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沈灿给否了。”范起说，“被他拿去送人情了，有个客户的孩子也开始创业，沈灿把项目拿去给那个孩子了。我不好跟他谈，我拿给你，他会觉得我们有什么。抱歉啊陆小姐。”
陆婉仪连忙说：“没事，我能理解。之前还是谢谢你。”
“也就是举手之劳，谢谢倒是不用。本来正想联系你，没想到你直接来公司了。”范起道，“要是有其他的，我再联系你。”
陆婉仪笑着说：“麻烦你了范总。”
范起正要说话，就听见门口有人在敲门。
“谁？”
“是我，沈灿。”男人说，“大白天锁什么门，办公室里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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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起闻言，看了看陆婉仪。
原本只是谈事的正经关系，沈灿这一说，倒像是有什么一样。
孤男寡女，稍一润色，便是说不清楚的暧昧。
陆婉仪起身，说：“范总，我就先走了。”
“好。”
陆婉仪动手去拉门，落落大方，倒是门口的沈灿看见她，顿了一下，微微点头致意算是打过招呼，便抬脚朝范起的办公室走去。
倒是没有想象中，剑拔弩张，老死不相往来的那股子嫌弃，有的只是一种浅浅淡淡的疏离感，还挺客气。
这种状态，不撕破脸，不会给外人看笑话，算是最好的离婚夫妻的状态。
陆婉仪抬脚往外走。
不过范起办公室的门没关，沈灿的声音还是清晰的传了出来，他语气严肃，有点不耐烦，说：“范起，公司的项目，可不是你用来讨好女人用的。”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
陆婉仪就听见这一句，就离开了。
往坏来想，无非是，沈灿不愿意看见她好过，大概对沈灿来说，离婚不仅是一刀两断的事，最好还能你死我活，他活得很好，事业腾飞，所以就想方设法来整她了。
往好处想，那就是沈灿可能确实不喜欢在工作上走后门。
偏偏陆婉仪跟沈氏合作的目的，是靠这些小项目，积少成多，最后能跟沈氏来一场正规合作。
她依靠沈国山的资源创办公司，本来的目的，也就是沈氏。
沈氏的合作方，不一定得有多厉害，更多的是信任。
不过陆婉仪很快就知道，沈灿根本就无心折腾她，其他他的那些朋友，还是照旧跟她往来，只有沈氏的项目，一点落不到她手里。
陆婉仪只好暂时转移注意力，把所有的精力先往外转。
顾越算是沈灿朋友里面，对她最为客气的，两个人谈完事情之后，顾越想起什么，随口说了一句：“泽元马上要放假回国了。”
陆婉仪说：“我知道。”
顾越说：“婉仪姐，前几次出国，我觉得沈灿好像谈朋友了，但是不是温湉。”
陆婉仪看了他一眼。
“我出差正好跟他组了个局，他喊一个女生媳妇儿。”顾越说。
陆婉仪只说：“他那副皮囊，即便无缝衔接也正常。”
“我是想说，他结婚了，是好事，就不会在跟你离婚的事情上斤斤计较了。不然你日子不好过，这一个地方生活的，天天得撞上，也怪尴尬的。”
陆婉仪笑了笑，没说话。
顾越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们就撞见沈灿了，他手里一支烟还没有点，有些古怪和不悦的看着顾越，刻意忽略了陆婉仪，只冷淡道：“你少在背后编排我。“
大伙谈生意，都喜欢来这个地方，大概他也是来跟客户见面的。
陆婉仪转身要走，沈灿却主动道：“婉仪姐，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矛盾，当时刚离婚有些接受不了，现在想一想，没必要刻意避嫌，光明磊落反而大家不会多想。各种不和反而会让被人编出一万种故事。“
他微顿，道，“之前没放下各种不客气，是我不应该。“
陆婉仪嘴角一如既往的微微扬着，朝他点点头。
“还有，我确实谈恋爱了，年纪也比我大点，在国外工作，大概半年才回来。我吃了异地的亏，本来想让她回来的，她偏不，说事业为重，我不好逼她。反正慢慢来吧。“他反问道，”你呢，没和那位在一起？“
陆婉仪如实说：“没有。”
“你行情还不错，范起对你也挺上心，确实没必要就跟那位一起。”沈灿客观的说，“不过，范起是个好男人，也没怎么谈过恋爱，你别因为那位辜负他。”
也是真正放下了，才能冰释前嫌，给她真诚的建议。
半年前像是一个一点就能着的炮仗，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他恨她。每说的一句话，就像是在刻意引她注意，证明给她看，她算不上什么。
只是陆婉仪心如明镜，越是刻意越假，如今这样才像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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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沈灿在办公室跟范起说的那句“用项目讨好女人”也是在背后，并不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他压了声音的。
“我没时间去想谈恋爱的事，一切顺其自然。”她也没有立刻否认范起。
沈灿看了看时间，客气问了一句：“需不需要我送你？”
“不用了。”她拒绝道。
沈灿便点点头，很快离去，跟另外的高层打招呼去了。
陆婉仪看着他跟其他人相谈甚欢的模样，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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