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窗外透出的月光,我紧紧的抱住了妈妈,鼻尖一酸,轻声道:“妈妈,我永远永远爱你!”
兴许是感受到我,我妈紧紧的抱住了我:“睡觉吧,满崽!”
我颤抖的点点头:“妈妈,你会离婚吗?”
她安抚性的拍了拍我的背:“别担心,妈妈不会离婚的。”
上辈子,妈妈为了我单了半辈子,我像是一个枷锁死死地将她困在了那座边远小城里,我慢慢长大,越走越远,越飞越高,但是她却永远的困在了那座城里。
年复一年,期盼着我的归期。这一辈子我不想再成为一个束缚妈妈的枷锁,现在的她才三十几岁,我想让她自由,如果没有我,她会过上更好的生活。
窗外的雨敲打的窗户,似是哭诉,似是倾听。
我看着熟睡的妈妈,轻声开口道:“妈妈,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永远爱你并且支持你,这一次我想成为你坚强的后盾。”
我也不知道妈妈听见了没有,我只知道从那天晚上开始,我的内心更加坚定了要帮助妈妈实现自己的人生目标。
一周后他们还是准备离婚了,我们三个人坐在客厅
我爹把一个合同递给了我:“这套公司还有衡东商铺的那栋楼,是你外公留下的店铺,也是你亲妈给你留下的嫁妆,这么多年我一直没动过,有托人打理着,里面的钱全在这张卡里面。”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陷入了震惊,两年前何氏最困难的时候,卡里的数额明明足够帮助何氏渡过难关,可是他没有,只因为这是要留给自己的嫁妆。
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着。
我妈也拿出一张卡递给了我:“这是原本居住的那套房卖的钱,还有一百多万。”
最后他妈一起问了一句:“皎皎,你想跟着谁?”
“不是爸妈,我都成年了,怎么还要做选择啊!”
我背过身去,看着客厅我并不爱看的电视,假装看的津津有味。
晚上直到看见两人的离婚证之后,我才清楚意识到他们真的离婚了。
我们一家人在饭桌上吃了最后一顿正常的饭。
回房前我爸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等我找到工作之后我就搬出去。”
我妈瞥了他一眼,垂下眼睑,隐约间我看见了晶莹的泪光。
父亲依旧住在这里,开始找工作,每天拿着简历早出晚归。
我知道现在的父亲已经不是当年意气风发的何总了,我想帮他变回来。
我偷偷把他给我的公司和银行卡,还有妈妈给我的卡,偷偷放在了爸爸的房间。
留了张纸条:爸爸,我不知道这些够不够,但是我想让你和妈妈不要因为我而妥协,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我永远爱你们,就算你们分开了,我也会爱你们。
系统已经离家出走一个多月了。
我百无聊赖的在街上散步,不知怎么竟然到了风氏集团,意外看见江禾念被后面的保镖扔了出来这一幕。
我意外的对上了她的眼,只见她早已不是当初的那般楚楚可怜,眼底的那股倔强也消失了,现在的她似是有种饱经风霜,被时间磨破了棱角的石子,不带任何锋芒。
我下意识的想离开,不曾想她却站了起来,拉住了我的手:“照片是你发给谢宸绍的对吗?”
这句话虽然是疑问句,可是从江禾念的空中说出来不知为何居然有种笃定的感觉。
我也不装索性就承认了:“是我又怎么样?”
她突然大笑了起来:“原来你竟是肖凛说的穿书女么,终于找到你了。”
第十九章
我眨了眨眼表面上佯装镇定的问:“你在说什么,难道是被谢宸绍抛弃,你现在已经犯癔症了,所以才扯这些有的没的?”
她嘴角勾起:“是不是癔症,只有你知我知。”
我的背脊瞬间僵硬:“你什么意思?”
我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意思就是你要死了,别以为你能改变整个世界的剧情,剧情永远是围绕着男女主展开的。”
看着她的背影,让我第一次生出了一丝对于未知的恐惧。
回到家,我妈照常做了两个人的饭菜。
我坐在桌上吃的索然无味:“妈妈,如果一件事,你已经知道了最后的结果分之九九九点九的几率会失败,那你还会去做这件事吗?”
“结果对于别人来说,仅仅只是是一个答案,可对于经历过的人,那是一份果实,爱因斯坦说过,失败是成功之母,所以不要害怕失败。勇气这个东西,在任何年龄阶段,都是对一个人最好的褒奖。”
我不知道房间里的爸爸听见了没有,我只希望他能有重头再来的勇气。
最近谢辞来蹭饭蹭的有点频繁。
准确点的说是我妈喊谢辞吃饭,喊的有点频繁。
他吃完后,我妈看着外卖漆黑的天空:“哟,天黑了啊,皎皎,快送谢辞下去,他一个大男生一个人夜路,多害怕啊!”
听到这里我差点被饭噎到:“不是到底谁是您闺女啊?”
