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漫九哽咽,“秦灼,对不起。”
秦灼神色瞬间沉寂到极致,痛苦,晦暗,他眼底一片猩红,“没爱过我,是吗?”
他喉间溢出笑声,像是摩擦着碎沙砾,“没爱更好,既然是玩,那就看看谁玩得过谁,看看谁先被玩死。”
她抱着秦灼的腰,眼泪止不住地流,慌忙解释,“不是,不是不爱你,我爱你。对不起是因为我误会你,是我有些事情没跟你说明白,让你以为我在玩弄你。”
以前不纯粹,看清之后,她以后尽全力爱他。
他喉结艰难动了动,任由她抱着自己,“可沈小姐的表现,让我感受不到你的爱,怎么办?”
“我以后会让你多感受到,好不好?”她开口,“秦灼,我之前和你提分开,是因为我家人不愿意,你为我打阿彪那回,如果我不跟你分开,这件事就压不下去,你就得去监狱,所以我害怕你用暴力解决问题,我怕你有一天要因此面对牢狱之灾。”
秦灼看向她,眸色复杂,“沈渊是吗?是他威胁你,是不是?”他声音高了几分,“为什么之前不跟我说?”
他的性格,她怕他宁愿进去几年,都不肯轻易低头,受人威胁。
再者,就算他妥协,她也怕秦灼因此记恨她的家人,在这之前,她都一门心思想要维护好沈家人。
因为她前世的经历,她知道秦灼未来会有多显赫,也知道他对她长情,深情,认为就算暂时分开,他们终究会破镜重圆,才那样有恃无恐地伤他,说分开。
她表面爱他,关怀他,但又有多少自私在作祟。
秦灼对她的爱坦荡直白,而她,才是那个卑劣不堪的人。
自私,利用,讨好,那之后,才是她对他的爱。
*
两人终究还是没有做。
妈妈和哥哥给他发了消息,问她到了没,她当着秦灼的面,给他们回了消息,说到了,准备在周边玩一段时间。
因为她出国的时间提前了,大学开学还早,空出了半年多的空档。
沈渊说,刚好散散心,等他忙完了去看她。
沈漫九心情复杂地回了好。
她知道沈渊不愿意她和秦灼在一起,但没想到她的哥哥,能对她使这样阴暗的手段。
盯着她回完了消息,秦灼再次收走了她的手机。
“我怕蛇,我不想去地下室。”沈漫九声音温软,“求你了,好不好?”
她有意撒娇哄他,变着法低头认错。
秦灼站在床边睨着她,“那就讨好我。”
沈漫九跪坐在床上,抱住他腰,仰头看他,眼神温和又乖巧,“求你。”
秦灼居高临下看她,沈漫九讨好仰视他,两人之间极少有这样的时候,他开口,“怎么求?”
“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我太过自信,以为很了解相处了十八年的哥哥,我不辨是非,你别难过了,行吗?”
秦灼抿唇沉默片刻,“就这样?”
沈漫九抱住他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主动吻他,温柔又缠绵,“这样呢?”
秦灼托着她大腿,承担着她身体的重量,接受她的亲吻讨好。
他没回应她,只是任由她单方面的亲吻自己,沈漫九的唇沿着他的唇下滑,吻至喉结,“阿灼。”
秦灼喉结动了动,“沈小姐还欠我一样东西。”
“什么?”
“我活了第二十一年了,七千多天,你说七千次生日快乐给我,说完了,就不用去地下室陪蛇睡觉了。”
他语气带着几分恶劣报复的意味。
显然,沈漫九那句没对他说成的生日快乐,他记仇了。
“七千次?”沈漫九错愕开口,说到明天也说不完吧,“你生日一年一过,也不是一天一过,我……”
秦灼睨她一眼,握住她手腕,试图拉她下床,“不愿意说就算了。”
“我说。”她赶紧开口。
至少秦灼爱记仇这一点,她没看错。
秦灼上床,把她抱进怀里,故意把头枕在她手臂,压着她,“说吧,自己数着,少一次都不算。”
沈漫九抿了抿唇,“祝你生日快乐一次,祝你生日快乐两次……”
秦灼打断她,“语气为什么这么冷漠?我听说过生日要唱生日歌,这么大还没人给我唱过,不如你唱着数,也让老子听听生日歌好不好听。”
他有意为难她,沈漫九却不觉得生气,听他说没人给他唱过生日歌,她心脏抽痛一下,温柔吻了吻他唇角,“好,我唱给你听,以后每年生日,我都唱给你听。”
秦灼怔忡片刻,墨眸注视她,“小九,你的话,我还能信吗?”
沈漫九紧紧抱住她腰,贴近他胸膛,“秦灼,之前是我不好,我不懂爱,我还自以为是认为我教你该怎么爱人,其实是你教我。”
她一直习惯了被人爱,还没习惯主动爱人。
秦灼抬手轻抚她脊背,凑近她耳边,“那你说说,你学会什么了?”
“真心爱一个人,就好好待他,不要仗着他爱你,肆无忌惮。”
秦灼手顿了顿,停在她耳侧的唇轻咬她耳垂,又下移,继续咬她脖颈,锁骨,“你他妈还知道对老子肆无忌惮啊。”
沈漫九一副娇弱讨好地模样,任由他报复性地咬自己,秦灼看了心尖一软,本来就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他抬手遮住她眼睛,“别他妈用这种眼神看老子。”
看了心疼她,觉得他欺负她,犯了大错了一样。
她由他遮着自己眼睛,声音绵软讨好,“阿灼。”
他眸中掠过柔光,却冷冷开口,“继续唱,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心疼你。”
沈漫九抱着她,在他胸口处动了动,像猫咪,一遍遍唱,“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唱着唱着,沈漫九自己渐渐阖上了眼睛,在他怀里呼吸平稳,嘴里却还喃喃着,“秦灼,生日快乐……”
秦灼盯着她睡颜,眼底的坚冰渐渐融化,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轻声说,“阿九,别再离开我了。”
沈漫九在他怀里睡得安稳。
他看她的眼神专注且偏执,“求你。”
再多一次,得到又失去,他真的会疯。
餐桌。
沈漫九盯着手腕上的丝带,无奈地看了秦灼一眼,“这是干什么?”
