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姒吟喻时宴已完结全集大结局小说-热门小说穿书后死对头总想娇养我(元姒吟喻时宴)最新章节阅读

时间:2023-05-30 23:34:50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喻时宴你他妈的神经病!你倒是松手我才能回答啊!
像是能听到她的心声一样,喻时宴不紧不慢地收回手,沉寂的眼神掀起些涟漪,略带些薄茧的指腹不住摩挲着她的唇瓣。
随后他毫无预兆地将头埋到她脖颈间深深嗅着,声音出奇的低哑,带着些蛊惑人心的意味:“我是谁?嗯?”
元姒吟被耳畔温热的呼吸一撒顿时没了主意,忍不住呜咽一声,攥着他的胳膊赶忙接话:“你是喻时宴,喻时宴喻时宴喻时宴!”
元姒吟听到他轻轻笑了一声。
“真乖。”
简直要了亲命了!
元姒吟内心哀嚎一声,有妇之夫还来蛊她!
感受到她的颤栗和急促的喘息,喻时宴满意地起身,唇瓣无意擦过她的耳垂,娇软得出奇,让他有些食髓知味。
“闭眼。”
元姒吟略有些迟疑,但还是顺从地缓缓闭上双眼,不多时昏了过去。
替她扎完穴道解了药性,喻时宴收回银针,指尖流连在她的唇畔,半响又低低笑起来。

她昏迷之前说,喻时宴,怎么能这么好看。

他俯下身,控制不住地贴近元姒吟微微泛粉的肌肤,半晌又静静退开,终究没碰她。
罢了,下回再同她讨这次的债罢。
“王爷,林二公子说事情已经办妥了。”
钟衡守在外头,声音冷峻。
喻时宴嗯了一声,同她脱了鞋,抖开锦被,将她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
喻时宴起身大步出去,余光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得安稳的人,轻声吩咐:“你守在这里,等她醒了再回来。
过一炷香再关门,别让风吹着她。”
“是。”
钟衡点点头,将脚边劈昏过去的宫女拎了起来:“这人该如何处置?”
“留着吧,别坏了她的兴致。”
喻时宴甩甩袖子走了,钟衡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是留着让元家这位出气呢。
------题外话------
你们就看着我像傻子一样笑吧
不管有没有人磕
我先磕为敬_(:зゝ∠)_

第一百零七章:要紧的是他爹
司方明见喻时宴回来,不动声色地推拒了面前几人的敬酒,端着金樽坐回原位,“怎么样了?”
“无事。”
想到刚刚的温软,他抿口屠苏酒,凉意顺着嗓子一路下去,缓解了些心底的燥热。
“当真无事?那太子呢?”
司方明有些狐疑。
“算算时辰,也该回来了。”
喻时宴不明意味地笑了一下,看得他莫名有些胆寒。
不多时,外头突然一阵喧哗,细听还有些哭嚎声。
“李远德,去看看殿外何人喧哗。”
李远德应声,急匆匆甩着拂尘出去,一会儿讪讪地回来了。
“如何?”
皇帝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
“这……奴才不敢说。”
李远德拼命挤眉弄眼,但婉贵嫔一直缠着皇帝,不肯让别人分走他的视线分毫,以至于皇帝有些不耐烦:“磨磨蹭蹭的,说就是了。”
“林丞相说,太子他……”
“大声点,你是怕朕听见么。”
“林丞相说太子意图轻薄林家二公子。”
李远德汗如雨下。
这下可是完了,父子俩都得罪了。
整个殿内突然一片死寂,就连弹奏的伶人都吓得不自觉停下手中的动作。
沈若兰得体的笑容一下子绷不住了。
怎么回事?她不是安排得好好的吗?怎么会变成林二公子?
“喻元朝!给朕滚进来!”
皇帝闻言震怒,狠狠拍了一下龙椅的扶手,龙椅登时发出一声闷响,将众人吓得大气不敢出。
尤其是站在最前面顶锅的李远德,双腿直打颤。
“父皇,儿臣冤枉!”
喻元朝跪在大殿上,只觉得颜面尽失。
就算醉了酒,他怎么可能会轻薄一个男子!
一同跪下的还有言辞激动的林丞相。
“林爱卿,你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喻元朝还想辩驳,皇帝鹰隼般犀利的眼神立刻瞪过去,似乎要将他的皮活活剥下来。
“回陛下,老臣敢用性命担保,犬子所言非虚!”