我忍不住戳着碗里的饭,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一样的对话一样的场景,我真的要怀疑到底谁是我妈亲生的了。
门口的谢辞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后又很快恢复原本的平静。熟练的拿起放在衣架上的大衣,嘴上说着不用,阿姨。
实际上一步也没迈出过客厅,就这样站在鞋柜前,静静的等着我。
我妈嫌弃我吃的太慢了收走了我手里的碗:“你先送人家下去,待会回来再吃。”
瞬间我穿着睡衣拖鞋被扫地出门了。
现在正值十一月份,刚入冬,寒风一吹楼梯间的窗户“咯吱咯吱”做响。
我没忍住打了个寒碜,随后一件宽大的黑色风衣就出现在我的肩上,谢辞一米九的身高,明明我也不矮有一米六多。可是他的风衣穿在我的身上,就是有种家里年幼的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既视感。
我下意识的就要脱下来还给他,打算回家拿件衣服。
他按住我准备敲门的手,拉住就直接往楼下跑。
如果不是我的拖鞋对我不离不弃,我可能现在已经打赤脚了。
来到楼下,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慢慢的带着我往前走。
我受不了这样奇怪的氛围忍不住问他:“你刚刚说什么来不及了?现在不敢过去吗?”
谢辞摇摇头:“看错时间了,在等会!”
他走的比以前慢很多,我穿着拖鞋巴不得快点回家,走到了他的前面,不断催促着他。
“你走快点,待会你的司机都到了,你还没过去。”
“何影洛——”
突然他喊住了我,声音听起来有些急切。
我回头才看见他已经站在了原地,我们之间隔了一点距离,他一步一步的向我走来,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深情。
“司机不会来了……”
他说这句话的声音有些小,我没听清,向他走了几步:“你说什么?”
他像是鼓足了勇气,拉住了我的手大声的说:“何影洛,我说我喜欢你——”
第二十章
我愣住了,忽而听见了我的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震耳欲聋。
忽然一丝寒意落到了我的额见,最后化成了雪水。
我抬起头,谢辞的清俊脸和天空飘起鹅毛般的雪倒映在我的瞳孔里,明明已经知道没有结果的事,经过还有意义吗?
心里似乎有一道声音在质问自己,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我下意识转过身的回避他这句深情而炽热的表白:“谢辞,你看下雪了,好漂亮啊。”
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南方人,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雪,久久不能回神。从灯下飘过的雪花,似乎更加明亮,最后落到了地上。
被他握住的手越发的紧了。
谢辞缓缓吐出一个字:“嗯!”
随后他板正我的肩膀,让我避无可避,雪花落在他的肩上,一字一句的重复着刚才的那句话:“何影洛,不许装作听不到。你听着,我爱你,我只爱你,所以你能不能礼尚往来的喜欢一下我?”
我试探性的问:“你要不要考虑换一个人?”
下一秒,谢辞的吻落了下来,浅尝辄止。
我紧张的窜紧了黑色风衣的衣袖,
他忽而拍了拍我的背,低声道:“不考虑!”
我整张脸憋的通红,不知说些什么,来挽回自己的颜面。
他的吻又落了下来,然后我跟着他经历了一场狂风暴雨。
“怎么连呼吸都不会?”
一吻结束,我的心脏跟着呼吸彻彻底底的乱了。
他掐着我的下巴,让我避无可避,仔细的瞧着我通红的脸颊,轻笑出了声:“皎皎,要不要考虑一下喜欢我?不用太多一点点就好!”
一瞬间我恨不得找个地窖钻进去。
“不回答吗?”
他的脸作势又要低下。
我实在受不住,连忙点头:“我……我答应你!”
然后,他将我拥入怀中,我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我好像听见了,你的心跳声。”
意识到我说了啥之后,我瞬间想要一头撞死。
他几乎是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我突然听见有一丝细微的声音。
我:“你先放开我。”
他闻言听话的放开。
我偏头一看,这不是我那离婚了的爸妈吗?
我顿感心虚,不曾想他们瞬间装瞎:“噢哟,这是哪,快走!”
等二人走远之后,我尴尬一笑。怎么会这么丢人啊!
他默默的握紧了我的手:“我很喜欢。”
我愣住了,他说的很喜欢,是说我的父母吗?
我们在小区内散了很久的步,最后才恋恋不舍的送他上了车。
这是我两辈子的第一次恋爱,第一感受到荷尔蒙跳动的感觉。
直到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我还是没有回过神。
我掏出手机,刚准备给他发信息,就看见将近十个未接来电,全是谢辞的。
我连忙打了回去。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的心才瞬间安定了下来。
我颤抖的开口:“我……没注意手机,不是故意不接你的电话的。”
他冷冷的嗯了声,听起来不太高兴。
“你生气了吗?”
“没有!”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半晌后,谢辞委屈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何影洛,你不准不接我的电话,以后都不准。”
我点头如捣蒜,丝毫忽略了他看不见这个问题。
“好,好,好,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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