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疏琬点头,没明说是谁,但所有人都知道,能让裴仰在这种时候接电话的,没有别人。
等他回来的时候,俊朗的脸上染了几分焦急。
“陆柠一个人在家发烧了。”
“宁宁,我先送她去医院,等我回来。”
说完也不等姜疏琬回答,裴仰便已经匆匆离开。
偌大的会场一时安静了下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氛围有些尴尬。
半天才有人出来打圆场:“陆柠身体一向不好,阿遇怕她出事而已。”
“说起来陆柠也可怜,一个孤儿,能依靠的只有裴仰,阿璃你别介意。”
姜疏琬站在原地,极力压下心头的微涩。
她的确没办法介意。
跟裴仰在一起的这七年,明明是那样冷淡的一个人,却唯独给予她无限的温柔与宠爱,所有人都说,他这朵高岭之花,唯独被他摘下来了。
可唯独,他们之间插了一个陆柠。
如果说姜疏琬和裴仰从校服到婚纱,那么陆柠跟裴仰便是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陆柠十二岁时父母便意外去世,自此孤苦无依,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裴仰这个一起长大的竹马。
裴仰说,他一直都把陆柠当成亲妹妹。
所以这些年里,只要陆柠一句话,裴仰就会毫不犹豫的抛下一切去陪她,甚至包括抛下她这个女朋友。
姜疏琬也十分大度,从没计较过裴仰对陆柠的那些好。
但这次,看着裴仰离开,姜疏琬的心却沉了下来。
这是他们七周年的纪念日,原本,或许还会有一个完美的求婚仪式。
可最终,却还是敌不过一个陆柠。
怔了半晌,姜疏琬才强撑着挤出一抹笑:“没事,大家好好玩儿,今天要玩得尽兴。”
她轻描淡写的揭过去,众人便也没放在心上,再次恢复了热闹。
派对结束,姜疏琬一个人先回了家。
深夜,指针即将滑过12点。
七周年纪念日就要这样过去时,裴仰才终于回来。
姜疏琬平静的接过他的外套,仍是跟平常一样温柔的模样,但裴仰很快便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在她转身要把外套挂在衣架上时,裴仰从后面抱住了她。
“生气了?”他声音略低,似乎带着一丝轻哄。
不至于生日,但她的确是有些难过的,故而眼眸微微低垂,没有回应。
裴仰却强硬的将她转过来,那双深邃的眸盯着她。
“抱歉,今天是我不好,但陆柠她烧到39度……”
话说到一半,却在墙上的钟表即将滑过零点时,话锋一转。
“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还没完成,索性现在还不晚。。”
说完,他将姜疏琬松开,从西裤口袋掏出一个深蓝色的丝绒戒指盒。
裴仰后退一步,单膝跪地。
“宁宁,嫁给我。”
姜疏琬一时有些怔住了,没料到他会在今天的最后几分钟求婚。
裴仰郑重开口:“我知道,我还有很多做得不好的地方,但我一定会用最大的努力,给你幸福,给我一次机会,跟我携手余生,好吗?”
偌大的客厅忽然安静了下来。
姜疏琬红着眼眶看着他,一天的失落仿佛在这一秒消散。
女孩在爱情里总是太容易被感动,姜疏琬便是最明显的那个。
在眼泪落下的那一瞬,她伸出左手,让他把钻戒戴在了自己手上。
“我愿意。”
裴仰薄唇微勾,站起来将她拥入怀中。
年少情深的爱情,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得到了圆满。
她紧紧抱住他,“裴仰,我爱你。”
裴仰吻了吻她的耳垂,低声道:“我也是。”
翌日,裴仰没回公司,而是带姜疏琬回了一趟祁家老宅。
祁母程萍看见姜疏琬左手中指上的戒指,瞬间喜笑颜开。
“你们俩总算定下来了,刘妈,赶紧去准备菜,今晚我们要一起庆祝这件喜事!”
佣人立刻应声去了厨房。
姜疏琬以前总是听说婆媳相处多难,但从裴仰第一次带她回家,程萍就很喜欢她,甚至总是催着他们结婚。
她这段感情几乎称得上完美。
有温柔体贴的男友,有好相处的婆婆。
几乎快要让姜疏琬觉得,陆柠的存在也不算什么,毕竟裴仰只是把她当成妹妹一样照顾而已。
两人彻底定下来的事情显然让程萍很高兴,饭桌上,她不停地拉着姜疏琬说话。
“还好有阿璃,我总算不用担心有些人再来骚扰阿遇了。”
这话有些奇怪,姜疏琬没听明白,下意识看了裴仰一眼。
却见裴仰眉眼微沉,似乎有些不悦:“妈。”
程萍便没再说什么,只是又忽然咳嗽起来,保姆过来给她喂了药才好一些。
回去的路上,姜疏琬忍不住问:“阿姨今天是什么意思?”
裴仰握方向盘的手顿了顿,道:“自从我爸去世之后,她精神就有些不太好,你不用当真。”
裴仰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程萍的身体也一直不太好,这个姜疏琬早就知道。
她点点头,没再问什么。
求婚之后的生活没什么改变。
裴仰一直很忙,白天集团工作很忙,每天回家前还要去医院看一遍陆柠。
陆柠因为发烧引发了旧疾,又住了几天院。
身为他的未婚妻,姜疏琬觉得自己也有义务去关心一下这个名义上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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