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萌宝逆袭成凰(温锦萧昱辰)耽美文学-温锦萧昱辰(医妃萌宝逆袭成凰)无广告免费阅读

时间:2023-05-19 12:45:46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温锦今晚宴请祁先生,以及同门师兄弟,还有崇文院的几位名师。
萧昱辰和温钰也在列。
宋韬的雅间一开门,屋里屋外的人正好视线相撞。
“关门!”宋韬暗暗叹气。
看来,他真得找个算命先生,给他定制一本黄历!
“慢着!”萧昱辰上前一步,挡住门。
“姐夫!姐夫救我!”温长枫厚颜无耻地喊道。
屋里那群小鸡仔儿,却不如温长枫心大。
他们瑟缩地只想往桌子底下钻……
屋里这位煞神,屋外那尊大佛……他们哪个都惹不起啊!
今日怎么就这么寸……
“怀王爷最好别多管闲事。”宋韬冷眼看他。
萧昱辰道,“怎么是多管闲事呢?你手里那人,本王认识。”
“那又怎样?”宋韬钴蓝色的眼睛,对上萧昱辰的黑眸。
空气里似乎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他犯了什么事?如何招惹了你?”萧昱辰比他气势更冷峻。
“他在我这儿闹事,点了酒菜不付钱,还砸坏我的雅间。”宋韬睁眼说瞎话。
萧昱辰四顾,“砸坏你的雅间?”
屋子里明明好好的,连一只酒盏都没打翻。
宋韬却猛地抬脚一踢。
哗啦一声。
硕大的花梨木酒桌被他踢翻,桌上的杯盘碗碟砸了一地。
“砸坏了。”宋韬面不改色。
温长枫张着嘴,瞪大了眼睛……还能这样?
他已经够无耻了……这个蓝眼睛竟然比他更无耻?!
“你们都看见了!是他砸的,不是我啊!”温长枫哑着嗓子叫道。
但他的朋友们,竟然一个个抱着头,鸵鸟似的缩在地上,连一个敢抬头的都没有!
“姐夫……”
“刚才是谁说,一个温,两个姓,此温非彼温?谁是你姐?谁是你姐夫?”宋韬冷笑问。
温长枫闻言,想抽自己一嘴巴……他怎么就这么倒霉?
萧昱辰闻言,眸子一缩……
“官爷,这边!”
掌柜的忽然从门口迎一群官兵上来,“就是这雅间里的小郎君们,饮酒滋事……您瞧,不给结饭钱还把屋子砸了!”
领头儿的捕头,并不认得萧昱辰这种大人物,却跟那掌柜的很熟。
听闻掌柜的描述,他把手一挥,“来呀,全部带走!”
“别……别啊!”同桌吃饭的人不干了。
他们是被温长枫请过来的!也就吃了几口酒,几筷头儿凉菜而已。
凭什么就让他们先是被两尊煞神吓破了胆,还要被官府抓走?
这要是被关押起来,还能落着好吗?
他们是游手好闲,但不是傻……
“我们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干!”
“是温长枫!”
“对,都是温长枫说的!他说温司库道貌岸然!”
“说温司库是伪君子,实际上贪财好色!还说温司库根本不是看不惯汪公子等人的做派……”
“说温司库就是争风吃醋!”
温长枫的这群朋友,为了自证清白,争相把他的底,抖落出来。
“都是他说的!今晚的饭局也是他做的!我们就带着一张吃饭的嘴来的!”
“我们什么都没说啊!都是他自己说的!”
你一言,我一语,好似比赛谁把温长枫卖得更彻底。
温长枫瞪大了眼睛,微张着嘴……
“你、你们……”
他着实没想到,最后把他卖了的,并不是蓝眼睛!而是他这群朋友?!
宋韬挑了挑眉,“既然衙门来了,那就把他们交给衙门吧。”
宋韬松开温长枫,抬手把他推到捕头面前。
捕头和掌柜的交换了视线,“全部拿下,带回衙门查问!”
“等一等!”
