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抱着一个匣子走了过来:“将军,玉玺找到了。”
孟允棠接过看了一眼,明黄的玉玺触感冰凉,看着印章底部的字,这确实是玉玺。
“还有一事,蜀山已押送孟皇归来,正在殿外,是否要见?”
孟允棠放下玉玺,“带他进来。”
殿门外,蜀山死士们将孟皇带了进来,洛桑则是站在最前面。
孟皇此时一身泥泞,玛⃠丽⃠全然没了帝王之尊,挣扎着被押到孟允棠的面前。
死士将孟皇按倒在地,随后对孟允棠躬身行礼:“主上,人已带到!”
孟允棠垂眼,挥了挥手,死士退至一旁。
孟皇抬起头,神色阴沉,梗着脖子喝道。
“你果然与你外祖父叛国谋权,本皇是不会低头的,你就等着被天下人唾骂,遗臭万年吧!”
孟允棠面不改色,直接拔出一把到扔在孟皇的面前。
没想到,刚刚叫嚣的厉害的孟皇,竟然半点不吭,他的脸色涨红,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
洛桑抱着胳膊很不厚道的笑了:“刚才不是要以死明志,绝不受辱?现在刀都递到你面前了,怎么不动手?”
孟皇憋了半天,才蹦出一句:“你们就想着本皇死,本皇绝不上当。”
孟允棠看着孟皇,眼眸中尽是耻笑:“这数年来,孟军保护拥佐的帝王,居然是这副胆小模样,真是可悲。”
“看来,这孟朝,当真该易主了。”
第十七章
“若你下罪己诏,我会让你有个晚年。你也别想着还会有人来救你,贺临锋受了我一箭,自身难保,他救不了你。”
孟允棠声音清冷,掷地有声。
“本皇没有做错,孟家就是要叛乱,朕为何要下罪己诏!”
孟皇脸色大变,开口说道。
孟允棠眼眸一闪,勾唇反问道:“孟皇可听说过,蜀山灵谷毒医?”
孟皇自然听说过,蜀山灵谷毒医,蛊毒高明,活死人可肉白骨,制毒世间无人可解。
“我这有一蛊毒,可一点点侵蚀心脉,你不会马上死,但是你时时刻刻都要忍受万虫啃噬的痛苦,你猜你能不能睡得着?”
说着,孟允棠从洛桑手上拿过一个白瓷瓶,吩咐:“按着他,灌下去!”
孟皇惊恐后退,还喊着:“不可能!这种蛊毒早就绝迹了——”
孟允棠死死捏住白瓷瓶,其实这里面装的不过是金疮药而已。
“我最后问你一次,罪己诏,你下还是不下?”
“下!我下!”
孟允棠把手中的白瓷瓶扔给洛桑。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
转眼七天过去。
孟皇的罪己诏和禅位的圣旨同时颁发。
孟皇做囚车打马游街之时,百姓个个对其厌恶,不敢相信孟皇竟为了苟且偷生,主动禅位。
游街之后,孟皇就被关到了天牢。
孟皇斥责孟允棠不守信用。
“我留你一命,可没说会留你在哪里。待在天牢好歹还有吃的喝的,你该好好珍惜,等过几日去了边境,你怕是连这点吃的都没有了呢。”
“你要流放本皇?你凭什么流放本皇?孟允棠,你想要的本皇已经给了你!”
孟允棠笑看着孟皇,反问:“我外祖父驻守边境多年,如今,也该轮到你去尝尝那的风沙滋味了。”
“孟枫驻守边境是他本职如此!”
“若非你忌惮我外祖父的势力,何顾将他派去边疆驻守!”
数年前,孟枫为孟朝立下汗马功劳,孟皇忌惮孟军势力,将其派遣到边疆驻守,常年不得返京。
“洛桑!把天牢里的人带去午门。点上香,一柱香杀一个人,直到贺临锋来为止。”
……
午门。
此地如今一阵血腥气。
这些天,整个皇城抄家无数,午门斩首的人,把地面都染成了红褐色,洗都洗不掉。
可京城百姓却高兴,因为杀的人都是那些十恶不赦,占田霸女的门户。
那些曾经被气压的寒门学子也高兴。
往常,就算有学识,未必能被赏识,可如今,只要自己自荐,就一定会被孟军接见,过关的还可以见到新主,直接封官!
孟允棠今天要斩杀朝中众臣,早在两天前就放出了消息。
孟允棠知道,贺临锋心系孟皇朝臣,定然会来此。
香很块就燃了一半。
巧的是,一个百姓在扔菜叶子的时候,把那仅剩的一半香给打断了,孟允棠抚了抚腰间的长剑,冷声道。
“香已经没了,杀吧。”
刽子手举刀,这时,一到飞箭刺来,刺伤了刽子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