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真要嫁,我杀尽天下又何妨!怕是你敢嫁,也没人敢娶!”楚鹤几乎是脱口而出,猩红的眸子不容置疑。
说完,应离笙呆楞了住。
他这是怎?是嫉妒,还是,以为自己骗他休书是为了逃到这成亲,所以怒意大发?
无论是哪种,都不该是楚鹤对自己的态度。
“你——”应离笙看着他,半响说不出话来。
“你今日,还嫁不嫁?”对准贺沂的杀器,依然没有放下。
楚鹤看着应离笙几乎是一字一句的逼问。
“楚鹤,我可是提醒你,我已经把你休了!”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没错,当日的休书,是应离笙替他写下的,只要楚鹤签了字,便可奏效。
说罢,楚鹤却笑了出来。
薄红的唇角上扬,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你说,这个?”
话毕,瞬间撕了个粉碎!
“我根本就没有签字,如今,休书也毁,应离笙,难道你想当着我的面偷男人?”楚鹤笑道:“很好,你去,我看你阮家丢不丢得起这个人,等你和他成了亲,我就以你们偷情为由,杀他个贺家满门不留!”
“你这个疯子!”应离笙惊呼。
他疯了,他一定是疯了。这个嗜血的怪物!
贺家不过是救了自己,何其无辜,况且今日也不是真的,她要成亲,
“我不管,我们已经没了牵扯,你莫要再纠缠我!”应离笙气的厉害,却又不知如何打发他。
这男人,向来是不死不休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楚鹤便拉过她,直接吻了下去,那股大力生生是要吃了她,直到唇腔出血,楚鹤也没愿意放弃索取。
她红了脸,憋得喘不过气,一双手使劲的拍打着楚鹤的背。
实在无法,干脆,一口咬了下去。
“嘶——”
几日不见,这女人倒是越发能耐了。
楚鹤不怒,抬手擦了擦嘴角,阴冷的眸子如鹰般的抬起,盯着贺沂道:“我吻过的女人,你敢要么?”
这话甚是羞辱,应离笙又羞又恼:“今日与你没有关系,你赶快走,我不想见着你!”
“哦?是么,可是我想念夫人,可想念的紧呢!”说到最后,楚鹤咬牙,加重了语气。
应离笙不过刚走,自己便后悔了。
从开始,他也不过是想把这件事压下去,再找周若水事后算账,谁能想到,这女人竟然一点儿台面都不给自己。
生生是让他一个大帅,被‘休了’,还说不出话来。
这若是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他怎么混下去!
眼下倒好,还要和别人成亲,这让他怎么受的住。
“应离笙,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要么跟我走,要么……”
楚鹤不过一声响指,院子里,一群人便已经准备待命了起来。
“你——”应离笙哭了。
她只知这人冷血无情,威武的厉害,却没想,欺弱耍赖也是这把好手。
“你就知道欺负我!”本是一句恼怒的话,此刻,落在楚鹤的二里,却别有一番滋味。
应离笙哭的更大声了,凭什么?这男人究竟哪来的底气,一次次的威胁利诱她,一次次的让她毫无办法。
“你信不信,回去我就让我爹灭了你!”这话说的,甚是杀气肆意。
可楚鹤不怒反笑,甚至还很随意的在宾客席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他今儿,就是来带媳妇回去的,原本也没想闹得这么沸沸扬扬,还不是方才看到那阵仗给气糊涂了。
“前提是,你回的去。”楚鹤咧嘴一笑。
这次,他还偏就欺负定了!
“你——”
“你无耻!”
“嗯,我还可以下流些。”楚鹤附和着,笑得眉眼弯弯的。
一时间,怒气消散大半,看见应离笙如此生龙活虎的站在自己面前,心里还有些宽慰。
待到应离笙又哭又闹,着实没了力气,楚鹤才脱下自己的长袍披在了应离笙的身上,顿时,暖意四起。
“今儿,我夫人就带走了。若是你们贺家少安些心,也罢,若是不依不饶,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大手一挥,直接把应离笙抱了起来。
“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应离笙挣扎着,可楚鹤却更加用力了。
贺沂上前,却被楚鹤身边的人死死的挡了住:“知夏!”
“贺少爷,为了你爹娘考虑,我劝你,安分些。“
一路走到门外,应离笙的这一身嫁衣,分外扎眼,许是惹了楚鹤不悦,他刚把应离笙抱上了马,便把她头上的珠坠扯了下来。
“你做什么!”应离笙恼,这一天,她是彻底的被气到了。
“俗气。”耳边,楚鹤淡淡的吐露了一句,冷笑一声,把怀里的应离笙抱的更紧了些,扬言道:“启程,回南平!”
