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绝小说过婚不候 温晚祁宴精彩美文免费阅读
时间:2023-06-26 17:27:44 热度:37.1℃ 作者:网络
祁宴还是没吭声,捏了一颗圣女果,切成两半,放了一半给我,且督促,“别光顾着说话,吃饭。”
我哪儿还吃得下?
索性放下面包,说:“你要卖温氏我拦不住,我也不要求你买股份。但这样一来,我和我姐姐的手里就都没钱了,可我爸爸还得住院,所以咱们家的房子必须要按法律分,我希望你别……”
那栋房子价值超过一亿,足够答应温若安的任何条件。
但我都没说完,祁宴就叉起一颗橄榄,塞进了我的嘴里。
橄榄的味道好冲,我张口吐到骨碟里,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祁宴拿起一块熏肉放到碟子里,拿起餐刀,问:“你是不是没长记性?”
他眼里已经有了冷光,显然是动了薄怒。
我不知道他的意思。
“不要再让我听到离婚这个词。”祁宴看着我的眼睛,咬字微微用力,“除非你是还没挨够打。”
我避开他的目光,垂下了头。
一时间,餐厅里陷入了安静,只能听到刀锋在盘子里轻微的摩擦声。
忽然,祁宴的声音传来:“过来。”
语气已经平静了不少。
我假装没听到,攥紧了手指。
“过来。”他说着,手指伸过来,抬起了我的下巴,迫我直视他,“别总让我重复。”
他这只手有伤,所以我直接伸手拨开,问:“苏小姐会伤害我爸爸和我姐姐吗?”
祁宴就像没听到我的话似的,盯着我的眼睛:“过来。”
我一张口,他又道:“还想不想让我给你掏钱买股份?”
我站起身,来到祁宴身旁,他伸手揽住我的腰,我便顺着他的力道坐到了他腿上。
他拽起我的手,按到了桌上:“帮我切一切。”
我切着那块硬邦邦的熏肉,感觉祁宴的手搁在了我的小腹上,像摸小动物似的抚了抚,问:“她还跟你说了什么?”
我说:“没什么……你别这样摸。”
“不想让我摸就说实话。”他说着,在我的耳廓上咬了咬,“我听听她是怎么诳你的。”
毕竟要跟祁宴要钱,我便说:“主要是我爸爸手术的事……”我将整件事复述了一遍,最后说:“其实我觉得不是诳我,她是觉得这样不公平,毕竟养老完全要她担着……”
话还没说完,祁宴突然一把将我推了下去。
我完全没防备,堪堪扶住桌边站好,看向了他。
他靠在椅背上,用手揉着额角,阴沉的脸上写满了烦躁。
我恐惧地退了两步,不敢说话。
许久,祁宴似乎微微冷静,抬头看向我:“不做手术,叫医院把账单发给我,我只有一个条件,你乖乖呆在家里,收好心,别再鬼混。”
我若是还能活着,肯定会接受这个提议。
但现在不行,我说:“我不是让你付。我姐姐已经答应付了,只是有这两个条件……你不让我提了,可是,我现在没有钱,只能卖掉房子……”
“啪!”
脸上传来剧痛,我住了口。
与此同时,祁宴捏住了我的脸,瞪着眼睛低吼:“你还是人吗?!”
“……”
“对别人无情无义也就罢了!”他神情凶狠,咬牙切齿,“那是你爸!他为你什么事没做过?嗯?财产全都给了你,现在他躺在医院,你就想拿钱了事?温晚!你还有没有一点儿人性?”
我张了张口,但半边脸都麻了,嘴里只有甜腥。
终于,祁宴松了手。
我抹了抹嘴角的血,余光看到祁宴的手又抬了起来,忙退了一步,说:“对不起……”
没听到他说话,我转身跑回卧室,锁好了门。
想了想,又就近搬来椅子,靠到了门上。
直起身时,忽然感觉有点头晕。
我拿出药来吃了,心里暗暗祈祷。
上次被打耳光之后,梁听南就说过这可能会影响到肿瘤。
所以我祈祷它千万不要现在破裂,好歹让我把这件事安排完。
头晕得越来越厉害,伴随着不知是里面还是脸颊上的剧痛。
我躺到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脸。
其实,我并不觉得生气。
我甚至觉得,他打得好。
温若安这些日子的作为,已经表明了,她八成不会孝顺我爸爸。
祁宴当然更不可能,他如此待我,怎么可能善待我的亲人?
