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声也正巧看向他。
两人对视,他喉咙紧了紧。
苏月声倒是没注意,凝了李卿卿一眼,她无所谓的摆摆手。
“因为这种人惹上官司不值得,松开她吧。”
如今是法治社会,干什么不得讲法。
这会儿他们还在理,要是真伤了李卿卿,保不齐被她倒打一耙。
她现在只想和与沈屿川有关的一切划清关系,李卿卿也不例外。
周煜初听话的松开。
李卿卿身子一颤,脚下生风一般躲出去几米远。
“好你个苏月声,吃着锅里的还惦记着碗里的!你居然敢背着阿年养小白脸儿!”
“你放心,我一定一字不差的告诉阿年,这辈子你都别想再嫁进沈家!”
“哦,那你去啊,我求之不得。”
沈家是什么风水宝地?嫁进去是能长命百岁还是名垂青史啊?说的她多稀罕似得。
“李卿卿?你怎么在这儿?”
两人的对话被人打断。
沈屿川从街对面的车子上下来,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壶。
看到这混乱的场面,他的眉头一皱再皱,最后落在了苏月声身上。
李卿卿闻声,那眼眸就差放光了。
她惊喜的跑到沈屿川身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眼泪说来就来。
“阿年,苏月声她实在是太可恶了!她居然背着你在外面养了小白脸!”
第26章
小白脸三个字,李卿卿咬的极重。
沈屿川的脸跟着一沉,周身寒气凌厉似风雪。
“李卿卿,管好你的嘴,别仗着你家里有点钱就觉得什么话都能往外吐。”
“不,不是……”
李卿jsg卿的哭诉还没说完,谁知道居然会得这么个回复。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沈屿川,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阿年你不能被这个女人骗了,我刚刚亲眼看着那个男人把苏月声搂在怀里,两个人可亲密了。”
她逐字逐句,说的委屈至极。
沈屿川心间一动,皱着眉抬头看向不远处的苏月声。
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漫不经心的眸子扫过来,即便四目相对,她的眼风也不带一丝多余的情绪,好像,看的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沈屿川的心跟着一疼。
苏月声视线从沈屿川脸上扫过,最后淡淡落到李卿卿抱着他胳膊的那只手上,忍不住啧啧摇头。
李卿卿的身材是真可以,那胸贴着沈屿川的手,恨不得将肉都挤出来,这要是放在上辈子被苏月声看见,她估计得活活气死。
不过现在……
呵,爱怎么贴怎么贴,贴到床上去都和她没关系。
大抵是苏月声眼睛里的无所谓太过灼眼,沈屿川静静看了她半天,只觉得如鲠在喉。
李卿卿却觉察出怪异来。
不该是这样的,阿年从前就算对她没有那么热络,也绝对不会和她这么疏离。
不管怎么说,他们之间还有个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在。
为什么,为什么她总觉得阿年变得不一样了。
花店被这两人挡的严严实实,苏月声总觉得晦气。
扫了扫身前不存在的灰尘,她脾气也暴躁了几分,没好气的开嗓:“既然沈公子来了,李小姐就交给你了,不过……”
她适当的拉长尾音,给了两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总觉得李小姐这脑子有点不大正常,沈公子要是有空还是带着你的小青梅去看看脑子吧,或者,管管她,让她别来祸害我,怪烦人的。”
听着苏月声话语里有意无意的嘲讽,李卿卿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憋了好半天,话没憋出来,先把眼泪憋出来了。
“苏月声,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
“我这次来,是好心想要解释我和阿年之间是清白的,也是诚心诚意想和你交个朋友。”
“结果你却跟个泼妇一样,拿起喷壶对着我一顿喷,还害得我摔倒,你怎么能这么颠倒黑白?”
嚯!好一个贼喊捉贼。
李卿卿大抵以为苏月声会慌,毕竟,曾经深爱沈屿川的那个苏月声,生怕自己在他面前留下一星半点不好的印象。
她做梦都不会想到,现在的苏月声,早不在乎这些东西了。
任由李卿卿将白的说成黑的,苏月声甚至不屑为自己辩解什么。
摊摊手,她无情的讥讽:“我这儿还有人证呢,李小姐这张口就来的本事也不看场合的吗?”
李卿卿抹着眼泪,面上委屈表现的更甚:“他是你养的小白脸,自然是你说什么他就是什么,苏月声,你真是太可恶了。”
她呜呜咽咽的说着,就要往沈屿川怀里靠。
男人不动声色的避开,看向苏月声,他本想说他信她。
只要她开口,这次,她说什么他都信。
可是,苏月声压根没给他开口的机会,无所谓的耸耸肩,朝着右上角努嘴。
“你倒打一耙的本事不错,不过我这门口有摄像头,能收音那种,李小姐你要看吗?很高清的,保证百分百还原真相。”
第27章
说起监控,李卿卿不出声了,只睁着一双委屈又无辜的眼睛,好像苏月声怎么欺负她了一样。
周煜初无情的扫了一眼,忍不住嫌恶吐槽:“这女的一直这么茶吗?”
此话一出,苏月声多看了他一眼。
“可以啊周煜初,你这可比某些自以为是的男人厉害多了,居然能一眼辨绿茶。”
她这指桑骂槐的话,骂的是谁一目了然。
沈屿川将话听进耳朵里,身子狠狠一僵,脸上神情瞬息万变。
好半天才回神,强硬的将身侧的李卿卿推开,提着手里的保温盒上前。
“下次不会了,我会和她说的,不会再让她来打扰你……和我。”
他声音有些寡淡,说话的间隙扫了眼苏月声身侧的周煜初,他的神情又再一次落下去。
生硬的将手里的保温盒往苏月声身前递了递。
“你以前爱喝的猪脚汤,我昨晚炖的,你试试。”
“不用了,吃饭的钱我还是有的,用不着你给我送。”
“分手的话也不用我再多说了,你心里有数,最后,带着你的小青梅,麻溜的从我花店门口离开,不然,别逼我不给你面子。”
全程,苏月声的眼睛甚至都没在那保温盒上做过多的停留。
驳了沈屿川的好意,她扯着身侧周煜初的袖子就要往里走。
“等等。”
“等会。”
一左一右两道男声同时响起,苏月声身子一顿,自然的转向周煜初,灵动如林间小鹿似的眸子看向他。
“怎么了?”
她的声音带着江南一带的软语,跟羽毛似得拂过心头,周煜初的耳朵瞬间爆红。
一口气梗在喉咙口,好半天他才错开眼睛,低下头温温吐出一句话:“得赔钱。”
说完,他补充似的指着地上四分五裂的花盆和那株断了枝叶的发财树。
“那个人弄坏的,不用赔吗?”
他还记得刚刚瞥见的,苏月声眼底的心疼。
周煜初问的认真,苏月声听的也认真。
从始至终,她眼底就没有装过沈屿川。
一开始,她就很直白的绕过沈屿川看向周煜初,这显而易见的忽视,让沈屿川窒息。
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他努力平复着心尖翻滚的怒意,阴冷的眸子跟着落在周煜初身上。
周煜初却浑然不在意,眸子依旧盯着苏月声。
苏月声显然没想到周煜初会说这个,愣了半天,赞同的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得赔,必须得赔!”
说着,反手朝着沈屿川张开手。
“你的小青梅弄坏了我的花盆,还弄坏了我的发财树,算你一百六,转账还是现金?”
“阿意!”
沈屿川一双眉死死拧做一团,心痛到无以复加。
被苏月声爱了一辈子,沈屿川怎么能接受这样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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