说着,林丞相悲愤地掀开自己儿子的袖口:“这便是犬子受钳制挣扎时留下的痕迹,皇上若是不信大可找人比对。”
众人哗然,目光一下子落在林挽弦被攥出青紫淤痕的皓腕上。
这下皇帝的面色更是差到极点。
荒唐!简直荒唐!
林家二公子虽无一官半职在身,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可要紧的是他爹林相。
林相乃是肱股之臣,其长子前些年为守卫疆土血撒沙场,英勇战死。
这样一来,林家便只剩下林挽弦这支宝贝的独苗。
任谁来招惹,林相都跟凶猛的大雁似的,恨不得啄瞎人的眼才罢休。
“还望陛下给老臣做主,否则,老臣便只能在此长跪不起了!”
林相跪倒在地,语气中满是悲壮,活脱脱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好像只要皇帝不答应,就要触柱而亡一般。
皇帝看着跪倒在地的林相,心里积愤到极致。
林相真是欺人太甚,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竟敢威胁天子!
不过想到林相统率百官,皇帝又不得不忌惮三分。
毕竟只有林相开口,许多政务制度才能得以推行。
现在事情的重心已经不是比对与否,而是该如何才能让林相消气。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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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窗户纸
也就是说,太子扣上好男色这顶帽子摘下不来了。
“尔身为太子不思为朕分忧,为国效力,整日里玩忽懈怠,不学无术,真是岂有此理!
李远德,把人带下去,杖责二十,禁足一月!”
林相闻言没有做声,却在太子挣扎着被带出去的时候突然站起身:“微臣斗胆求个恩赐,监刑。”
司方明突然乐了。
林相还是咱林相,生怕宫人包庇,非要自己看着一板子一板子实心的打下去。
“……准。”
皇后面色发白,呆呆坐着不敢求情,等反应过来,喻元朝已经被捂上嘴拖走。
她绞着帕子冷冷地看向沈若兰,美眸中尽是愤怒。
“皇上,臣妾身子略有不适,正好皇上身边有婉贵嫔陪着,臣妾就先告退了。”
皇帝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现在知道疼了,自己的儿子都管教不好,你这个皇后做的也不怎么样。
退下吧,叫朕看着没的心烦。”
“皇上教训的是。”
皇后低着头一路疾走,待回到椒房殿后,她猛地一拍桌,转身吩咐慧心:“去将沈若兰带来!”
慧心不敢耽搁,回去给福生殿当值的宫女塞了个荷包,让她进去将人唤出来。
一炷香之后,沈若兰款款来了。
“若兰见过母后。”
行完礼,她刚抬起头就被迎面一个巴掌打得几乎站不稳。
袭月神色一惊,立刻上前扶住她,却被皇后手下的慧心拦下,也“啪”一声赏了个嘴巴子。
沈若兰捂着脸,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她,“母后这是……”
“真真的折煞本宫了,你这声母后,本宫恐怕担不起。”
皇后冷笑一声,甩甩手坐回正位上:“妾室生的庶女也就罢了,做事没一点心眼,全然不知自己被人算计了!
也是本宫的不是,竟相信你是个周全的。”
慧心递上来一方帕子,她漫不经心地擦擦手,理理鬓角,继而开口道:“你那些小心思本宫并非看不出来,只是懒得捅破这层窗户纸,不然我这个做母后的不好看,你做侧妃的面上也无光。”
沈若兰垂下头,一言不发。
“朝儿这孩子确实糊涂,平日里太听你话,这次也是给他个教训。
好在到底皇上狠不下心,一个月正好养养二十大板,你也安安分分待在太子府,莫要进宫来了。”
“是。”
沈若兰低低应声,刚想退下,就听得皇后漫不经心地又补了一句:“朝儿确实不可一日无太子妃,既然你如此心切,本宫择日会挑个合适的,再送些侍妾过去。”
省得外头那些人嚼舌根,说朝儿好男色。
皇后越想越气,偏偏沈若兰在不好发作,挥挥手将她打发了,才将手中的白玉盏扔出去,恶狠狠砸个稀碎。
慧心见状,连忙讨好地替她捶起肩来,“娘娘消气,殿下终究是太子,陛下不会怎么样的。”
“本宫担心的倒不是陛下如何,是担心林丞相报复。
眼下元家尚且没有站队,又得罪了林相……没脑子的东西!”
