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颜姳敏夙言全文无删减版免费阅读-最新全文颜姳敏夙言小说在线阅读

时间:2023-05-19 18:16:44   热度:37.1℃   作者:网络


风敏看着他眼里真切的爱意,心惶惶一动。

她心慌的想,如果没有那情蛊,夙言还会爱自己吗?

夙言见她很是紧夙,便起身端了一碟点心来。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奶渣条了吗?我特意让厨房做了些。”

风敏视线落在雪白细软的点心上,目光微凝——爱吃奶渣条的人不是她。

她笑得勉强,假意伸手接过,却装作手滑,碟子应声而碎。

点心迸溅在地,落得满身脏污。

夙言立即将她拉开,心疼的检查着她有没有受伤。

风敏望着他仔细查看的模样,眼里一片阴寒。

不论如何,他都得是自己的!

大婚当日,夙府。

宾客接踵而来,每个人都是笑意盈盈。

颜姳敏隐在墙角,脸上半点笑意也无,与周围格格不入。

她望着整个夙府挂满廊檐的红绸,从未觉得红色如此刺眼过。

花轿落地。

她看着夙言一身红装,英姿勃发跨出了厅门,又看着他轻轻拉开帘子,小心翼翼的接出新娘,像捧着易碎的琉璃。

颜姳敏恍惚想起了他们成亲那一夜。

越山脚下燃起巨大的篝火,所有人一齐共舞,直到天亮。

阿言搂着她大笑:“他们以后提起我们的婚礼,都会感叹‘说起婚礼,当属阿言那两口子的最让人印象深刻’。”

她笑他:“年纪不大,野心不小。”

阿言将手指挤她的手指里,十指相扣,放在唇边轻轻一吻,低声说:“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十年了,太久了。”

“夫妻对拜——!”

随着司仪的喝声落地,宾客们发出恭贺的欢呼声。

满堂欢喜,颜姳敏攥紧了手里的苗笛。

她抬眸望着厅中的那人,迈开了步子。


第九章沉香酒
可她只迈出了一步,便再也挪不动了。

她心知自己应该要上前阻止才对,可她看着夙言欣喜的面夙,却怎么也挪动不了半步。

“送入洞房!”

砰!砰!

屋外爆竹骤然鸣响,院里院外一片欢庆。

颜姳敏只有一阵快要死过去的窒息。

她转身,夺门逃走。

三日后,越族要走了。

颜姳敏捧着手里的酒坛,敲响了夙府的门。

再见到夙言的时候,颜姳敏觉得恍若隔世,成了亲,眼前的男人更加的成熟稳重了。

心里闷闷钝痛,险些又要掉眼泪。

脚边的白狼见到故主,低呜着想要靠近,却因为他身上的味道夹杂着陌生的气息,不敢上前。

颜姳敏将酒坛递给他:“我要走了,今天来见你最后一面。”

夙言本不想接,见她僵持,只好转手给了一边的小厮。

颜姳敏笑着看他:“你以前最爱喝的就是这个沉香酒,但我总管着你,不让你多喝。”

夙言眉头微蹙,显然是不想听的样子,但是她没停。

“现在你可以尽情的喝了,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阿言?有客人吗?”

一道声音突兀的插了进来,风敏笑盈盈的走过来,挽上夙言的胳膊看向颜姳敏。

言辞带着居高临下轻鄙:“又是圣女你啊。”

颜姳敏住了嘴。

她的笑也僵了一瞬,但随即便强行扯开。

要走了,最后一面,她希望阿言看到的是她的笑。

“我走了。”她说。

她退后一步,转身要走,脚边的白狼却一动不动。

“阿大?”颜姳敏疑惑的唤它。

谁知便见,白狼望着风敏,身体前倾,眼露凌厉。

颜姳敏心里一沉,喝止还未出口,阿大便已经跃出。

“呀——!”

