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涵后背撞到吊灯的开光，咔哒一声，客厅瞬间灯火通明，清晰照出了傅怀璟那张阴沉的脸。
他锐利的眸子，紧紧盯着顾清涵，眼底渐渐变得嘲讽和冰冷。
“几天不见，你可真是变得姿容焕发啊。”他捏着她的下巴，仔细打量那张红润娇嫩的脸，“你消失的这一星期，过得很不错啊，跟谁在一起呢，嗯”
他低声问，嗓音没带着明显的怒火，却让顾清涵头皮发紧，心脏狂跳。
“没跟在谁在一起，我只是去出差了”
下巴的手指，猛然捏紧，像是要直接捏碎那块细细的骨头。
“顾清涵，你骗人的本领，真是一天比一天见长。满嘴谎言，你可真不怕嘴臭”他微微眯起眼睛，眸底迸发出寒意，“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出差如果只是工作，你怎么会一直关机还有，工作会让你变这样备受滋润的模样吗拿着我给你的钱，跟你的情夫国外游，你可真够大胆的”
顾清涵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样的误会。
以前她不是没有消失过，刚刚检查出生病的时候，她就消失过几天，可这个男人，没有过问过她半个字。
不知道这次是抽了什么风。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再说，我去哪儿，是我的自由。”
“顾清涵，你不配说自由这两个字你欠我一条命，没恕完罪之前，你不配说自由这两个字”
“恕罪你到底想要怎样”到了现在，顾清涵已经不想再去无用的解释那场车祸，“傅怀璟，你是不是一定要我死了，你才会觉得开心”
“怎么，我要是说你，你还真敢去死吗”傅怀璟满眼嘲讽，“顾清涵，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你这种贪生怕死，又爱钱如命的贱女人，怎么可能真有胆量去死”
顾清涵抬眸看着他，忽然有种冲动，告诉他。
自己生病了，自己真的没多少时间可以活了。
可是，说了又怎么样
说出真相，然后看这个男人拍手叫好，骂她活该吗
“我不想跟你吵。”顾清涵推开他想走，被傅怀璟粗暴的按住。
“顾清涵，是不是忘记你自己，是什么东西了”
东西他这样形容她。
顾清涵心脏发疼，真的不明白，傅怀璟今晚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是我花钱买的妓，你欠着我一条命这辈子都是，没我的允许，你没资格跟其他男人在一起”
“我没有傅怀璟，你到底在说什么”
“还装傻”傅怀璟抓着她的手臂，将她拖到茶几边上，指着上面的一地照片，狠狠道，“你自己看”
茶几上，全是她跟陆慕衍的照片。
陆慕衍算是她的青梅竹马，两人一起长大，关系及其好，后来他出国留学，她还特地出国去见过他，再后来她成了傅怀璟的人，每天被折磨得精疲力竭，就渐渐跟他淡了联系。
照片，就是顾清涵几年前，出国去找他玩时候拍的。
里面，有两人逛街，吃饭，还有一起出入酒店的画面。
“这是”
“他是不是碰你了”傅怀璟的一句话，直接打断她，“告诉我，顾清涵，他碰过你几次你在国外的时候，是不是每天，都免费让他上”
“这是”
“他是不是碰你了”傅怀璟的一句话，直接打断她，“告诉我，顾清涵，他碰过你几次你在国外的时候，是不是每天，都免费让他上”
免费这两个字，狠狠刺痛顾清涵的心。
他就是当她是妓女。
顾清涵瞥了一眼那些几年前的照片，心里一片惨然。
这个男人，信了这些照片，却不会信她。
所以，就算她今天解释得嘴干，他也不会相信她半个字。
那她何必还解释
“傅怀璟，你是不是要结婚了”她反而问起了他，“如果我没记错，你跟白若溪的婚礼，就在月底吧。”
傅怀璟狠狠拧眉，绷紧薄唇，没有说话。
顾清涵垂下了睫毛，嗓音轻轻：“所以，你马上就有了妻子，为什么还要这样跟我纠缠不清你要我还债，我可以给你做牛做马”
只要她还能留在他身边，只要她还能每天看见他。
她就心满意足。
“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有那样的关系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他已经有了未婚妻，就算是发泄，也不应该找她的。
“顾清涵，为了陆慕衍，你就这么着急跟我撇开关系吗”傅怀璟忽然将她按倒，让她面朝着沙发躺下。
高热的身体，紧紧贴着顾清涵的后背。
“你以为你是什么，顾清涵，在我眼里，你就什么都不是就算我结婚了又怎么样。你欠我的，一样要还想离开，去跟其他男人双宿双飞，做梦”
傅怀璟扯开的她的裙子，贴在她耳边，狠声道：“顾清涵，我警告你，下次，你再跟其他男人在一起，我就把你在我身下的模样录下来，公布在网上，让全天下的男人，都见识一下你的下贱”
他掐住了顾清涵的后颈：“我说到做到，顾清涵，别挑战我的底限你这辈子，只要还活着，就是我的手里的蚂蚁，我想要你生不如死，你就得给我痛不欲生”
顾清涵彻底放弃了解释的打算，她干脆闭上了眼睛，忍下傅怀璟的所有粗暴动作。
等一切结束之后，傅怀璟还拍下了她的衣衫不整，躺在沙发上的照片。
“顾清涵，如果再让我知道，你还在跟陆慕衍联系，这照片，我就直接发给他。”
扔下这句话，傅怀璟转身直接离开。
顾清涵蜷缩起身体，闭上了眼睛。
她想起自己回国之前，那个医生说的话。
“你这样透支你的身体，是在自杀。如果现在手术，你仍旧还有愈合的希望，再拖两个月，就真的没了。”
顾清涵无神的盯着面前的沙发。
如果她死了，傅怀璟会觉得震惊吗
她死之后，那个男人，会不会在某个寂静的深夜里，想起她
想起，曾经有那么一个女人，不顾一切的爱过他。
那个时候，他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动容，还有惋惜
如果有的话，那她就死得值得了。
反正，继续活着，她也是被傅怀璟无情的折磨和厌恶而已，他不会放过她，他会折磨到她死
顾清涵知道，他一向是说到做到的。
他要她一生恕罪，与其痛苦不堪的几十年，不如就这样解脱。
一了百了。
那些照片事件之后，傅怀璟对她的态度，更加恶劣和粗暴。
他每次碰她，都会说她脏，说她不堪，是个万人可骑的妓女。
顾清涵不想解释，但她的沉默，总是会换来那个男人，越来越粗暴的动作。
而且，随着傅怀璟跟白若溪的婚期将近，那个男人要她的次数，也越发频繁起来，顾清涵甚至隐隐感觉到了他的焦躁。
大概，是婚前的紧张吧。
毕竟，他那么疼爱白若溪，现在要跟自己最爱的女人结婚，多少会有些紧张
深夜，傅怀璟刚结束，抽身离开别墅。
顾清涵蜷缩起身体，昏昏欲睡，可手机，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
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