沈若兰捂着半边脸颊,站在外头将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
------题外话------
发现有宝贝突然盯上了男女主的辈分,这种东西(点烟)我不说你们应该也没发现吧(挨打)哈哈哈哈哈
不用考究辈分,真的,我在书里也没突出过吟吟的辈分问题,说不定这个以后会成为小夫妻之间的那啥趣(点烟)
可恶不要怀疑我的性别呜呜呜!性别女!只是比较喜欢口嗨!性别女!!

第一百零九章:遭殃
“小姐……我们还是走吧。”
袭月垂着头低声嗫嚅。
“不行……不行。”
“什么不行啊小姐?”
看着沈若兰自言自语,袭月都快哭了。
以前在沈家日子虽然也不好过,可最多只是遭人白眼,还从没有被打过,现在她脸还火辣辣的疼呢。
“太子哥哥只能是我的。”
沈若兰抬起头,暗淡的天色衬着她有些扭曲的面庞,显得格外狰狞。
半晌,她转而笑起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走吧,我们该准备贺礼了。”
“什么贺礼?”
“自然是,给太子妃的见、面、礼。”
她的尾调轻轻上扬,带着些深意,至于是何种深意,袭月就猜不出了。
——
元姒吟是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上醒来的,周围很是安静,只有车轱辘碾过积雪的吱呀声。
蜡烛静静地燃烧着,元赋清趴在木几上睡得正香,紫鸢则是借着烛火绣花。
她揉揉惺忪的双眼,用胳膊支起身子:“紫鸢……什么时辰了?”
“戌时了小姐。”
见人醒了,紫鸢连忙放下针线,斟了盏热茶送到她手里:“约摸还有一盏茶的时候到府上,可还要再睡会?”
元姒吟坐起身接过瓷盏捧在手中,轻轻摇了摇头。
除了身子酸软,手腕使不上劲,倒是没什么难受的地方。
“今晚可曾发生什么大事?”
犹豫再三,她还是看向紫鸢。
紫鸢并没有随她一同进宫,而是在宫外侯着,所以如果她听到了什么风声,那说明事就真的闹大了。
“这……”
紫鸢吞吞吐吐的,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元姒吟心一沉。
“你说吧,我扛得住。”
她紧紧闭上眼,缩进车厢角落捂住心口,就等着紫鸢亲口说出她轻薄了喻时宴这条重磅时事。
“太子殿下他……好男风。”
“我就知道……嗯?嗯?!”
元姒吟差点蹦起来撞到头:“喻元朝?好男风?!”
元赋清有些被吵到,不大安分地哼哼两声,元姒吟只得捂住嘴,将音量压了下去。
“怎么回事?”
她确实是听到了喻元朝的声音没错,可进来的是喻时宴啊?
好端端的,怎么最后发展成了喻元朝好男风?
难道是她做梦了?
一定是,喻时宴恨不得把她挫骨扬灰了才好呢,怎么可能主动亲近她?
“具体的奴婢也不知。”
紫鸢摇摇头,很是淡定,“不过明日一早应该就知道了,毕竟招惹的是林家二公子。”
婚内脱离轨道的对象居然是小炮灰林挽弦?
元姒吟重新坐正,给自己顺顺气。
算了,不是她遭殃就好。
只是那个梦未免有点太过真实了,以至于回想起那段似梦非梦的记忆时,她仍旧有些面红耳赤。
“对了,司公子将您送出来以后,让奴婢转告您,说他还有些事要去处理,就不一同回来了。”
马车逐渐慢了下来,元姒吟掀开帷帘,只见不远处元府灯火通明,“他有什么事?大年夜还不着家。”
不会找祁莘莘去了吧?
“倒也没说做什么,只说小姐安心回来便是。”

第一百一十章:不嫁沐王
喻时宴抿着茶,一口一口啜得清雅,同身着布衣的男人面对面坐着,气势倒是不遑多让。
男人身材壮实,瞧着有了些年纪,至少不年轻,身上散发着一股久经沙场的凌厉气息,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刚毅之色,仿佛能洞悉万物,一身凛然正气,不怒自威。
就在两人沉默不言时,关在金丝笼中的绿皮鹦鹉开始上下蹦跶着作妖:“元姒吟,不识好歹!不识好歹!
