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纠结时,怀中的女人忽然想要起身,南昭一把抓住她手腕,将她再次拥入怀中,低头覆了过去。
半晌,南昭缓缓离开,看着怀中的女人,薄唇微微上扬。
他起身,将她抱起,往卧榻上走去,而后也解衣而眠。
次日。
靳曜舒坦的伸了个懒腰,而后睁开眼,入目的便是南昭那张放大的俊脸。
她猛地往后一退,惊讶的看着她此刻的姿势,几乎半个身子都架在南昭身上。
天呐!
靳曜细细回忆昨晚,她不会是等南昭等困了,便直接在他这里睡着了吧!
可是南昭为何也在这呢?
天呐!
她脑袋都大了!
靳曜微微往外抽离自己的双手双脚,看见南昭还没醒后,马上逃之夭夭。
南昭睁开眼,看见女人慌促的背影后,嘴角微微往上一勾。
他早就醒了,至于为何不说,当然是因为想看看这女人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他房中后,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果然如他所料,这女人打算一声不吭的离开。
靳曜刚走到门边时,就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还有禹年和南无的说话声。
她双眼猛地睁大,马上丢掉手中的鞋子,往榻上跑去。
她还悄悄的仰头看了南昭一眼,发觉他还没有醒来,顿时松了口气。
“你们王爷现在还没有起来?”
禹年的说话声越来越近,靳曜立即闭着眼睛,将脸枕在南昭怀里。
推开门后,禹年本想要好好调侃南昭一下,可看见榻上的两人时,立即尖叫了一声。
“哇塞!你们昨天不会......”
靳曜脸红的发烫,可还是装作刚睡醒的样子睁眼,在看见南昭也醒来后,故作一惊,马上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南昭低头一笑,没有拆穿她。
靳曜马上解释,“你们别误会,昨天我只是太困了......”
话还未说完,南昭便出声打断了她,“爱妃昨日是困了,都怪本王不好,下次一定让你早睡觉!”
禹年听到这话,如遭雷一击。
靳曜仔细回味了下南昭这番话,好像确实是他的问题,他昨日若早点回来,她也就不用等这么久了。
想到这,靳曜重重点头,“是啊,你下次不能在这样了,昨日我睡得腰酸背痛,一点都不舒服!”
南昭连连点头,宠溺道:“好,那我今晚早点回来!”
靳曜听着这话,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呢?
可是好像也找不出错处,只能点头应下。
半个时辰后,禹年与南昭一同入宫,马上就是南蛮使者来访之际,皇上此次邀他入宫,多半是为了这事。
路上,禹年那审视的目光从未在南昭身上离开过,最后,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他轻斥道:“南昭,你还是人吗?小年年这么单纯无知,你竟然下得去手,还......”
南昭冷眸看他,挑眉道:“还什么?”
禹年咂舌,完了完了。
南昭何时这么不当人了!
他给南昭复盘今天靳曜的话,耐心道:“你难道没听到靳曜说,她昨日腰酸背痛吗?这还不是因为你,第一次,浅浅尝尝味道即可,你不能......”
不能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南昭不解释,靳曜腰酸背痛应该是昨日枕在桌上睡觉造成的。
这女人也自称是个大夫,他动没动她,她难道会感受不出来!
昨天他整晚没睡,都不知道出去洗了几个冷水澡了!
进宫后,皇上用异样的眼神看他,南昭有些不自在,问道:“皇上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皇上笑了笑,摇头道:“没事!只是第一次见摄政王没有来上早朝,有些疑惑到底是什么原因?”
而且今天那些大臣一看到南昭不在,瞬间都轻松了不少。
听到这问题,禹年立即抢了先,回复道:“启禀皇上,摄政王此刻是温软怀玉在手,一心都扑在这上面去了!”
南昭瞪了他一眼,而后将话题迅速给带回来,“皇上是为明天南蛮使者来访烦心吗?”
话落,龙椅上的男人立即忧心忡忡,俨然没有了朝堂上的威亚,“是啊,此次南蛮假借和亲目的,实则是想让大祁救助南蛮,所以朕也因此烦心,到底该不该伸手援助!”
南昭拱手,低头道:“皇上,依臣之见,援助南蛮一事可暂缓,不过南蛮使者这次携来的三件宝物,臣觉得一定要拿到!”
南蛮和大祁这几年虽未有大的冲突,一直维持着面上的祥和交好,但南蛮灾事不断,有了第一次的伸出援手,便有第二次,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若是能彻底解决南蛮的干旱一事,那便是彻底解决了两国未来交好的矛盾。
但这事非一日之功,眼下夺得南蛮此次进贡的宝物才是上上策。
况且眼下各方势力肯定都已经得知南蛮手中有凤髓晶的样图,他们必须趁早下手。
皇上点头,脸上的忧愁还未散去半分,“天灾人祸,唯有百姓受苦,朕实在是不忍那些百姓流离失所,若真的能找到让南蛮干旱免于发生的办法,自是最好!”
随后皇上想到了什么,开口道:“摄政王倒不如回去问问摄政王妃,朕早些年听说大宴也是干旱不断,可有一年,忽然干旱便消失了,摄政王可以去取取经!”
南昭点头,继续禀告道:“皇上,若是大祁得了南蛮的三件宝物,臣自荐,想问皇上要一件!”
“自然是可以,摄政王想要哪一件?”
南昭继续道:“千年人参!”
皇上仰头一笑,“摄政王不要担心,这千年人参朕早就打算留给你了,除此之外,这凤髓晶的样图朕也打算交由你保管,留在这皇宫未必安全!”
南昭知道皇上的意思,留在皇宫一日,便会多一人知道这凤髓晶的模样。
解决了办法,皇上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继续道:“这一次,南蛮公主沈清秋也来了,你们看,这沈清秋适合哪位王爷和大臣呢?”
南昭看了眼禹年,狡黠一笑,“微臣觉得,禹年就合适,正好他与那公主年纪也相仿,皇上倒不如赏给他!”
闻言,禹年嘴角止不住的抽搐,当即拒绝道:“微臣无福享受,摄政王若是想要,再添一个侧妃也未尝不可!”
这南昭真是的,那沈清秋传闻是极其的嚣张跋扈,给了他,那他还有好日子过嘛?
南昭瞪了禹年一眼,而后收敛起玩笑的姿态,严肃道:“微臣觉得南蛮公主婚嫁一事,皇上可以去问问八王爷,毕竟容家上次退了婚,八王爷眼下还没有正妃的人选!”
听完,皇帝欣慰一笑,“确实,等回头问问他吧,不过摄政王不想再添一个侧妃?”
禹年一听,也狡黠一笑,看了眼南昭,调侃道:“对啊,王爷,你家都多了个母老虎,再多一个也未必不行啊!”
南昭沉默,最后朝着皇上拱手行礼,便离开了皇宫。
南院。
靳曜坐在南昭屋内,实在是百无聊赖,困意不止。
但为了避免今早的尴尬再次重演,这一次她打死都不睡。
傍晚时,南昭推门而入,看见了正昏昏欲睡的女人。
靳曜听到开门声后,立即清醒了。
她打了个哈欠,眼睛里蒙了一层雾气,迷糊道:“你终于回来了,快过来坐下!”
南昭看了眼放在一旁的箱子,纳闷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