众人回头,却见说话的是崇文院的先生。
这年头儿,读书不易,能到崇文院读书更是难上加难。
崇文院的先生倍受崇敬,就连捕头这样的粗人,也对他们是肃然起敬。
“先生还有什么事?”
“温司库的事情,崇文院很是重视。因事情关乎崇文院的学子,更关乎整个崇文院的名声。
“这些人罔顾真相,妄自议论根本没见到的事情。
“君子不背后论人是非,这些人的德行,实在堪忧。”
一位先生站出来,叹息摇头道。
另一位先生也附和道。
“《资治通鉴》有云,才德兼亡谓之愚人……才胜德谓之小人。
“凡取人之术……与其得小人,不若得愚人。
“有才无德,若被朝廷选用,是害国害民!记下他们的名字,列入崇文院永不招收的名单。
“还有他们的族家,凡是他们同宗同族出来的学子,也要更加地严格考察品行。”
这群人闻言,顿时更慌了!
他们没什么才学,可能这辈子都别想跟崇文院沾边儿了。
但他们家族里面,怎么会没一个擅长读书的呢?
一个家族里能出来一个崇文院的学生,那都是家族里的香饽饽,是被家族团宠的存在……
如今香饽饽被他们连累的,可能去不了崇文院了……这还得了?
他们即便能囫囵离开衙门……回到家里也会亲族给被打死吧?
“温长枫!都是你害的!”
“你嫉妒温司库,想要夺他长子之名,说什么一个温两个姓!明明是你小人之心!”
“你为什么要害我们?”
这群人痛哭流涕,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立即跟温长枫划清界限。
但为时已晚。
捕头拱手道:“先生说的是,您可派一两个学生跟着去衙门,把这些人的名字家族备录一份。”
先生们点点头,最年轻的那先生自荐前往。
萧昱辰对侍卫点了下头,“你也跟着去。”
宋韬冷笑,“掌柜的,安排人去把酒楼的损失要回来。”
萧昱辰抬眸与他对上。
衙门的人站在两人中间。
他们忽然觉得一边儿冷,一边儿热……好似置身水深火热之中。
抬眸一看,这屋里屋外,两道视线,可不就像水火难容……这两人看起来,一个比一个不好惹,他们还是押人赶紧撤吧!
第258章 害人的滋味儿
温长枫灰头土脸地被带走……他今日做局,是为了诬陷温盛钧。
可没想到,他自己竟切身体验了一把,被人诬陷的感觉!
“就是他掀桌子!他说温司库是小人,我们不相信!
“他就怒而掀桌,说我们不够朋友!”
温长枫听闻朋友们此言,羞恼又愤怒。
“你们胡说!”
温长枫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对他称兄道弟的朋友,会这么捅他刀子。
他的这些朋友,不但捅刀子,而且恨死他了。
污蔑他掀桌算什么?他的狐朋狗友恨不得亲手捅他两刀出出气。
后来朋友们被记录了“案底”交给崇文院后,都被放走了。
只有温长枫独自一人被扣在了衙门。
“你们合谋,做局诬陷我!”温长枫气得眼睛都红了,“你,还有你们!你们都是一伙儿的!”
被他指着鼻子的衙门官吏,一巴掌拍在他手上。
“你指谁呢?没大没小!
“谁诬陷你了?你自己宴请的朋友都可作证,就是你掀桌!”

温长枫气得说不出话来。

那掌柜的在一旁,不慌不忙地整理衣摆,漫不经心道:“污蔑别人的时候,觉得爽快。怎么就不想想,这事儿搁在自己身上,是什么滋味儿?”
“你听见了!他都说了!”温长枫急地原地直跳,指着掌柜的,对官吏吼道。
官吏狐疑看他,“说什么了?听见什么了?
“核算完了,一桌子酒菜,一百八十两,黄花梨酒桌、屋里的摆设、杯盘碗碟、以及惊扰客人的损失,三百八十两。
“加之雅间耽误其他客人用,以及对摘星楼名声之影响,共计赔偿酒楼,八百八十两。
“另外,寻衅滋事,破坏京都治安,处罚金二百两。缴清赔偿和罚金,温少爷就可以离开了。”
官吏看着主簿罗列的一条条罪名,一条条赔偿款项,认真说道。
温长枫的眼睛越瞪越大,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怎么就一千零八十两没了?
