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山果然没有反抗。
“把他们都关进天牢,对了,让季琼羽和那大皇子待在一起,告诉他,只要季琼羽过的不好,他那只手,不是无药可医。”
卞宁宁已经将大皇子身上的真心蛊解了,如今大皇子早已恢复神智。
季琼羽恨恨盯着卞宁宁,“你个贱人!叛贼!你不得好死!”
接着,不用卞宁宁吩咐,已经有人上前掌嘴。
“啪啪”打着,还是左右开弓。
季琼羽从小到大都被娇宠着,过的比皇子公主还要舒服,从来没有受这和个罪,一开始她还有立即骂,一会儿之后就呜呜的像沈寒山求救。
自始至终,沈寒山都没动一下。
卞宁宁很满意,走到了季琼羽的面前,故意笑说:“我会不会不得好死着还不知道,但是你不得好死是肯定的。”
她虽然笑着,但是眼底却一片冷漠。
沈寒山定定看着她,这时相逢以来,两人离得最近的一次。
可她却没有多看他一眼。
这些天,沈寒山想了许多。
他即便不去打探消息,可大街小巷都有人在宣称卞宁宁的新令。
她对待那些大臣,丝毫不手软,抄家灭九族,一家接一家,她像个弑杀的魔君。
可另一方面,卞宁宁会安抚将士们的家族。
卞宁宁选出来的那些官员无一例外都是曾经被氏族打压的贫民子弟,短短时间,沈寒山也看不出他们的品性如何。
但无一例外,jiù时guāng付費獨+ 这些官员比起从前的士族,他们更愿意为百姓分忧,也确实有贤能,能办实事。
这样看来,卞宁宁并不是被恨意蒙蔽了双眼,没有了良知。
她虽然记恨他们,但在卞朝百姓面前,她做的很好。
甚至比卞皇还要好。
季家诬陷卞军,他放任不管原本就不对,如今她举兵攻城,他责无旁贷,他是该需要留在她身边。
若非她带兵造反,卞枫上交兵权,卞军难免流放,卞家也要落得个诛九族……
可惜,她已经不相信他了。
……
一月之后,女帝登基,昭告天下。
沈寒山众人一致被关在天牢,好像被遗忘。
又两月,卞国接机生事的外臣都被镇压,卞军五十万和蜀山死士的底牌一亮出来,各地反叛军顿时服服帖帖。
非但如此,叛军们烧伤掠夺抢来的财宝通通被充公,一时间,国库竟然比最鼎盛的时期还要盈满。
之后,卞宁宁先后颁布律令,大赦天下,减免赋税,
至此,大局稳定。
但是沈寒山依旧没有被卞宁宁记起。
秋末,卞宁宁开始清算前皇室的账。
时隔半年,卞宁宁终于再一次踏进天牢大门。
她穿着绣了金色黄龙的帝王玄服,像是黑夜中绽放的勾魂花,分明知道她会致命,但还是忍不住被她吸引,被勾魂射魄也甘之如饴。
沈寒山被关在最里边的那间牢房,牢房内用的都是以粗重的玄铁链,防的就是沈寒山逃出天牢。
但是这半年来,卞宁宁并没有短他吃的喝的,只不过是让他亲眼看着,他那些重臣皇兄们是怎么被曾经保护他们的人折磨。
皇族之人可没有沈寒山这样好的待遇。
他们每一天得到的食物都不够果腹,要想得到更多的时候,就得想办法折磨朝臣,让狱卒满意了,他们就可以得到更多的食物。
饥饿可以爆发出无尽的潜能,也可以无下限拉低人的底线。
卞宁宁扫了一眼那些狼狈的皇子,这群高高在上的人如今趴在地上两条狗都不如。
当他们发现卞宁宁抵达的时候,皇室子弟哭着喊着爬到卞宁宁面前,“陛下,求求你放我们出去吧,我们保证绝对不和你作对。”
朝臣们倒是还有点自知之明,他们没有求饶,但缩成一堆瑟瑟发抖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威名。
“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出去的机会,但能不能把握,就看你们自己了。”
活落,卞宁宁终于把视线放在了沈寒山身上。
只是她眼中的冷漠,却让沈寒山心中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