语嘟囔着嘴,伸出自己的手开始拨动琴弦。
一曲后,旁人听不懂,可江南听得懂,感叹一声:“好啊,是思乡,这首曲子轻快,非常难弹,迄今为止,只有极少数人不出错,可……可月儿竟全曲无误,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江虎紧握拐杖,长呼一口气:“江府多年来禁止乐器,老朽或许是错了,林海!”
林海拱手:“老太爷!”
江虎吩咐一声:“先帝曾赏过一把凤琴,拿出来给老朽孙女。”
众人目瞪口呆,有谁不知,这凤琴是先帝当年赏给余宏的,希望他们二人百年好合。
江虎转身之时看着江南,小声数落一句:“你还醉花楼头牌,连老朽孙女的一个小拇指都比不上,老朽若是你,就拜她为师,好好学琴!”
说完,扬长而去,江南懵了圈,看看众人。
江东轻拍一下江南肩头,温柔一笑:“爷爷原谅你了!”
江南紧握苏语的小手,满脸感激:“你真是二哥的吉祥物啊,自打我进了醉花楼,我和这江府就快要断绝关系了,是你呐!是你呐!是因为你呐!二哥的小月月!”
“是你让爷爷重新对男女之情改变了看法……不不不,不是……是你让爷爷对乐器改变了看法,对我改变了态度!今日无论无何,作为二哥,我高低得给你磕一个!”
话一落音,江南转头看着身后众人无一人拦着他。
江南收回脸上表情,嘟囔一句:“怎么着?不拦着点呢这是?”
江西满脸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努努嘴:“磕呀!我们都等着呢,怎么着?二哥这是心不诚啊!”
不等取笑完江南,季谨言端着药走近:“阿月,该吃药了。”
苏语伸手捂住口鼻,摇头拖着奶音:“北哥哥,可以不喝吗?很苦~”
江南数落一句:“不喝就不喝,一顿药而已,拥有天赋之人,便会自愈。”
江东站在身后,更正一句:“老二此话差异,有病吃药天经地义,你的话会耽误妹妹的病情,不可乱说。”
江西拔开匕首,比划一句:“大哥说的对,二哥我劝你最好收回刚才的话,不然你我得刀刃相向了。”
江南看着江西摆摆手:“收起你那破刀,府衙当两天差真当自己锦衣卫了?”
斗嘴期间,季谨言抱起苏语已是离开。
苏语看着几人,连声开口:“大哥,二哥,三哥……救救阿月啊……”
回到房中,苏语看着季谨言,拖着奶音:“北哥哥~一定要吃吗~”
“可是~阿月的伤已经不疼了呢~”
季谨言轻眨眼眸,一脸严肃:“不疼也要吃!”
苏语紧咬嘴唇,看着面前的药,打了个冷颤,这药那可是其苦无比。
季谨言轻声一句:“阿月尝一小口!”
第14章:你当你哥是拉皮条的?
“若是苦,便不喝了。”
苏语不明白季谨言话里的意思,但是她晓得,季谨言是不会骗她的。
苏语小手捧起碗,猛喝一口,突然露出笑容,压低奶音:“北哥哥~是甜的~”
季谨言手指放在唇边示意苏语暴不要说出来。
苏语一鼓作气将药猛灌完,这一举动可是被江西迎面撞上了。
江西看着苏语连忙开口:“呀呀呀呀……好家伙,小月月你大可给三哥告状,你是不是被你四哥强逼喝药的?”
顿时间,苏语戏精上身,瘪着嘴眼看着哭了,拖着奶音委委屈屈:“三哥~抱~”
这一下可是惹得江西心疼:“好好好,抱,三哥抱,药药苦不苦啊,三哥给变个戏法!”
“噔噔瞪……”
只见一颗糖现在江西的手中,苏语眉笑眼开:“哇~谢谢三哥~”
不等将同糖塞进嘴里,江南风风火火窜了进来,顺手还关上了门。
江西一脸诧异:“二哥你这鬼鬼祟祟干嘛呢?”
江南手指放在唇边:“嘘嘘嘘……告诉你们一个大事儿!”