他就请朋友们吃个饭,喝点儿酒……甚至连歌舞美姬都没叫!
“你们怎么不去抢钱?!”温长枫咆哮。
官吏抬头看他,“怎么?没钱赔偿?关入大牢,通知温尚书来缴清赔偿和罚金。”
“不是……”温长枫彻底慌了。
爹爹有多爱面子,他再清楚不过。
如果让爹爹拿钱来赎他……爹爹会不会像放弃温盛钧那样放弃他?
不会不会……
爹爹已经不要温盛钧了,如果再不要他,那爹爹还指望谁给他传宗接代呀?
“你有钱缴清?”官吏问道。
“我……”温长枫急得冒汗,他是有零花钱。以前阿娘管家的时候,他一个月的零花钱零零总总加起来,绝对不在一千两以下。
但现在,是白姨娘管家了!
白姨娘每个月只给他一百两零花……多一分都不给他。
而他又大手大脚惯了,每到月末,都得靠妹妹接济……莫说存钱了。
他没去借高利贷……不过是怕他爹打断他的腿。
温长枫没钱……他被衙门的人押去牢房关着。
他嗓子生疼。
他在牢狱里的每一秒,都被拉得极其漫长。
“你们放我出去……
“爹,你可一定要来救儿啊……
“都怪温如月!是她给我出得这馊主意!我怎么这么倒霉……呜呜,阿娘……”
温长枫哭成了肿眼泡。
温靖倒也没叫他失望,大儿子已经没了。
温靖好面子,却也不能再放弃二儿子。
当晚,接到消息他就一肚子气的带着钱来了。
“此事,私下了结甚好。本官不希望再听到有关此事的谈论。”温靖对着衙门的官吏和摘星楼掌柜,恩威并重道。
摘星楼掌柜是人精,他笑嘻嘻的拱手,“那是当然,这言论怎么也不可能从小人这儿传出去。
“但咱管不住那些年轻人的嘴呀!可况他们家族都被连累,也不知他们会不会有怨气?”
掌柜的好像是答应他了。
又好像什么都没答应……
温靖听得嘴角直抽抽。
“崇文院叫人来记录了名册,要不然,温尚书也拿一份名册,去警告一番,免得他们在外乱说?”掌柜的甚至好心建议。
温靖却听得浑身一震……
“崇文院记了名册?他们想干什么?不会要公之于众吧?”
他虽为尚书,但跟整个崇文院对着干?他自问还没有这个魄力!
崇文院那么多文人,人家靠得就是三寸不烂之舌,还有上斗天,下斗地,中间斗空气的笔杆子……
他就算有匹夫之勇,也干不过那么多文人呀?!
掌柜的又一脸茫然地摇头,“那就不知道了。”
温靖被这两个儿子的事儿,气得头晕。
温长枫被他爹从牢里捞出来的时候,就只见他爹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原本还想为自己辩白几句……确实不是他干的!他是被冤枉的呀!
但看他爹脸色,他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
京兆府尹没有亲自出面办理温长枫的事儿。
交代底下人去办,他不出面,更好看些。
再者,那摘星楼是宋韬的产业……他可不想招惹宋韬那种人。
听闻温靖老老实实交了钱,把儿子领走了……京兆府尹长舒一口气。
他哼着小曲儿,回到书房,临进门还跟随从闲话。
“在朝为官,教养儿女比什么都重要!儿子教不好,官儿做的再大……指不定他什么时候,就给你捅出娄子来!
“哪天,那篓子大得你收拾不了,全家都得跟着玩儿完!”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书房里悉嗦一动。
府尹吓了一跳,“谁?谁在那儿?!”
庞满一脸颓废,胡子拉碴地抬起头来,“爹,儿子可怎么办呀……”
府尹庞西园听完儿子的叙述,只觉脸疼得很。
进门前,他还嘲笑温靖没教养好儿子,让儿子在外捅娄子。
现在,这耳光生生打在自己脸上!