我亲手做的红豆糕,也只有她有这个殊荣吃上了,殊荣!殊荣!
明天见面,她要是再穿鹅黄,就收拾她,收拾她!”
元今一瞪,重重放下手中的茶盏,“沐王深夜造访将军府怕是不妥,还是请回吧。”
就是沐王这小子想娶自家女儿?
膀子上没有二两肉,怎么保护吟儿?难不成还要吟儿反过来保护他?
元父越想越觉得不靠谱,拉着脸就要赶人。
线报上只说七皇子为人沉默隐忍,没说过他是个招猫逗狗玩物丧志的。
“那就劳烦元将军替我转交这只鹦鹉。”
喻时宴清咳一声掩去面上的尴尬之色,伸手将金丝笼往元父面前推了推,“我明日便要前往北境,只怕这只鹦鹉要送还给令爱照料了。”
送还?居然还是吟儿送给他的?
元父心里不禁有些吃味。
吟儿可没给他过送什么物件,如今居然叫一个臭小子捷足先登了。
他提起金丝笼,打算连人一起扔出去,满是厚茧的大手搭上喻时宴的肩膀,手下微微用力。
“你叫两个下人把他送回去睡觉吧,刚刚小厮说喻时宴来了,我先去瞧瞧。”
元姒吟将背上熟睡的元赋清交给紫苏,自己径直往湖心亭来,心里还有些惴惴不安。
只是在看到亭中另一道身影的时候,她愣怔一下,本能地叫出声来:“父亲!”
见女儿回来,元父神色一慌,连忙哥俩好一样搂住喻时宴的肩。
如果忽略喻时宴的头被怪异地按住的话。
“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就回来了,下面的小厮也不报。”
在距离元父两三步时,元姒吟克制地停了下来,语气中满是惊喜。
元父放开喻时宴,面对出落得愈发乖巧惹人心疼的女儿,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于是从袖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递给她。
元姒吟定睛一看,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好家伙,这不是她扬言要嫁人的那封书信吗?
她以为司方明的操作已经够离谱,没想到父亲居然真的当真了。
元父眸中写满了不高兴,但只有在转身看向喻时宴的时候才表露出来:“沐王,不嫁。”
元姒吟眼皮一跳,连忙摆手道:“不嫁不嫁,放心吧父亲,我就是说着玩玩,都怪司方明胡来,你别听他瞎咧咧。”
“当真?”
“自然!”
元姒吟竖起两根手指头作对天发誓状,结果被元父身后的喻时宴没由来瞥了一眼。
倒也不是什么威胁的眼神,只是她后脖颈突然一凉。
元今对自家女儿的回答很是满意,随后像是添了些底气,亲自将喻时宴送出元府的大门。
------题外话------
晏晏子第一次见老丈人,惨败
二次编辑:插个比较遗憾的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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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当然是躲你
元姒吟没跟着元父送喻时宴出去,只是自顾自纳闷。
怎么父亲一声不吭就回来了?
要知道父亲虽然疼爱她这个女儿,可也不至于为了一句戏言抛下边疆驻扎的将士们。
这时候一片衣角匆匆忙忙消失在角落,正是奔着书房而去。
“唉司……”
叫到一半,她想到什么似的收了声,选择蹑手蹑脚地跟上去。
正好看看司王八蛋打的什么主意。
“将军,这是从林丞相那里取来的线报。”
到了书房外,元姒吟弯着身子将耳朵贴在墙上,还不忘东张西望隐匿身形,活像个混进来打探情报的间谍。
“陛下果然对我们心存芥蒂,而今粮草大打折扣不说,军饷也沿路克扣,实在是欺人太甚。”
元父叹口气,言语间夹杂着明显的沧桑之感:“罢了,此事还需细细打算。
我此次乃是秘密回京,本想亲自上陈北境饥荒一事,没想到林相消息如此灵通,我若是此刻露面,只怕陛下会越发忌惮元家。”
司方明一愣:“这么说,此刻就动身回去?”
