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愚钝了,请太子殿下恕罪。”
听了楚安然这话,商镜绷紧的身体这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楚安然哼哼了两声,故作不经意的问商镜:“对了,既然你已经知道派刺客刺杀我的人是谁了,那你把他抓起来了吗?那个叫……叫什么来着?哦,对了,那个叫周深的人,现在在哪里?”
“回太子殿下,周深现在在刑部大牢里面,臣已经按照律法将他关起来了。”
商镜垂了垂眼眸,压低了声音问楚安然:“太子殿下可要见周深一面?”
好家伙,他竟然还没有杀了周深?
他对那个叫周深的人未免也太有信心了吧?他就这么相信周深一定会帮他顶罪?
楚安然没想到商镜竟然敢问她想不想见周深,下意识的愣了一下。
回过神来后,她咬着下唇摸了摸下巴,露出了迟疑的表情:“要不要见呢?商镜,你不是说周深想杀我吗?那我去见周深,周深会不会趁机对我做什么?”
“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的,刑部大牢是商大人的地方,若太子殿下你在刑部出了什么意外,商大人难辞其咎,所以,他一定不会让你在刑部受伤的。”
陆九朝意欲不明的低笑了两声,先给楚安然喂了个定心丸,然后又偏头朝商镜看了过去。
“商大人,你觉得本官说的可对?”
“对,陆大人说很对。”
商镜皮笑肉不笑的对陆九朝拱了拱手。
楚安然听了他们两个这话,总算不再纠结了。
“那好吧,那我要去刑部大牢!今天天色已经晚了,我不想再出去了,商大人,你先回去吧,明天下朝后,我和朝朝去刑部找你。”
“是。”
商镜应了一声,低着头缓缓地退了下去。
楚安然和陆九朝都把视线放在他身上,等他走远了,他们两个才不约而同的长叹了一口气。
“朝朝,你相信商镜说的话吗?”
楚安然把他面前的奏折往远处推了推,拉着陆九朝的眼睛看着他道:“你觉得派人刺杀我的,究竟是商镜,还是周深?”
“虽然我没有证据证明我的话,但是我可以确定,想杀你的,一定是商镜。”
陆九朝轻嗤了一声,看着商镜离开的方向幽幽道:“太子殿下没有发展商镜之前跟你说的那些话,有特别多的漏洞吗?他敢这样忽悠殿下你,一定是仗着太子殿下你没有证据反驳他,而周深不会站出来反驳他。”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
楚安然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的小声嘟囔道:“可是……商镜为什么那么笃定,不管他往周深身上泼多少脏水,周深都会接住呢?”
“有三种可能。”
陆九朝沉思了一会儿,伸出了三个手指头。
“第一种可能是,商镜对周深有大恩。”
“第二种可能是,商镜手上有周深的把柄。”
“第三种可能是,商镜和周深有共同的大计,为了那个大计,周深可以毫不犹豫的为了商镜去死。”
那么问题又来了,周深和商镜的大计又是什么呢?
楚安然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疼炸了。
“看来,明天我们两个要好好试探一下周深了。”
“嗯。”
陆九朝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抬手将楚安然之前推远的奏折,又拽了回来。
“好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吧!太子殿下,不要想周深的事情了,我们继续来看奏折。”
还看啊?
楚安然哀怨的看了陆九朝一眼不情不愿的将奏折拿了起来。
两人又一起处理了好几个时辰的朝政。
到了天快黑的时候,燕无痕和阿桑露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被陆九朝的冷漠吓到了,这一次阿桑露非常守规矩,进门后二话不说,就先给楚安然行了个大礼。
“拜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呃……”
楚安然僵了僵,惊疑不定的盯着阿桑露看了好半晌,才尴尬的说了一句:“起来吧。”
“阿桑露是来跟太子殿下赔礼道歉的。”
阿桑露跪在地上没有动。
她抬眸看了陆九朝一眼,然后又飞快的将头低了回去。
“前几天在游舫上……总之,千错万错都是阿桑露的错,请太子殿下原谅阿桑露,准许阿桑露搬回陆府住吧。”
“这……”
楚安然没有立刻答应或者拒绝阿桑露,而是先偏头朝陆九朝看了过去。
“朝朝,你是怎么想的?”
“太子殿下,陆府虽是臣的府邸,到你才是这里的主人,要不要让阿桑露公主住回来,你自己做决定就好。”
陆九朝垂了垂眼眸,将决定权交到了楚安然手里。
楚安然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开口拒绝阿桑露。
陆府住她和陆九朝已经够了,她实在不愿意让阿桑露介入她和陆九朝的生活。
但这个时候,燕无痕却突然往前走了两步。
“小殿下,拜托你了,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原谅我妹妹吧!你最近都没怎么出门,所以你不知道,现在外面的风言风语特别多。”
“好多人都知道阿桑露以后很有可能会成为你的侧妃,但是阿桑露才在陆府住了一天,你就把她赶走了!这……唉,这你让别人怎么想阿桑露啊?”
“现在好多人都在说阿桑露不守妇道,惹太子殿下你生气了。太子殿下,阿桑露是个女孩子啊,不守妇道,这个污名她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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