他猛地扬起手。
庞满立刻缩着脖子,噗通跪在地上。
“爹,爹您一定要救救儿子呀!虽说那花魁是儿子请的,但儿子也不知汪荣和温盛钧能因为一个花魁吵起来呀!
“那温盛钧看着那么瘦弱,他以前腿还残过……谁知道他竟能把又高又壮的汪荣推下去?
“汪荣天天吹嘘自己力气大,功夫好……就二楼而已,谁想到他会摔死?
“再者……让花魁脱衣敬酒,以嘴叼食喂在场的人……这都是汪荣的主意!”
事情到了庞满嘴里,就是汪荣好色无耻,温盛钧冲动易怒,而他是最最无辜的一个。
庞西园冷冷盯着自己儿子……
“爹……”
“你跟我说实话!你所做的就是这些?没有别的了?两人吵起来之后,你在一旁拱火了没有?
第259章 屎壳郎不嫌自己儿子臭
“你明知道汪荣好色,还请花魁到场……这是汪荣的主意,还是你的主意?”
庞西园瞧见儿子目光闪烁,支支吾吾。
他猛地一拍桌子,砰!
“到现在了你还瞒着我!你若不据实告诉我,我怎么救你?”
“我说,我说!爹爹别气……是我请的。儿未及弱冠,却也是生辰日……阿娘还在的时候,生辰日总会给儿子准备一大桌子菜,做长寿面,煮红鸡蛋……
“可阿娘走了,没有人记得儿子的生辰……没人给儿子做菜,也没有红鸡蛋了……”
庞满说着,趴在他爹的膝头,呜呜哭了起来。
府尹微微一怔……脸上流露不忍。
“你……”
“儿子特别想念阿娘,更想念阿娘做的长寿面。就想着热闹热闹……那温盛钧站起来就指着我们的鼻子说,纨绔子弟,有才无德,小人也……还骂我们是竖子……
“他骂的可难听了!好像一屋子人,就他一身正气,清清白白,我们都肮脏不堪……
“儿子气不过,怂恿了那汪荣几句……”
庞满说完,去瞟他爹的脸色。
果然,他提及阿娘,提及自己借生辰做宴,是因为思念阿娘的缘故……爹爹就不忍重罚他!
“你可捅了大篓子了!”
府尹拍着腿道,“兵部尚书,兵部侍郎,纷纷在皇上面前替温盛钧作保,说他的人品,绝对做不出为一个花魁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事儿!
“崇文院的先生、学生们,更是联名为他作保!祁先生和他的学生就更不用说了!
“你该明白,这些人加起来有多大的影响力!刑部也是顶着很大的压力,才把他羁押在牢里!
“倘若死的不是刑部侍郎的儿子,他恐怕已经能放出来了!”
庞满偷窥他爹的脸色。
在他爹低头看他时,他偷掐了自己一把,眼泪汪汪道:“是儿子不孝,给爹爹惹麻烦。若这事儿追究到儿子头上……
“爹爹不要顾儿子,您也像温尚书一样,把儿子推出去吧!就说、说……没有我这个儿子!
“我若是死在牢里……也能早日去跟阿娘作伴!阿娘一个人,多孤单啊!”
庞满这话,立刻把他爹的眼泪招了下来。
“你说什么混话呢!”
庞西园拍了下儿子的背,却都舍不得用力。
“你想叫爹白发人送黑发人吗?你娘有我牵挂她呢!你不许说死不死的!呸呸!”
庞满跪在他爹面前,脸伏在他爹膝头,眼泪濡湿了他爹的衣袍。
“爹爹,儿不孝……”
“罢了,虽然是你做宴请的花魁,但毕竟不是你失手杀人。这事儿你虽有过失,有失德行,但谈不上论罪。
“我去见见那日在场之人,再去见见花魁……爹一定为你的打点!别哭了!快起来!”
庞西园把儿子拽了起来。
“以后也长点记性!这种事情,躲远点!”庞西园恨铁不成钢的训斥。
庞满乖巧点头,连声应是。
庞西园只顾思念亡妻……他根本没瞧见儿子嘴角,划过的一抹冷笑。
府尹想得很简单。
虽说是他儿子摆宴席,请花魁……但杀人的又不是他儿子!
