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才因为嘴里浪,被人给收拾了一顿。
就一句小白脸,傅林深险些把她折腾的散了架。
这种事情,她说什么都不想再来一回。
顾南意摸了摸腰,嘶了一声,才说:“谢谢,敬谢不敏。”
池瑜啧了一声,问:“你哪儿不敏啊,年纪轻轻的,总不能是肾不行了吧?”
顾南意都气乐了,对着电话问:“我说池小姐,你一个母单,哪儿学来的虎狼之词?”
池瑜就嘿嘿的笑:“你这就不懂了,越是单身的人,就越是脑子活跃,别看我没有实践知识,可我理论知识可丰富了,我……”
话没说完,就被顾南意截住:“打住打住,您就收了神通吧。”
这还没到半夜呢,就开始聊那些不能播的。
顾南意无奈的笑,跟她说:“我不跟你说了,先上楼了。”
四月风暖,吹的她那点酒劲儿都快散干净了。
顾南意嚼着嘴里的糖,一颗糖都被嚼的稀碎,她又从口袋里摸了一颗。
之前没觉得,薄荷味儿的糖居然还挺让人上头。
不过最重要的是,用来戒烟再合适不过了。
顾南意咬着糖,池瑜就点头:“行吧,那我改天找你玩儿。”
顾南意笑着应了,挂了电话之后,随手把手机扔在了包里,这才转身进门。
谁知还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的喇叭声响起。
顾南意下意识回头,就见阴影里不知什么时候停着一辆车。
车子打着闪灯,跟她打招呼似的,也足以让顾南意看清楚车子的主人。
是傅林深。
才在私房小厨见过的人,这会儿开着车停在盛唐。
再加上,傅林深之前给她发的威胁短信,这让顾南意不多想都不行。
她只看了一眼,就打算忽略掉这个人。
可傅林深就像是猜中了她的想法,下一秒,她的手机就响了。
是傅林深打来的。
“过来。”
电话接通后,男人只有这两个字。
顾南意嗤了一声,冷笑问他:“傅先生来干什么,不陪你未婚妻了?她还怀着孕呢,让她看到了,回头再气出点什么好歹,倒霉的还是你。”
她话里带着火气,冲的很,傅林深则是拧眉,说:“你还有空担心别人?”
顾南意就说不然呢:“她也不算别人,好歹是我大姐呢,那肚子里的孩子,将来也得叫我一声小姨不是。”
头顶的灯亮着,将顾南意脸上的表情都照的清楚。
傅林深的车窗打开,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眼下的神情。
火气还挺旺。
他直接打开了车门,从车上下来,走到顾南意面前。
电话被他挂断,男人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说这些,有意思么?”
今晚他带顾媛去吃饭,为的是商量正事儿,谁知道被顾南意撞见,倒像是他在偷情。
这个词,让他当时心里就不大舒坦,倒像是他怕了顾南意。
但最让他不舒坦的,是顾南意的态度。
“没意思啊,那你来找我不是更没意思?”
顾南意平常八面玲珑,可当她不打算让人心里舒服的时候,话能当尖刀利刃。
每一刀都戳人肺管子。
傅林深的肺管子都要被戳穿了,叹了口气,抬手将她揽了过来,往车边走。
顾南意也不挣扎,只是偏头瞧着他,问:“傅先生,这是做什么,搞绑票呢?”
傅林深将副驾驶的门打开,把人塞了进去,往前俯了俯身:“别闹了,行么?”
他眉心带着沉郁,看着顾南意说:“我今晚很累。”
这话说的,累了关她什么事儿,又不是她让他累的。
顾南意虽然没开口,但那一双眼睛已经说明了她想表达的话。
傅林深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顾南意,你不如想一想自己做了什么,张兴是你挑起来的,顾凯也被你塞到公司里,你真当顾媛手头没人可用了,是么?”
他话说的笃定,顾南意就装无辜:“傅三爷,栽赃嫁祸这一套,你玩的未免太顺手了。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可是无辜的。”
她眼神无辜,傅林深哼了哼,退出来直起身,把副驾驶的门关上。
等他上了车,顾南意才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傅林深话说的冷淡:“屠宰场。”
宰了,留着过年吃肉。
顾南意撇了撇嘴,觉得这人的嘴也欠得慌。
二十多分钟后,车子停在了绿景酒店。
顾南意在车上都快睡着了,微风和煦,车内音乐舒缓,傅林深本人又一言不发。
她昏昏欲睡,脑子里都开始转走马灯了,就听到傅林深喊她:“下车了。”
顾南意这才睁开眼,看了一眼熟悉的地下停车场,打了个哈欠:“不是屠宰场么?”
她贫的很,傅林深睨了她一眼,顾南意火速的老实了。
她乖乖的下车,跟着傅林深上了楼。
成年男女之间,无非是那么点事儿,她虽然抗拒傅林深,可在某些时候,如果抗拒会让自己受伤害,还不如先消停,再找机会。
顾南意想的明白,但上电梯的时候,还是离傅林深远了点。
傅林深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带着人上了楼,电话却在这时候响起。
傅林深看了看手机号,没有立刻接,示意顾南意:“去洗澡。”
顾南意啧了一声,说:“三爷确定嘛,说不定一会儿你还要出去忙,我不是白洗了?”
话没说完,傅林深就带着点不耐烦,把手机在她面前晃了一眼:“工作电话。”
他说了这话,又把手机收回去,跟她解释的着么?
顾南意还在诧异他这行为,刚想说什么,就被傅林深先截住了:“我劝你最好现在闭嘴,少说废话。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