秦灼伸手扯了扯丝带,“我说了要让你变成我的……宠物。”
他还是没说狗,觉得太侮辱她。
她含笑看着他,“就这样啊。”
甚至没舍得用绳子。
秦灼把另一侧系在自己手上,威胁道,“这只是开始,你不听话的话,我就改成系在你的脖子上,牵着你走。”
他的威胁毫无力度,沈漫九在他侧脸亲了下,哄他道,“我听话。”
她伸手去拿桌上的虾,“我帮你剥虾。”
秦灼警告地清了下嗓子,不轻不重地在她手上打了下,“都是主人投喂宠物,见过宠物反过来喂主人的吗?认清自己的身份。”
沈漫九收回自己的手,含笑看着他剥虾,看着他低头认真细致地挑鱼刺,通通夹进她碗里。
她忽然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想就这样安静而平淡地和他过完一生,不想再管其他人和事。
秦灼把筷子放进沈漫九手里,一副命令的语气,“吃吧。”
沈漫九起身,直接坐到秦灼腿上,抱着他脖子,凑到他耳边,“既然是主人,怎么不喂给我吃?”
秦灼喉结动了动,语气难辨喜怒,“小九,你撩男人的技术还真是一流。”
沈漫九扯着丝带,气息洒在他颈间,语气暧昧,“既然我的阿灼想玩主人和宠物的游戏,那我陪你玩。”
她吻他唇角,“喂我好不好?”
秦灼眯了眯眼,拿起筷子喂她吃饭,喂到一半,觉得不对劲,这他妈到底是谁驯服谁?
她指着吃什么,他就乖乖喂到她嘴里,还顺带给她擦擦唇角。
怎么又被她牵着走了。
他秦灼,以后不当狗了,也不是没骨气的。
他喂到一半,忽然撂下筷子。
沈漫九明白自己伤他多深,这会其实就是在变着法的讨他欢心。
她抱着他脖子撒娇,“还没吃饱呢,哥哥。”
秦灼冷冷皱眉,“别叫老子哥哥。”
本来挺喜欢听她喊哥哥,但他不想和那个沈渊一个称呼,恶心。
沈漫九愣了愣,像一只温顺的猫咪一样蹭了蹭他,“那……主人?”
秦灼看向她,眸色一深,无奈轻叹,“小九,你到底有多少面?”
温柔清纯的,善良乖巧的,妩媚诱惑的,哪怕是冷漠绝情的,每一面都把他拿的死死的,让他离不开她。
沈漫九弯唇,“你喜欢哪一面?”
秦灼没回答,扯了扯系在她手上的丝带,一副拽的不行的语气,“你喂老子吃。”
沈漫九见他如此孩子气的一面,觉得心疼又好笑,哪怕她真的伤了他心,误会他,抛弃他,他也仍旧只是对她嘴上厉害,不舍得实质伤她。
她夹了一个虾咬在唇间,只咬了一半,用唇送到他嘴边,秦灼微怔,垂眸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戏谑张扬的笑,张嘴吃下。
她抱着他脖颈笑得明媚,“是这样喂吗?主人。”
秦灼放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觉得有股火在体内流窜。
“渴不渴?”沈漫九问。
秦灼看着她,眼底有笑意,面上依旧平淡,“不渴。”
沈漫九拿起水杯自顾自喝了口,朝着他唇喂去,大半都没喂进去,顺着他唇角滴落,他长相英朗清隽,这会,粉色的薄唇上沾着水珠,硬生生多出了几分情色意味。
沈漫九舔了舔他唇角的水珠,“秦灼,我几次反复伤你心,我不好。你要是生气报复我,我应该受着。但我以后不会了。”
秦灼僵直了脊背,呼吸变得绵长克制起来,“别闹了。老子定力不好。”
沈漫九笑,咬他耳垂,“你定力还不好啊,昨天那样你都能刹住车。”
秦灼拧了拧眉,沈漫九这话落在他耳朵里,听着怎么在说他不行似的。
他把她拦腰抱起,沈漫九忽然腾空,下意识抱紧他脖颈。
“吃饱了吧?是不是该我了?”
卧室。
……
“艹,你他妈玩老子是不是?”
秦灼本身也不是好脾气的雅人,身上本来就藏着股混世的粗俗痞气,他看着自己手上的红色,实在没忍住冲她爆了粗口。
来月经了,还故意勾他。
矛盾解开了,两人恩爱缠绵半晌,最后弄了这么一出。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她真没有玩他的意思,真心想和他一起的。
秦灼胸口剧烈起伏,穿好裤子下床,从柜子里翻出卫生巾丢到床上,又给她找了新的内衣,咬牙,“去换上。”
她一只手被秦灼用丝带绑在了床头,沈漫九一脸无辜,“可以解开吗?”
秦灼黑着脸,上前帮她解开。
沈漫九实在没忍住,朝他那看了两眼,实在过于引人注目,问,“你没事吧。”
回回急刹车,不会憋坏了吧。
秦灼的脸更沉,把丝带在她手上缠了两圈,把她扯进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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