只要让那些学生,以及花魁在升堂审问时,别咬着他儿子,说他儿子拱火,怂恿汪荣……那这事儿就跟他儿子没什么关系!
在场那么多人,如何就咬定,是他儿子拱火呢?
府尹安慰了儿子之后,就一个人在书房又坐了良久。
过了子夜,他才睡下。
他睡的时候,眼眶还是湿的,“夫人啊……我一定护好咱们儿子。”
……
府尹等人,还有耐心等着升堂审案。
但有人,已经没有耐心等了。
刑部尚书已经找刑部侍郎汪国义谈了话。
“汪荣年纪轻轻,出了这等事儿,都知道你心里难受……
“但年轻人喝醉了酒,干出糊涂事儿来……这谁也料不到不是?
“你瞧瞧,兵部的人,崇文院的人,祁先生,还有沈家等等……这些人都明里暗里的为温盛钧作保!”
刑部尚书的话还没说完。
汪国义就猛地起身,“那下官的儿子就白死了?!”
他眼眶红红的,如一头愤怒的熊。
刑部尚书皱眉,叹了口气……
“想让温盛钧偿命,那怕是困难。你要是想要补偿,倒是可以……”
“杀人偿命!一命抵一命!下官不要补偿!下官要为儿子报仇!”汪国义嘶声吼道。
刑部尚书皱眉抿了抿嘴,“其实……是皇上有意,让我跟你谈谈……”
“皇上?呵,那温锦是他儿媳妇,温盛钧是他儿媳的亲哥哥……下官一直认为当今圣上是位明君!
“但圣上若这样徇私枉法,下官……下官也无话可说!”
刑部侍郎汪国义,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谁死了儿子,谁才有切肤之痛!”
汪国义拱了拱手,“大人不必劝了,让下官甘心放温盛钧出来——绝无可能!下官告辞!”
汪国义气哼哼地走了。
刑部尚书把手里的书册往桌子上一扔,也烦躁得很。
现在,好多人的目光都盯着刑部呢!
刑部压力很大的好不好?
就他有儿子?他儿子是香饽饽?也不看看他儿子是为何死的?
就算真是争风吃醋,他儿子死得也不光彩!还有脸在这儿嚷嚷!
“真是屎壳郎不嫌自己儿子臭!”
刑部尚书为这种没眼色的下属,暗生闷气。
他却不知,汪国义比他儿子还冲动——他竟然在袖中藏着一把短剑,到刑部大大牢,见温盛钧去了!
“荣儿……爹不能让你白死!他们要保温盛钧……可能等不到升堂审问,他就要被放出去了!
“是爹没用,爹不能为你讨回公道……但爹一定为你报仇!”
汪国义在心里说着,冲刑部大牢阔步而行。
狱卒见他气势汹汹,心说不好……
典狱长使了个眼色,悄悄把萧昱辰留下的玉佩递给狱卒,“快去通知王爷的人!”
“谁都不准走!”汪国义伸手拦住狱卒去路,“你想给谁通风报信?”
第260章 报仇
狱卒嘿嘿一笑,“大人哪儿的话?卑职尿急,着急去茅房呢!”
“带我去见温盛钧,关于那日的案情,刑部有几个问题,要问他。”汪国义道。
典狱长点点头,又使眼色,叫另一个狱卒出去。
“来人,守住门,谁都不准离开。”汪国义早有准备,他带了自己的亲信过来。
“大人,你这样就不合适了。你这是干扰咱们刑部大牢秩序呀!”
典狱长带着人,挡住汪国义的路。
“让开!”汪国义拿出自己的腰牌,“我乃刑部侍郎,提审犯人,你再不让就是阻碍公务!”
典狱长冷笑,“提审犯人可以,尚书大人的手谕呢?咱们得按规章制度办事儿呀!
“不然牢里的犯人出了事儿,下官担着责任呢!”
“大人只有口谕,没有手谕!速速让开,不要妨碍我执行公务!”汪国义脸色一沉,“典狱长该不会是被人收买了,要袒护这牢里的人吧?你再不让,就是逼我动手了!”