所以我也很恨自己:我爸爸这么疼我,到头来我却先走一步,甚至不能为他养老。
我也没嫁到一个爱我的好男人,可以让他在我走后继续帮我尽孝。
我这样无用,当初就不该来到这世上。
如果没有我,我爸爸就只有温若安,他肯定会宠她爱她,那样的话,温若安一定不会辜负他。
想到这个,我便忍不住地流泪,心疼我爸爸。
头一直在晕,剧痛也丝毫没有减轻,耳边因此而嗡嗡作响,听不到任何东西。
仿佛处于真空之中。
忽然,有人掀开了被子。
亮光和新鲜的空气一起透进来,我睁开了眼。
一只手捏上了我的后颈,摆弄了一下我的头,紧接着,脸颊上传来了冰凉。
我应激地缩起了脖子,眼睛看不清东西,便闭上了眼。
那冰凉在我脸颊上慢慢地移动着,逐渐镇住了疼痛。
这时,祁宴的声音传来:“头晕么?”
“……”
我没吭声,也不想动。
“晕的话就告诉我。”他说话的同时,我感到睫毛上覆上了一根手指,轻轻擦着我的眼睛,“去医院看看。”
“……”
“听得到我说话么?”他提高了声音,一边推了推我的身子。
我说:“不晕。”
“那就起来。”祁宴说:“坐起来,我跟你说几句话。”
头还是很晕,但我不想去医院,便撑着坐起了身。
“看着我。”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他定定地看了我几秒,说:“我对你的人品不抱希望,但是温晚,你以后是要做母亲的人,不能这么没下限。”
我没说话。
“我联络你姐姐了。”他蹙起眉,“她中午就跟你签协议。”
我说:“谢谢。”
“我也告诉她了,”祁宴说,“医院账单我会付,我跟她签协议,股份不用给她钱。”
我愣住。
祁宴皱起眉:“你还没听懂我的话?”
“我听懂了……”我说,“可是……我能看看协议吗?”
祁宴神色稍缓:“看它做什么?”
“你会一直管我爸爸吗?”我说,“我的意思是,协议上会不会规定,如果我们不在一起了,你还会继续负担。”
祁宴顿时露出满脸不耐:“你觉得呢?”
“……”
“说话呀。”他盯着我,诘问,“都跟我离了,我凭什么继续管他?”
我说:“我也可以不离,但是……”每次提起这个,他都会发飙,我有点害怕,“要是我死了呢?”
祁宴顿时看向别处,露出满脸不耐。
我连忙解释:“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谁都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活到老。你把这件事全揽过来,那如果我突然死了,你还会继续管他吗?”
祁宴闭了闭眼,抬手揉了揉额头,半晌,扭头看向我:“你是不是真的出什么问题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问:“你是指哪方面?”
“精神方面。”祁宴说,“我带你去看看精神科医生吧。”
“……”
我垂下头,接不上这种话。
幸好,祁宴没有立刻拽我去,而是说:“我不是说你有精神病,抑郁症也归精神科管。去看看吧,你才二十三岁,就整天把死这种事挂在嘴边。”
我说:“我只想让你回答这个问题。只要你回答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在你面前提这个。”
祁宴这才看向我:“生了孩子就可以。”
我呆住。
“那样的话,不管你是跟了别人,还是死了,”祁宴大方地看着我,神情坦然,“我都有义务照顾你爸爸。”
我木了许久,说:“这件事还是交给我姐姐吧……你买股份吧,好吗?”
