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跟着侍卫习武,两孩子估计是被这次暗杀刺激到了,特刻苦。
解晚柠闻言露出笑意:“我弟弟出生就没有吃过苦,总觉得自己有本事,二伯的银子他都不乐意花,如今知道上进是好事。”
解晚柠又问:“安蕊如今住在何处?”
“宁远侯给她置办了院子。”历锐笑了笑,表情有些古怪:“在新宁街。”
解晚柠诧异:“我被刺杀的那条街?”
历锐点头:“回京不久宁远侯就将宅子给她置办好了,只是她一直没去住。太子去安国公府给您报仇时,小公爷说袭击你是为了安蕊。”
“府上也算间接因为安蕊受了场灾难,安蕊在安国公府住不下去,这才搬去了新宁街的宅子。”
“原来宁远侯给她置办了宅子。这安蕊,有自己的宅子不住,为什么总喜欢住别人家里去?”
历锐乐了,猜测道:“许是……自己的宅子门第太低?”
宁远侯和安国公都是京中贵胄,府上仆妇成群,不管从谁家出去,都是贵胄府上的贵客。
那身份地位自然跟自己独居小院不一样的。
“虚荣?”
历锐清咳一声:“我觉得是。”
解晚柠坐在软轿上去看了夏蝉。
夏蝉这会儿昏迷着,睡得却不踏实,眉头紧皱着,好像睡梦中都被伤口的疼痛折磨。
身上的血腥气比解晚柠要重许多。
解晚柠想探她的脉象,可惜她伤势也不轻,影响手感摸不出所以然来。
“走吧,去找安蕊。”
解晚柠开了口,历锐应声跟在其后。
他知道太子不会答应解晚柠去找安蕊,但是,比起太子的喜怒,历锐更希望夏蝉能醒过来。
出了太子别院,春雨就过来了。
解晚柠气色虽然有点差,但能看见自家小姐出来,春雨心底悬着的石头这才落下了:“小姐,奴婢们进不去这座别院。”
“外面可是发生了什么?”
是发生了点事情。
春雨道:“有人探查那些刺客的尸体,是在找蛊物的痕迹。不过姐妹们事先处理好了,他们没有找到有用的信息。”
解晚柠问:“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吗?”
春雨道:“应该是宫里的人,奴婢跟踪他们到了宫墙,没敢贸然跟进宫。奴婢将此事告知了太子身边那个叫十三的护卫,他或许能查出些端倪,
“还有,袭击小姐的人已经有结果了,是安小公爷卫谦。”
春雨不太想给太子表功,但迟疑了下,还是说道:“是太子亲自去问出来的。”
不得不说,那个狗太子出手是比她来查容易很多。
她冲尸体牙齿中找到了毒囊,还在琢磨调查这毒出自谁手,准备顺藤摸瓜的时候,太子就直接打上门去逼问出了幕后指使。
当然,感激归感激,却不妨碍春雨在心里问候太子八辈祖宗。
狗太子,欺负她家小姐的事情她记一辈子!
太子咋了?惹不起他,在心里骂骂不碍着谁吧?
解晚柠完全不知印阔这货短时间内连她身边人的仇恨也快拉满了,颔首道:“我已经知道了。”
“小姐伤势未愈,这是要去何处?”
“找安蕊,为夏蝉疗伤。”
春雨顿了顿,安蕊的医术她特意打听过,这女人靠着一手医术让军中的伤亡降低了许多,是有些本事的。
可安蕊跟小姐不和啊,纵是如此小姐也去请人,夏蝉的伤势那般严重?
“奴婢陪小姐一起去。”
解晚柠没有拒绝,到了安蕊的住处,开门的是个婆子。
历锐道:“不知安蕊姑娘可在?”
“姑娘在家,你是谁?”
“请您进去通传一声,历锐带景小姐前来请安蕊姑娘出诊。”
婆子是陆砾在牙行给安蕊买的,一直在这里看家,不知道解晚柠跟安蕊的恩怨,闻言道了句稍等便进屋去了。
而此刻,陆砾就在安蕊这里。
陆砾是来跟安蕊断绝来往的。
这事儿还得从解晚柠被行刺那晚上说起。
前世陆砾娶了别人,所以心底一直对安蕊有愧。即便安蕊身边的蓝颜知己们总令他吃醋他也没有理由不满。
反而会觉得若非安蕊心里放了他,其实她有很多更好的选择。
可是现如今情况不一样了,陆砾对安蕊无愧,很快安蕊的一些问题就暴露在他眼里。
陆砾便发现,这女人根本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好。
不仅不好,安蕊的性格缺点非常多,多的都无法找补的那种。
陆砾悔不当初,可是有什么办法,他早就辜负了解晚柠,还跟七公主定下了婚期。
故此,陆砾早就有跟安蕊断了来往的意思,只是一直没有把话说开。
而花魁选举那晚上,他遇见了七公主。
七公主对安蕊也很不喜欢,但也将话挑明了:“你若是当真喜欢那个医女,可以将她养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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