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涴宁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她与那个家并无感情,若不是离家多日未归的外祖母临走前说自己来京城办事,她绝不会让慕剑励那个废物找到。
正思忖着,轿子缓缓停下。
喜婆撩开轿帘,眼中闪过不耐。
“王府到了,新娘子下轿吧。”
一套冗杂的程序走完,慕涴宁被送入了洞房。
她撩开头上沉重的盖头,打量着这新房的布置。
虽然也是处处红妆,可屋内却只点了一盏纸皮灯笼,红光笼着整个屋子,显得诡异又阴森。
墙上贴这些剪纸小人,脸上都带着扭曲的笑,目光空洞渗人。
慕涴宁勾了勾唇,这新房若是供个排位,都可以直接当灵堂了,也不知道这萧王究竟做了什么,被人搞了这么写阴间的东西。
一股淡淡的香气传来,带着粘腻的暧昧气味。
慕涴宁眉头微蹙,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香炉上。
是欢情香。
她眸子沉了沉,轻轻掐灭。
听闻萧王已然气血全无,只剩一口气吊着,这香恐怕不是点给他用的。
慕涴宁眸子一敛,目光射向门口。
“鬼鬼祟祟的作甚,我不过是个弱女子,还能吃了你们不成?”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几个一脸狞笑的小厮探出头来。
“王妃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乖乖躺好伺候好我们,免得受那皮肉之苦。”
领头的小厮目光猥琐地在慕涴宁纤细的身子上转了一圈,“怪只怪你得罪了人吧!”
慕涴宁垂下眼睫,唇角微勾。
她不过刚刚回到京城,看来就已经挡了不少人的道了。
正要开口,一股痛意突然自心口升腾而起,慕涴宁捂住胸口,鲜血顺着唇边滑落。
小厮们被吓了一跳,看着她没有血色的脸,都犯起了嘀咕。
“这婆娘不会也是个要死的病鬼吧?”
领头的咬咬牙:“别管那些了,完成小姐交代的事情要紧!”
说着,他就作势要上前。
慕涴宁自然地坐在床上,蜜色的眸子中毫无惧色。
“看来你们是受人指使了,不过这头功恐怕只能是一个人的,你们可想好了,谁来做这头一份?”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却像是一根金线一般,将几人缠在了一起。
小厮们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回过神来时,看向同伴的目光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绝不能让这群人抢了自己的功劳!
“奶奶的,跟我抢功,去死吧你们!”
不知是谁先动的手,好好的婚房顿时变成了全武行。
慕涴宁眉眼弯弯地看着这群眼神空洞的男人们打成一团,手指又不自觉地转了转手上的珠子。
可惜,若是她的灵豹没有莫名失了一半元神,还能让他们打得更精彩些。
七岁那年,她上山采药,救了一只中毒的金斑豹,却不想自己去寻解毒药时不慎坠入悬崖。
那只天生地养的灵豹用自己的元灵救了她,自此便与她双生共体,也让她有了些奇异的能力。
可前些日子她派灵豹去寻找外祖母,回来的却只有半缕残魂,恐怕也是在这京城中出了什么意外。
自那天起,她的身子也愈发虚弱。
想到这里,慕涴宁的眸子又暗了几分。
她定会查清一切,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腹内一阵饥饿,慕涴宁一边笑嘻嘻地看着小厮斗殴,一边眼疾手快地从即将翻到的果盘里抢救了一颗红艳艳的苹果。
正要送入口中,一只骨节分明的苍白大手却突地从她身后伸了出来,一把攒住了她的腕子。
慕涴宁一惊,猛地回过头去。
正对上,一双如墨般深邃的眸子。
第2章 还不滚
男人干裂的唇动了动,声音沙哑阴森。
“你还要在本王的身上坐多久?”
慕涴宁愣了愣,怪不得她觉得王府的床板质量太差,硌得屁股疼。
她的目光扫过男人俊俏的面容,眉头紧蹙。
这人生得刀削斧凿,朗目星眸,眉宇之间隐隐有真龙之气,屁股底下传来的触感昭示着他身材绝佳,可见女娲造人时的偏心,此时他独属上位者的凛冽视线紧咬着她,只一眼,生杀予夺!
真不愧是北姜战神!
饶是她阅人无数,也无法掩饰惊叹眼光。
不过,他嘴唇发绀,面无血色,一只右臂筋脉俱断,又像是命数将尽。
大有古怪。
在男人阴鸷的目光中,慕涴宁探出身子,凑到他的唇边嗅了嗅。
一股淡淡的甘辛味传来,让她眼中的思虑更重了几分。
这味道很特别,她只在一种假死药中嗅到过。
君濯珩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那双犹如小兽一般亮晶晶的眼睛,眉头紧拧。
这女人!
何等轻浮!
他沉眸,一把推开身上的女人,冷眼看向还在扭打的小厮。
“给本王滚出去!”
方才还缠斗在一起的小厮如遭雷击,身子瞬间僵硬,目光也多了几分清明。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居然为了王妃在王爷面前争斗起来!
感受到如芒般刺在背上的目光,小厮们顿时吓破了胆,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慕涴宁看着男人泛着赤色的眸子,眼中闪过一抹讶然。
方才他怒火中烧,元气外泄,她居然在其中感受到了一抹灵豹元灵的气息!
她连忙凑上了前,仔细看着那双墨色的眸子。
“喂,你最近有没有看到过一只金斑豹?”
君濯珩没有回答,只是冷眼看向身侧的女人:“你为什么还不滚?”
慕涴宁蹙了蹙眉:“我为什么要走?”
君濯珩脸色一沉:“这是本王的府邸!”
慕涴宁浑然不在乎:“可是我被嫁过来,送进了这间屋子,不出意外的话,这屋子就是为了我准备的了,也就是说是属于我的。要走……也应当是你走才对。”
话音刚落,屋内的温度又降了几分。
君濯珩阴沉地看着这个理所当然的女人,正要开口训斥,一股灼热的气息就自丹田涌了上来。
他猛地瞪圆了眼,声音似是要滴出墨来。
“你给我下了药?”
下药?
慕涴宁一怔,随即想到方才那欢情香。
她进来的晚,没受什么影响,这男人不知道在这里躺了多久,怕是早已中药。
“不是我。”
“不是你?”
君濯珩冷嗤一声,明显不信。
当年事情,他已经查出了一点眉目,这个女人如此急迫,不择手段,难说不是国公府得知了什么消息,目的就是怀上他的种换取筹码!
既然如此,那他就“成全”她!
眸中狠戾与欲念深沉,君濯珩猛地一翻身,将慕涴宁压在了身下,“你倒是可以多说一些狡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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