祁宴看着我,微微颔首:“你不想给我生孩子。”
我摇头。
我不能。
也不想……
“那你就努力地活着吧。”祁宴站起身,说,“否则不管你以什么形式离开我,我都会给他拔管子。”
刘婶说温若安夫妻十一点钟会来,在这期间,我先躺了一会儿,待身体爽利些后,便起来收拾了自己。
脸颊处理得还算及时,只肿了一点,抹些粉底再放下头发便基本看不出。
这期间,祁宴一直在书房,中间周平来过,陪他出去了一趟,不到一小时便回来了。
收拾妥当后,温若安来了。
其实,虽然温若安不爱老曹,但平心而论,他除了年龄大,外形其实还不错,个头比祁宴低些,气质非常儒雅。
温若安笑眯眯地挽着他的手臂进来,如一对恩爱的夫妻。
祁宴搂着我的身子,仿佛他十分爱我。
坐下后,先是聊了一会儿,温若安送了我们一对水晶兔子,在祁宴告诉她我家真有一只兔子后,拉着我表示要去看。
我俩来看兔子,我给她讲了兔子的故事,温若安叹了一口气,说:“现代人心理压力大,唉……”
感叹了一会儿后,又看向了我,“你脸上那是怎么弄的?”
我说:“不小心撞了一下。”
“祁宴早上突然给我打电话,”温若安说,“是不是你逼他的?”
我摇了摇头,说:“姐……我还是希望你来。”
温若安说:“我不是说了嘛,我的情况真的不好。祁宴对我说,他觉得应该你们家负责,因为现在相当于整个温氏都留给你们了……”
我点点头。
我拗不过祁宴,也说服不了温若安。
我只能说:“给爸爸做手术吧。”
温若安一愣:“晚晚,你这是什么意思?那手术有三分之一的失败率!有条件谁做它!”
“对。”我说:“但不管成功还是失败,都不需要有人一直养着他了。”
如果失败了,我就自杀去下面陪他。
温若安看着我,许久,说:“晚晚……这事得问祁宴。”
我看向温若安。
她露出一脸无奈:“早晨他打给我了,说如果你提这要求,就让你去找他。我不知道你俩是有什么问题,但是晚晚……”
她握住我的手,柔声说,“你也别想不开。祁宴先养两年,然后我的生意做起来了,你也有了工作……到时还说不准是什么样呢。”
我没说话,拉开她的手,起身离开了宠物间。
客厅里,祁宴跟老曹正闲聊,两人都显得十分热络。
我感觉祁宴对老曹要比对温若安热情多了,老曹也是如此。
事实上,如果温若安不跟我说老曹背地里那样说我,我根本就不觉得他会是这种人,因为他一向对我冷淡疏离,就是个姐夫的样子。
今天的菜很丰盛,我夹着附近的蔬菜,听着他们三个聊商业话题。
祁宴拿来螃蟹,剪了蟹脚,用锤敲打着蟹身。
老曹见状笑着说:“每次看苏州人吃蟹,都觉得十分养眼,这套工具使得真优雅。”
祁宴笑道:“不过是图个省事而已。”
温若安看了我一眼,笑着问:“祁宴是苏州人么?”
祁宴拿起小勺,挖了一勺蟹黄,“我妈妈是。”一边搁到了我的盘子里。
我看向他,说:“谢谢。”
祁宴笑了起来,伸手在我脸颊上抚了抚,这时,老曹又说:“祁宴,晚晚还不到一个月,可不能吃蟹,安安就是这样不注意,后来再也要不上孩子。”
祁宴动作一滞。
我也不由得僵了。
老曹看看祁宴,又看看我:“怎么?祁宴还不知道吗?”
温若安立刻反应过来,用力推了老曹一把:“你说什么呢?当姐夫的,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老曹愣了愣神,回神似的一拍脑袋,讪笑:“糊涂了……抱歉,抱歉。”
祁宴说:“姐夫把话说清楚。”
温若安镇定地微笑:“你姐夫是说,晚晚前些日子刚刚高烧,螃蟹大寒,她最好别吃。”
又对老曹说:“但是你不知道,我们家晚晚最爱吃蟹,我们家饭桌上的蟹都是她的。”
再看向了我:“对不对呀,晚晚。”
我点头。
老曹憨笑,端起酒杯说:“祁宴,是姐夫说错话,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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