“嗯。”
元父背过手,看向墙壁上挂着的女子画像,又是一声长叹。
“边疆动荡一事还是照旧瞒着吟儿吧,别让她担心。”
“可她总有一日会知道,况且小姐并非您想的那么脆弱,您又何必……”
元今一个手势,打断了他未完的话。
“她娘交代过,只想两个孩子平安,旁的不求,况且她涉世未深,这样足矣。”
听到这里,元姒吟心绪微乱,猛然之间发觉自己什么都帮不上,只能沉默着轻手轻脚离开。
剧情已经因为她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什么饥荒,什么动荡,原书里通通都没有。
也就是说,以后的路变数只会越来越多。
即便喻时宴登基后不动元家,万一爆发了战争呢?
她不敢想。
正当元姒吟出神地踢着脚下的鹅卵石时,一团绿不拉几的玩意“啪叽”一声锥到她脸上。
鼻子里一阵温热,她倒着提起不停扑棱的虎皮鹦鹉,伸手一摸,流鼻血了。
元姒吟咬着牙,毫不留情地弹了它个脑瓜崩:“干什么你完蛋玩意?”
“元姒吟元姒吟!完蛋玩意!完蛋玩意!
后门后门!元姒吟!来后门!”
胡乱嚷嚷一通,鹦鹉从她手里挣扎出来,往元府后门飞去。
元姒吟约莫是被锥傻了,当真跟着它往后门走,直到推开门看到立在月下的那人。
一身月牙白的锦袍裁剪合体,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轻缓,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说不出的尊贵雅致,如诗似画。
元姒吟下意识转身就跑。
然而喻时宴长手一伸,指尖勾住她的腰带,便轻轻松松地把她捞了回来。
“跑什么?躲谁?”
男子声音微低,偏偏清澈干净得如同刚落入尘世的雪,不带一丝温度。
这他妈还要问吗?
当然是躲你啊!
对于他的动作,元姒吟敢怒不敢言,只能歪过头去,冲着他讨好般扬起一抹笑:“我不跑,可以松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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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投票的人好多,么么每个投票的宝贝???(˙?˙)???

第一百一十二章:拿什么换
瞧着她可怜巴巴气焰不足的小模样,喻时宴轻笑一声,喉结上下滚动:“怎么证明?”
“这要怎么证明?”
元姒吟很是无语。
都说不跑了还怕她跑,她是这种人吗?
结果就是元某吟再一次被拽了回来。
元姒吟哭丧着脸,一不做二不休,转身推了他一把试图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你已经是有妇之夫了!你这么做祁莘莘会怎么想?!”
喻时宴一下子面如冰霜,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只是沉沉地盯着元姒吟闪躲的眼神。
感受到他吃人的眼神,元姒吟更想哭了。
画风变这么快您是唱戏的吗?
她寻思着自己说的也没错啊,难道是刚刚力气太大了?
吾命休矣!
“本王怎么不知道自己娶了王妃一事?”
喻时宴忍下心中的郁闷,对空中的虎皮鹦鹉招招手,“如意。”
一听到喻时宴唤,如意立刻扑腾着翅膀飞到他肩上,对着元姒吟狐假虎威:“完蛋玩意!完蛋玩意!”
“你!”
元姒吟气得伸手指它,一想到是喻时宴养的宝贝,又悻悻收回手。
算了,咱惹不起。
到了夫家忘了娘家,白眼鹦鹉。
“如意,沐王府有王妃吗?”
喻时宴翻手,手心露出几粒瓜子来。
“没有!没有!”
说罢,它得意洋洋地跳到喻时宴胳膊上,将瓜子囫囵拣进嘴里。
“那……再接再厉?”
元姒吟观察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道。
喻时宴面色顿时更差了:“元姒吟!”
“我在,我在,小声点。”
“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
喻时宴冷哼一声,倒是没拒绝她捂上来的手。
温温软软的极为细腻,还带着股淡淡的香味。
“怎么没怕的?”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是谁她不说。
元姒吟瞪他一眼,随后收回手,退后两步重新拉开距离。
“所以大晚上的有什么事?”
喻时宴尚且在想她身上是什么香,闻言抬头淡淡道:“无事。”
元姒吟心梗都快被气出来了。
您有事吗?
没事还不走?
留下来吃年夜饭吗?
“我明日便走。”
元姒吟有些怔怔的:“去哪儿?”
“北境。”
“带祁莘莘吗?”
喻时宴一顿,眸中晃着些咬牙切齿:“不带!”