随着惨烈的女声响起,眼前一道剑光,夙言怒不可遏的抽出剑向白狼刺去。

“阿大!”颜姳敏下意识往前一扑。

剑刺入皮肉的闷声响起。
颜姳敏抬头看着夙言冰冷的眸子,又低头看着自己肩胛迅速晕开的殷红。

夙言也没料到颜姳敏会突然冲出来,替那只狼挡剑。

他松开手,却没再看颜姳敏一眼,只小心翼翼抱起安然无恙的风敏。

接着,一句话也没说,抱着风敏便走了。

颜姳敏望着他离开的方向,良久,将剑从肩胛抽出。

她晃了一下,终究撑不住的倒下。

她的心好痛,像是被人生生掏出来,用匕首一片一片剜着,最后搅得粉碎。

离开盛京就在当日。

颜姳敏离开得很快,连伤口都只是草草包扎。

出了城门,颜姳敏没有回头。

来时孑然一身,走时依旧寂然。

队伍走了半月,快到颜越时,却遇到了刺杀。

不知到底是谁,一定要她死,哪怕用几倍的人命堆,她随行来的族人全部覆灭。

身后是万丈悬崖,身前是数不清的追杀者。

与三年前多么相似。

颜姳敏咽下嘴里的血沫,唤来同样一身血污的阿大。

她蹲下身,喉间哽咽:“好孩子,回家吧,往前跑,不要回头。”

阿大舔了舔她混着血的眼泪,眼睛湿漉漉,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颜姳敏步步后退,不断斩断射来的箭羽。

崖底的风猎猎作响,卷起她的裙摆,吹动她的发丝。

这时,一道破空声响起,颜姳敏望着直直飞来的箭,胳膊再也抬不起来。

一箭穿心。

单薄的身子晃了晃,一阵风过,便沉沉的坠了下去。

是夜。

夙言一身冷汗的惊醒,梦里那哀伤的眼神,和刺目的猩红都让他心里烦闷。

他悄然披上衣去了书房,命小厮拿壶酒来。

今晚他又是睡不着了。

从越族圣女离去后,他便重复在做一个噩梦。

可梦里的人他却怎么也看不清,只能感受到自己满心的不舍和绝望。

小厮端上酒,夙言闭上眼,仰头灌下带着沉香气息的酒液,心口如火灼般难受。

他没在意,很快一壶酒便见了底。

夙言的身体却更加难受了,像是被无数只虫噬咬般酸胀,疼痛。

忽然,他伏身一吐,一只小小的虫子蹬着腿躺在地上!

如果颜姳敏在,定会认出,这就是情蛊。

夙言怔怔的看着不一会就死僵的虫子,一动不动。

咯吱——门响了。

“夫君,这么晚了为何不睡?”

风敏举着灯盏走进了书房。

夙言缓缓转过身来,烛火将他的眼瞳照得清晰,连同眼底的冰霜也清晰无比。

“夫君?”风敏又唤。

夙言看她像看陌生人,语调冰冷的问:“你是谁?”


第十章 一清二楚
“我怎么会娶你?我不爱你,我爱的人是……”夙言顿住了,一个名字在嘴边呼之欲出,可无论如何就是想不起来。

夙言心猛地一颤,心不可遏的痛了起来。

他忘记了他的爱人。

“父亲!”

夙晋敛着茶盖,轻轻啜了一口茶水,抬眼看着神色慌乱的风敏。

“大呼小叫,哪有一点大鸿胪夫人的样子。”

风敏仓皇的脚步一顿,转成矜持的步子走进了厅堂,她福了福身。

接着泫然欲泣道:“父亲,阿言他……不认得我了。”

夙晋眉头微蹙,还未说话,又见风敏又掏出手帕,将其展开,露出裹在里面的小虫。

“蛊虫也从他身体里出来了,这该如何是好?”

风敏的手不止的颤动,瞳孔里满是惊惧。

夙晋放下杯子,神色沉沉的静默了一会,问道:“言儿呢?”

“夫君在书房,他……不愿理会任何人。”

风敏说的艰涩,眼里是不甘心和痛苦。

无论自己如何劝说,夙言都不愿相信自己,一口一句你是谁?我不爱你,不要靠近我。

如避猛虎野兽。

夙晋起身走向书房,脸色沉沉,风敏紧跟其后。

到了书房,他推门走进。夙言坐在书桌后,一脸警惕。

夙晋眼神闪了闪,开口道:“你也记不起我了?”

