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气势十足,冷的可怕。
“陈总,走一个走一个!”
电话内又传来各种吵闹声,厉墨寒大怒,“陈辉,你他妈找死!”
陈辉被这一声呵斥,弄得有些清醒,他再想说什么,电话就被挂断。
厉墨寒冷道,“给我查陈辉现在哪里!”
陈辉身旁身着暴露的女人附了过来,手指还不停的在他胸口打转,故作贴心般的问道,“怎么了,陈总?谁打电话来了?”
陈辉着那有着三分像陆荻花的脸,想到陆荻花和厉墨寒的关系还
有厉墨寒对他的轻视,心里腾升一股无名火。
“啪!”
一巴掌扇过去,女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陈辉按在沙发上抽耳光,“贱女人,也不自己是什么货色!”
女人被打的有些懵了,着喝醉的陈辉,小声道,“陈总…”
他手一点都没有手软,女人被打得嗷嗷直叫,想要逃却被一把拽住了头发,狠狠地往墙上撞。
“不起我!叫你们不起我!”
“陈总,你认错了…”
陈辉已经两眼发红,“以为自己爬上厉墨寒的床就了不起了?”
“碰——”
一声,门被人踹开。
陈辉动作不自主的一顿,只见门外站着一道高大的身影。
冷峻面容似冬日料峭,冷势十足,居高临下的着他。
陈辉揉了揉眼睛,不清来人。
厉墨寒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声音冷至谷底,“陆荻花呢?”
陈辉眼神迷蒙,不耐道,“她没来卖酒吗?不要脸的赔钱货,老子给她吃给她穿,她居然和她小叔乱搞,不给老子赚点钱老子弄死她!”
厉墨寒身周围的气压低到极致,脸色泛冷,浑然地狱死神,令人颤栗。
死字,已经扯断了厉墨寒最后一根克制神经。
他一把将陈辉推在地上,一脚狠狠踩了上去,声音冷厉,“往死里打,给他醒醒脑子。”
陈辉瞬间被一群人拥住,脑子还未清醒,紧接着就是实打实的拳头下来。
整个包厢内,惨叫连连,“啊!”
陈辉脸肿的青紫,高高隆起一块,一口白牙被打碎了好几个,满口鲜血。
脑子清醒了许多,他这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多少“大逆不道”的话,吓得浑然发抖,直直哭喊道,“小叔,我错了我错了!”
“再问一次,陆荻花在哪?”
“我…我不知道啊!”
厉墨寒的目光一凝,心坠落谷底,陈辉都这样了,还不愿意说,来是真的不知道了。
厉墨寒用力踹了陈辉一脚后,冷冷下令,“钥匙。”
陈辉连忙掏出来,张特助接过,跟上厉墨寒的脚步。
打开陈辉家门,厉墨寒眼神一凛,眉心紧皱。
房间里乱七八糟,随处可见的酒瓶,想到陈辉那个样子,他的心紧紧揪起来。
这段日子,陆荻花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两室一厅,厉墨寒大步走过去,推开门没有人,浓郁的酒气和血腥味,他眉心紧皱。
另一个小房间,整洁许多,他走进去,里头是陆荻花熟悉的味道,一直纷乱的心静了不少。
寂静中,恐惧如一只大手抓牢了他……
第12章真相
厉墨寒准备出去,余光却落在一个用粉红色牛皮包裹着的日记本。
他伸出手将日记本接了过来,打开,随即入目的便是清秀的字迹,还有陆荻花最喜欢的手画可爱桃心。
他打开,第一页。
那一棍之后,我好像记不清很多事情了,我不想忘记小叔,我想记得,要开始记录了。
那一棍…
厉墨寒心忽然一紧,什么一棍?
他手指也没有停下来,继续翻动着。
第二页,小叔以为逃跑的人是我,可他在,我怎么舍得他受伤?
厉墨寒眼眸变了变,这是什么意思?是陆荻花救了他?
第三页,小叔和秦若雪在一起了…我们之间有着无法逾越的鸿沟,我又怎能让他背负骂名?嗯,今天要吃布丁,可是再没人会给我买了。
布丁,是陆荻花最喜欢的零食,厉墨寒还记得那个时候因为秦若雪受伤,他一心照顾秦若雪,想来是忽视了陆荻花了……
厉墨寒用最快速的阅览。
第…页,我没有害秦若雪,可小叔不信,他还要把我嫁给陈辉,我不想!
第…页,没想到陈辉并不是表面的温和,我好怕他手里的鞭子,小叔,我好疼,小叔救救我…
想到在夜总会推开门到陈辉打女人的一幕,厉墨寒呼吸一凝,那个混蛋也打陆荻花了吗?