千里宝马,纵之夭夭。
远处,隔着庭院,应离笙回头,却看见贺沂被人拦着,最后捂着心口倒了下去。
贺老夫人的哀嚎响彻贺家,连带着来福的惊吼还是贺当家的震怒……
而这些,都已经不是她可以控制的了。
“楚鹤,你放我下来。”应离笙不能走,她走了,贺沂就真的再也站不起来了。
“别再挑战我的耐心,除非你的真的想让贺家人因你而死!”楚鹤的声音飘在风里,却让她为止一寒。
无论是什么时候,他总有办法控制自己。
应离笙的心,悬的厉害:“贺沂救过我,要不是他我早死了,你不要难为他们家。”
她红了眼,看着楚鹤说的真切:“我的病,也是他找人在府里给我医治的。”
“纵是你不悦,可贺沂与我是救命之恩,如何还?”
此话一出,楚鹤看了应离笙良久……
救命之恩?
她不是一路北上?
原以为怀里的女人是故意诓骗自己,可眼下,那熟悉的眸里满是眼泪,倒也……
倒也似是不假。
高挑的剑眉一蹙,听见周若水说应离笙要在商都与人成婚的时候,楚鹤光是着急却是什么也没问的就追了过来。
现在想想,才是疑点重重。
“你先和我回去,贺家要是真对你有恩,我来还,无需你。”良久,楚鹤道。
连夜加急的走了一天一夜,楚鹤怕应离笙身子弱受不住,就在临城停了下来。
这二百来人,甚至惹眼,楚鹤不想惊动其他地方,便让随来的人先走小道回去了。
屋子里,有着淡淡的书香。
这是当地一家酒店,楼上最好的厢房。
浴室里,水流的声音花花作响,出来后,男人才撩了撩头发,似有疲惫的靠了过来。
一双眸子,带着审视。
楚鹤坐到床边,抬起手,挑起了应离笙的下巴,两人咫尺的距离。
许是刚冲洗过,此刻,楚鹤的嗓音里还带着几分慵懒,吐露不清道:“他有没有碰过你。”
什么?
应离笙惊讶的看着他。
心里本想了许多楚鹤会说的话,或是厌弃或是欺骂,现在,却只是问她这个?
看出了女人眼中的诧异,楚鹤又靠的进了一些,压低了声音道:“你可要想清楚了。”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她当楚鹤是喜怒无常,可这……
碰过自然是碰过的,可他说的,究竟是哪一种?
眉头不自禁的皱了起来,应离笙还不自知,楚鹤就已经恼羞成怒的把她压了下去,气冲冲道:“他碰了你哪里!!”
自己昨儿在贺家的时候就该问清楚!
这秋后算账,算是怎么个事~
“你,你别激动。”应离笙慌了:“我,我没有,他,他——”
应离笙思量着,这话该怎么说。
“他只是救我的时候,抱过我,替我,挡了命伤。”应离笙的声音越说越小,心里又开始担心起贺沂的伤口来。
这也正是楚鹤想要知道的:“谁要杀你?”
这话说的,应离笙又有些恼了:“除了周若水还是是谁!”
“不可能,你要成亲的事情就是若水告诉我的,若她要上你,又怎么会让我来接你?”楚鹤说着,又压低了些。
应离笙又羞又恼,反手就是往他胸口捶了一拳。
这一天天,她真是气的,无话可说!
从前她怎么没发现,这男人不光冷血,无耻,还这么不听劝解!
楚鹤的面色,渐渐难看。
这女人,些许日子不见,胆大了这么多?
还是以为自己和她早就没有关系,所以便……
释然了?
“我问你,你是不是爱上那个贺沂了!”楚鹤强行搬过应离笙的脸,一双眼睛生生是要把她看出个洞来。
“关你什么事!”反正休书她写了,不愿意那是他的事!
“你——”楚鹤压着怒意:“不识好歹!”
说着,便禁锢着她吻了下去。
这男人,还想用强的?
应离笙牟足了力气想要推开,却是未挪动男人分毫,最后还是强迫压力下,忍不住咳了出来,才算是惹了男人注意。
“怎么了,又疼了?”声音霎那温柔,连动作都轻了下来。
楚鹤这继续也不是,停下也不甘心,可看着应离笙憋着疼痛越来越红的脸色,他才连忙起身将她扶了起来。
自己去一旁倒了杯水。
“来,小心些。”
原本,这都是嫣儿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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