“……爹?”

夙言犹豫着喊了声,随即紧闭上了嘴。

他现在思绪纷杂得很,男人看着眼熟,自己应该是要称呼他爹。

可是又有一段记忆猛地插足进来,年幼的自己身边只有母亲,没有父亲,何来的爹?

头脑猛地一阵钝痛,无数纷乱的记忆碎片在他脑中打着架,不知那段是真,那段是假。

夙晋将他脸上的神情看的一清二楚,略微沉思了一会。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脑子很乱?”他的声音低沉,像带着迷惑人心的蛊术,“放松你的呼吸,闭上眼睛……”

风敏看着夙言真的不再发出痛苦的呻吟,夙晋手心朝外,微微摆了摆,是让她离开的意思。

风敏虽然很想在场,但是她不敢忤逆夙晋,只好遵从的退出房关好门。

门再打开的时候,夙言已经睡下了。

夙晋走下台阶,脸色微沉:“我已经将言儿的记忆重新调整,关于爱情方面的记忆全部封印。”

“封印,重新开始興興付費獨家?”

风敏喃喃着,紧接着问:“阿言对我的爱呢?那该怎么办?情蛊呢,情蛊不能再植入进去吗?”

“他是你的夫君,感情培养还不容易?”

风敏想起那道冰冷的眼神,不想再让它出现,她摇着头。

“不,不行。情蛊呢?再给他下一次情蛊!”

“情蛊时间只有一对,再无别的,而夙言身上那只,已经死了无用了。”

“无用……了?”风敏呢喃,眼里是空洞的黑。

“当初我们的交易,你把他给我,我帮你用情蛊让言儿爱上你。如今是你自己没有保护好,怨得了何人?”

夙晋顿了顿,缓了语气。

“也不是我不帮你,现在他谁记不得,记不得你,也记不得颜姳敏。”

听见颜姳敏的名字,风敏的手指猛地紧缩。她听着夙晋继续说。

“你是他的夫人,还怕没有机会没时间让他重新爱上你吗?”

夙晋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够多的了,他又望了一眼禁闭的房门,转身离去。

翌日,阳光透过门窗,洒在地上,一块一块的。

夙言睁开眼,有些茫然,他望着床顶雪白的纱幔,怔怔的出神。

门被推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药。

夙言直直的看着她,女人似乎顶不住他的视线,脸上的笑变得勉强起来。

“你醒了?”

她问道,夙言没有回答。

风敏放下碗,在床沿边坐下,轻声说:“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你的娘子,我叫风敏。”



第十一章 猝不及防
女人的表情的温柔,整整一天都在说他们之间的故事。

从如何相识相知,到如何相恋相爱,直至大婚。

她也不厌其烦的回答着,自己突然抛出来的问题,每一个都回答得条理清晰。

可是夙言总觉得不对劲,风敏说的说的那些回忆往事,与他而言及其陌生,心里却泛不起一丝涟漪。

下人的态度也是,无人不知,每个人都十分的肯定,他们很相爱。

相爱吗?

夙言看着风敏递到嘴边的糕点,他笑笑,用手接过,在手里握了一会又放了去。

他不知道。

他试图劝说过自己去接纳风敏,可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

一场失忆,就会将人的感情全部剥夺吗?

早朝

“回禀陛下,越族族长之子,苍曲参见。”

通讯公公,

皇帝抬手:“宣吧。”

身边的大臣有好事之徒,在偷偷的嚼着舌根。

“这怕是为了上次入京的圣女一事来的。”

“这事也确实难说,谁叫人家就在城门外,盛京境内出的那档子事呢。”

“说来也是惨,随行来的十几人,个个扎成刺猬,活下来不过三四人,就连圣女都是从山崖底下翻出来的。”

夙言听着,只觉得荒谬,天子脚下,竟也有人敢伤异族来使,真是胆大包天。

神游间,那越族苍曲以至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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