陈辉!
厉墨寒心里死死的念着这个名字,杀意盛满,透露出狠厉之色。
陈辉的家暴,他的逼迫,陆荻花该有多害怕!
第…页,我有了孩子,我该怎么办?我好想告诉小叔,是我救了他,那些害秦若雪的混混也不是我找的,我好害怕……
害秦若雪的混混不是她找的!
最后一篇日记停留在此处,厉墨寒心脏剧烈的颤抖着,他一直因为秦若雪而恨着她,甚至还将她强嫁给陈辉。
可到头来,都是误会。
他蹲下身捂住疼痛不已的头,他到底了做了多少蠢事!
厉墨寒只觉浑身针扎,如同被人掐住鼻子,无法得以喘息。
他冲出陈家,开车在路上疾驰,想将心里那些慌乱压制下来。
“陆荻花……”
他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整个心脏忽然揪痛一般。
他依旧记得,在她十六岁的时候,她小嘴一弯,沐在春风里的长发与裙摆,一双滴滴娇的清水眼,漾开笑意问着他,“小叔,你会一辈子照顾我的,对吗?”
对吗?
不对,是他将她推入无尽的深渊,使她痛苦不堪。
是他!
厉墨寒痛苦地皱眉,唰白发青的脸无比难……
第13章质问
厉墨寒疯了一般踩油门,冲回了陆家。
一进门,就到旋转楼梯上,秦若雪一袭丝织缎面的雪白睡衣裙,赤着脚踝,黑长直发柔顺的贴附在腰际。
一张无害的脸总是这般无辜,无辜到她说的每一句,他都未怀疑过。
“阿湳。”秦若雪如小鹿般纯墨的眼眸,疑惑的着他,“今天你这么早回来吗?”
呵——
这双眼睛真会骗人吶!
他忽然叫住她的名字,“秦若雪。”
秦若雪眼微微一缩,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依旧微笑,“怎么了?”
“为什么要骗我?”
秦若雪心头一紧,却面露茫然不解,“你在说什么啊?”
厉墨寒噙着冷笑,“还要和我装到什么时候?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所谓的混混,真的是陆荻花找的人吗?”
秦若雪呼吸微微顿了顿,声音干涩,“阿湳,你怎么了?我怎么听不懂你的意思?”
“啪!”
他猛地将桌上的被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他死死的盯住她,“还不承认吗?”
“啊!”秦若雪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般,整个人都往后缩了缩,声音颤抖,眼睛浮起水雾,“我没有……”
“如果当日你真的救了我,为何没有一点伤痕,反倒是陆荻花被查出多处重伤?”他噙着冷笑,都怪他当时太蠢,居然连这些细节都没有发现,对她的话,也是丝毫不怀疑。
她脸色微微一变道,“陆荻花是逃走自己被抓住了,所以才满身伤的。”
“那为何你一点伤都没有?”他似笑非笑地向秦若雪,“那日跑的人是你!”
秦若雪哑然,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反驳。
正她在运量着该如何解释时,厉墨寒手机疯狂震动起来,是搜救队的电话。
“陆先生,我们打捞到了陆小姐的行车记录仪,现在正在恢复数据,您要过来吗?”
他呼吸一顿,“马上。”
说完,厉墨寒便将电话挂掉,头也不回的离开。
行车记录仪已恢复,不过只有音频。
音频中,“呵”一阵女人的轻笑声,悲戚又绝望。
厉墨寒颤了颤,这声音他怎么听不出来是陆荻花的声音。
“小叔,我终于解脱了……”
平缓叹息般的声音一顿,便是剧烈的撞击声与风杂声,想来是撞到了悬崖的炸裂声......
厉墨寒瞬间心脏猛地一紧,呼吸变得格外凝重与痛苦。
陆荻花!
厉墨寒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人找到没?”
搜救队不忍心,但还是摇了摇头,“还没有,海面太广了。”
厉墨寒失魂落魄的从搜救队走了出去,心脏每一刻跳动是难以呼吸的痛,他不敢想,那是绝望到何种地步,她才会说这样的话?
她被他宠成了撒娇任性的公主,可他却亲手扼杀了她!
外面,便是她曾经摔下去的悬崖,这长长的划痕也是她曾经留下的。
海面的风,静静拂来,有着几分寒冷,刺得他神经抽
.动,他眼眸凝视着这片海域,一望无际。
心沉重到谷底,眼睛忽然不自觉的红了。
她说过,海是最浪漫的地方,每个人都应该与爱的人去一次海边。
可是,再也去不了了。
心止不住的抽痛,厉墨寒双肩颤颤,热了眼眶,不争气的流出滚烫的泪水,上气不接下气一般。
“陆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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