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律说道:“这些都是基于对方给予你经济补偿,你出具谅解书的前提,如果他还是死性不改,我建议走司法程序。”
纪简这些年的委屈不能白受,那些打她不能白挨。
并不能因为离婚,何如海对纪简造成的那些伤害就算了。
纪简同意后,刑律就把这份新的离婚协议书拍照发给了何如海的委托律师。
很快对方就打来电话,“教授,我已经不是何如海的委托律师了。”
“怎么回事?”
“现在整个安城恐怕没人会接他这个案子了,都知道了您是女方的委托律师,注定会输的官司,谁会拿自己的职业前途开玩笑?”
挂上电话,刑律也表示很无奈,“看来现在没有合适的人去调节了。”
“他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说着纪简从床头柜里拿出自己几次进医院的伤情鉴定报告,“邢律师,麻烦您把这些交给警方。”
等警察去拘人的时候,就用不着劝了。
纪然默默给姐姐竖起大拇指,女人一旦斩断情根,出手就是快准狠。
从医院出来,白君奕先送纪然回了乘风公寓。
“你先回家休息,我送邢律师回去。”
纪然点头,“开车小心。”
“嗯,别等我。”
纪然白他一眼,“谁要等你?”
白君奕嘴角微微上挑,“担心你习惯了睡我身边,孤枕难眠。”
坐在后座的邢律师已经忍不住捂着嘴偷笑了,纪然也看到了,瞬间脸红到耳朵根,他们分明都没在一起睡过,她什么时候习惯睡他身边的?
分明就是故意说给外人听的,生怕别人不误会他们之间有什么似的。
“你别回来了!”纪然没好气地说道。
“不是让我不要夜不归宿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
白君奕从后视镜瞥见憋笑的邢律,还故意转过头对他说:“家里管得紧,见笑了。”
邢律赶忙配合,“好事,好事。”
随后纪然骂骂咧咧地目送走了白君奕的车子。
在车内,邢律忍不住八卦,“君少,看来您跟少夫人感情很好。”
“还行吧,她比较粘人。”
邢律明显不信,看刚才两人的相处模式,明明君少更主动一些。
坐在车上,邢律浑身都不自在,“君少,我来开车吧。”
虽然他年长许多,但是让君少来给他开车属实不太合适。
“不必。”跟纪然在一起待久了,他已经变得没那么讲究。
毕竟他当纪然的专职司机也有一段时间了。
君少说出口的话,铁律就是不能反驳,刑律也不再坚持。
“您支开少夫人是想吩咐我什么事吗?”刑律是个很聪明的人。
他不是没有司机,君少特地邀他同行,还先送少夫人回去,必定是有事情要交待的。
“司法那边,嘱咐他们办事麻利点。”
他知道君少指的是少夫人姐姐的事,这种家暴的案子安城每天都会发生很多起,司法那边根本忙不过来,要是正常等候处理,那估计要到明年了。
白君奕已经迫不及待要对那个男人出手,他等不了那么久。
“好的君少。”不过他还是担心,“您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计划?”
上次陪君少一起去鹿池山庄回来后,他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
“是的。”白君奕并不否认。
只不过以何如海现在的身份,他并不好对他动手,现在他在法律上还是纪简的丈夫,纪然的姐夫,要是他出事,照那种人的脾性,一定会赖上那两姐妹。
所以眼下最要紧的是处理掉这层关系,这样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何如海也没理由找她们的麻烦。
“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办。”
“您请讲。”
“我母亲前几天过到我名下一个彩旗国红酒庄,退回去。”
那件事就是刑律经办的,他了解其中原委,“君少,那是夫人送给少夫人的见面礼,是夫人的一片心意,这样做夫人会伤心的。”
“纪然是我的妻子,她想要什么,自有我给她,不必她费心。”
并不是白君奕不识好歹,不过是这么多年与母亲的相处的智慧。
当母亲给予他什么的时候,必定是在他这里有所图的。
她一直都看不上纪然,觉得不够门当户对,忽然送了一座红酒庄,能安什么好心?
“可是君少……”
“照做。”
“是。”
乘风公寓。
纪然回到家里,刚打开门就被客厅里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爷爷还拿着遥控手柄操控着电视机里的小人,玩得不亦乐乎。
见纪然回来,他也只是匆匆打了个招呼又继续沉迷游戏去了。
纪然见此情况,一拍脑门,“爷爷,都几点您怎么还不睡?身体不要了吗?”
白老爷子却是一点不在意的样子,“然然,你说我这把老骨头,也没什么指望了,还要它来做什么?”
“爷爷,您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没有指望了?”
纪然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难道爷爷没有多少时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