见几人没什么大反应,江南再开口:“今晚醉花楼有艺妓晚会。”
江西瞪大眼睛,喜出望外:“艺妓晚会?是真的吗?”
江南猛点头:“千真万确,真的不能再真。”
江西收回笑意,一本正经:“没兴趣,我都没什么兴趣,大哥和四弟应该也没什么兴趣!”
说罢,推开门就准备抱着苏语离开,江南站在原地:“今晚还有莱朵朵!”
江西顿时间收回脚,将房门关起来,转头看着江南:“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儿莱朵朵?”
江南猛点头:“看来三弟有耳闻啊!”
江西摆摆手:“何止有耳闻,那是所有男人心中的梦啊!”
“若是能一睹容颜,做鬼也风流啊。”
江南见状开口一句:“咳咳,那作为哥哥,可得给透露个消息,今晚莱朵朵坐花船来。”
江南话一出,江西瞪大眼睛:“二哥,此话当真?绝无虚言?”
江南点头,端起架子:“你二哥我好歹也是醉花楼头牌,这么点消息还需要作假?”
苏语看着江西目瞪口呆的样子,奶音追问:“花船是什么?阿月也想坐!”
江南连忙捂住小嘴:“欸~你不能坐!”
苏语一脸不解,开口追问:“为何?”
江西脱口而出:“年纪不够!”
这理由可只能够忽悠小朋友的,花船是什么,上京没有一个男子不懂,莱朵朵这位美人号称卖艺不卖身,但若是坐花船而来,意义就不一样了。
当晚出银子最多的爷,就可上莱朵朵的船,那真真是春宵一夜值千金呐。
一时间,江西犯了愁,深叹一口气:“可惜啊可惜,我那点月银都不够见女神真容的,咱就说,这上京的有钱人怎么就这么多?”
江南拍拍江西肩膀,一挑眉:“今夜,你或许一两银子都不用花?”
江西又燃起希望,眼神中透着狡诈:“怎么?二哥内部有路子?”
江南看着江西的模样,咬牙切齿:“你当你哥是拉皮条的啊?我当你亲弟,你当我是表哥啊!”
“今晚!!!莱朵朵抛花球,不用花银子,就可见女神!”
江西挑眉嘟囔:“有戏啊,好歹我也是在府衙当差,舞刀弄枪多年,还怕抢不到一个花球!”
江南看着江西被挑唆成功,深叹一口气:“哎,可惜啊,这府门落的早,没办法出去啊!”
江西努努嘴:“怕什么,包在我身上。”
说罢,苏语跟着起哄一句:“三哥,阿月也想去~”
季谨言义正言辞:“不许!”
苏语嘟囔着小嘴,攥紧小手:“许~”
江西见状,连声开口:“许!去就去呗,小月月自打来上京还没出去溜达过呢!”
季谨言反驳一句:“首次出门,就去醉花楼?”
江西哑口无言,江南见状接话:“欸……话怎么能这么说,只要出了府门,你可以带着小月月去大街小巷看看上京的夜景,这有何不可?”
苏语听后,更是动了心,伸出小手摇晃着季谨言的衣襟,奶音一现:“北哥哥~走嘛~走嘛~”
这一撒娇天王老子都顶不住,季谨言一来二往可就答应了,忽悠的江东也跟着答应了。
夜色落幕,江府大门紧闭。
几人说好在廊庭碰面,江南左顾右盼,可算是等来了江东。
定睛一看,江东手中攥一包袱,江南压低声音:“大哥,江府容不下你了?你这是要跑路?”
江东一脸不解:“为何跑路?”
江南指着包袱:“那带着包袱干什么呀这是?”
江东见状,解释一声:“这不怕小月月伤口疼,就熬好了药灌了杯,这天也冷,再给她备了个汤婆子,这一会啊,要是回来晚了,给她带件披风……”
江南见状,连忙摆手:“好好好,大哥,你若是女子,我定是娶你当夫人。”
江东听后,那可是毫不客气:“我要是女子,我还不嫁你!”
说话间,季谨言抱着苏语出了房门。
江南左顾右盼,心急如焚:“老三呢?死那儿去了?怎么还不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