典狱长脸色也冷了下来,“大人,咱们是一个衙门的,咱们若是动起手来。谁也落不着好。甚至还会连累尚书大人。
“请您体恤下官,咱们得按规章制度办事儿。您拿手谕,我提犯人出来。”
汪国义冷笑,“不用提出来,我就到里头问几句话,这不违反你的制度吧?我记得前两日,你也放怀王、怀王妃进去了?我就在牢里问两句话,省了我的事儿,不也省了你的事儿?
“如果连这你都不答应,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你收受贿赂!”
典狱长眉头紧锁……
僵持片刻,他们各退一步。
“我带大人进去,但他们……”
“他们不进去,你带我一个人进去即可。”汪国义摸了摸袖子里藏着的短剑。
典狱长面色谨慎,“大人这边走……”
牢里光线昏暗。
但汪国义一眼就看见了温盛钧。
温盛钧正盘腿坐在厚厚的草席褥子上,如老僧入定一般。
这昏暗肮脏的大牢,似乎根本困不住他的心,他略有些脏污的脸上,却有着令人嫉妒的平和与慈悲。
汪国义脚步一顿!
他耳边有个声音在咆哮——
他杀了人!他凭什么还能如此平心静气的坐在牢里?!
他一点儿都不忏悔吗?他不害怕吗?他脸上身上虽有脏污,但他凭什么气质干干净净?!
好似这牢里的污秽,根本不能沾污他半分!凭什么?!
他是在坐牢吗?
他根本像是在禅修啊!
“我……”汪国义当即就想拔出短剑来,一剑捅进温盛钧的胸口!
他要把他的心扒出来看看,究竟是什么颜色!
他要用血,用他的命,祭奠儿子!
他要看看,等血染了衣衫,这温盛钧还能不能干干净净,心平气和地坐在那儿!?
“汪侍郎!”
忽然有个狱卒高声喊道。
汪国义猛地回神儿……他把袖子里的剑推了回去。
“什么事?”
“外头有位姓宋的公子要见您,说是您的老朋友。还说事发当日,他也在第一楼,他发现了一些问题,要告诉您。”
狱卒说道。
汪国义皱起眉头,“姓宋?老朋友?”
眼看他已经临近温盛钧的牢房……只差几步!
迈过了这几步,他不用等升堂,就能为儿子报仇了!
但外头的“宋公子”似乎正暗示着他……事情也许有转机,有别的可能性?
汪国义回头看牢里的温盛钧时。
温盛钧恰也抬起头来看他。
黑白分明的眼眸,在这昏暗的牢房里,竟然纯澈干净。
他眼底没有一丝怨气,当然,也没有忏悔……他的眼眸因笃定平和,而熠熠生辉。
“哼!”汪国义重重地哼了一声,愤然离去。
他离开的脚步有略微的慌乱……
他也不知为何……刚才对视的那一眼,他竟然心虚了。
简直可笑!
他看着杀子的仇人,为何竟会心虚呢?
不会不会……他一定是出于对律法的尊重和信念……
“宋……宋公子?”
汪国义见到宋韬,微微一愣,继而脸色微变。
刑部以往办案的时候,跟宋韬打过几次交道。
这个人很难缠……势力深厚,颇有手段。
他年纪轻轻,愣是在家族势力之争中,后来者居上……他打压他那一群野心勃勃的叔伯们。
把已经开始走下坡路的宋家,被他推上了一个更高的高度!
如果说,他那些叔伯们不是善茬……那他就是群狼里搏杀出来的狼崽子。
他的叔伯们为了争夺家业,让他爹——宋家长子,死的不明不白。
他娘也舍弃他,跟人跑了……原以为,就剩他一个小孩儿,必然要栽在他那些叔伯的手里。
可没想到!竟是他夺得宋家大权……
汪国义看见他,就有点儿怵得慌。
这种人的阴狠,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让人下意识想回避,不想招惹。
“好久不见,汪侍郎可有空?我请你吃杯酒?”宋韬似笑非笑。
汪国义扯了扯嘴角,“我……哪有心情吃酒?正为犬子的案子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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