“哦……要不带上吧?”元姒吟凑到他身边,卖力地同他捏起肩。
天地良心,她可是使劲了浑身解数,没半点藏着掖着。
“你看,北境多冷,带上中意的女子,光是想想都觉得心里暖暖的。
路上要是生病了,还有人照顾你,长夜漫漫……”
喻时宴好整以暇地挑挑眉,言语间浸上些平日不曾有的深意:“长夜漫漫?”
见他似乎来了兴趣,元姒吟立刻抖擞精神:“秉烛对弈,促膝长谈!”
喻时宴长叹一口气,仰头看着盈盈的皎洁月色。
也好。
就冲她这个神经大条的模样,倒是不担心有谁能得手。
见他不说话,元姒吟只得自己找话题,“那个……今日见过我父亲的事,希望你能保密。”
虽然刚刚元父“送”他出府的时候已经交代过,但喻时宴还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拿什么换?”

第一百一十三章:小山雀真好骗
“你要什么。”元姒吟不假思索道。
“木篦,银簪,玉镯,同心结。”
喻时宴垂首凝望着她,声音温润而好听,带着些诱哄的意味。
“我只要这些,你有吗?”
元姒吟怒:“看不起谁呢你!”
说罢,她噔噔噔跑进去,不多时又噔噔噔跑出来,手上抱着满满当当的首饰匣子,一路上叮铃作响:“拿去!”
喻时宴好看的眸子微微漾起些笑意,像最深的湖水,在黑暗中无声温柔着。
“没找着红绳,你等着,我想想办法。”
说着,元姒吟将匣子往他手里一塞,从袖中掏出把银色的小剪子,爽快地“咔嚓”一声,剪下一节青丝来。
喻时宴甚至没来得及阻止,她就在石阶上坐下,靠着门槛开始编同心结。
一阵微风吹过,靠墙的虬枝纷纷扬扬的落下些花瓣,风撩起她鬓边的青丝,如翼的睫毛跟着颤了颤,似春寒时节的早蝶,影影绰绰,却又不自觉勾着人的视线。
“好了。”
元姒吟把同心结往他手里一塞,转而往手心呵了口热气:“好了吧这下?”
“嗯。”喻时宴轻笑一声,还不忘补充道:“这些不可以送别人。”
“嗯嗯嗯,不送不送。”
元姒吟敷衍两句,就巴望着这位赶忙挪脚。
都说新年迎福,福到福到,这尊大神往这儿一杵,福气吓得掉头就跑。
喻时宴自然看出她的敷衍,倒是记着她苦寒,没说什么,放人回去了。
待他抱着首饰匣子回到马车前的时候,钟衡欲言又止:“王爷,这样是不对的。”
喻时宴轻飘飘地给他一个眼神:“噤声。”
坐上马车后,他才想起什么似的,如玉的指节掀起帷帘:“行囊可收拾好了?”
“……”
“说话。”
“收拾好了。”钟衡兢兢业业地回道。
先前美人计的问题他算是想明白了,分明就是自家主子先动的手。
元姑娘也多少有点没心眼子,三两句话定情信物就被骗了个全套。
荷包更是不用说,几个月前就落主子手里了,恐怕到现在还不知道呢。
钟衡没由来地有点同情起元姒吟。
马车开始平稳地走起来,喻时宴回神,将首饰匣子放在木几上,一边打量一边嘴角上扬。
小山雀真好骗。
这么想着,他的心情愈发好起来,连带看笼中梳理羽毛的如意都很顺眼。
元姒吟回到书房刚想找父亲,才发现里头早就没了他的踪影,只剩司方明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掸书架上的灰尘。
“父亲走了?”
“嗯,将军有要务在身。”
“滚蛋,糊弄鬼呢。”
元姒吟翻了个白眼,顺手抄起手边的彩釉瓷瓶,掂量掂量又放了回去。
算了,这玩意嘎嘎贵了,禁不起致命一击。
“你们刚刚说的我都听见了,我要去边疆。”
司方明手一顿,并没有回头,“边疆寒苦。”
“我要去。”
“路途遥远,而今不太平。”
“我要去。”
元姒吟愈发坚定。
知道元姒吟已经打定主意劝不动了,司方明只得放下手中的鸡毛掸子,微微叹口气。
------题外话------
填空题:喻时宴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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