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心间(棠岁司匪)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棠岁司匪(过我心间最新章节在线阅读)_笔趣阁
时间:2023-07-17 13:26:39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我一哽,哑然。
是啊,我确实有能力赔他今晚的损失,但是大少爷最不缺的就是钱。
被劈头盖脸一顿骂,司匪能受这气?
竭力保持镇定,我轻声道:「你提,只要我能做到。」
司匪不说话,要笑不笑看着人,倨傲不屑。
被他这么盯着,我后背有点发凉。
这股凉意似乎也蹿进心底,整个心都有了凉感。
「真要这样吗?」
他搭着眼皮,吊儿郎当:「要哪样?」
我收起笑意,无声看着他。
司匪的卑劣在于,他明知道你什么意思,就是不予理会,漫不经心地激怒你,看你失控,他却像个置身事外的看客。
这样的感觉,太让人难受。
气氛越来越僵硬。
周锦率先受不了:「有话好好说,别一见面就剑拔弩张。」
「滚。」司匪不耐烦地扬眉。
「得嘞。」周锦如获大赦,一溜烟往门口跑。
经过我身边时,笑嘻嘻和我摆手:「嫂子,下次见。」
我微笑颔首。
还是别见了吧。
空气安静下来,我在心中细细盘算最近的事。
自我回来,司匪总是咄咄逼人,虽没明摆着和我过不去,但事事指向我。
两年前,也是在这里。
他说出那一句「我要不要一个女人,还需要理由」,我把这句话默认为我们关系的句点。
但好像他并不这么认为。
不然,他也不会在见面后说出那一句「别总挑战我的忍耐」。
也是,高傲不可一世的大少爷,习惯了在每一段关系里掌控主导权,便是要结束,姑娘也该诉尽不舍千般挽留。
我的体面洒脱,倒成了他的心结。
想到这些,我心生烦闷:
「司匪,是不是我真求你,你就能痛快了?」明明心里堵得难受,我却忍不住舒开眉眼:「好,我求你。」
如愿了,司匪应该舒坦了才对。
可不知道为什么,在我说出这番话后,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
目光死死钉在我脸上,唇畔牵起冰冷的弧度:「你觉得我是想让你求我?」
「不是吗?」
上一次,我没求他,他毫不犹豫摔碎知意。
他若没给梁白薇足够的底气,她怎么敢把咖啡泼到我身上?
现在,他也不见得是真的生温姝的气,不过是借机逼我低头,没骨气地求他罢了。
我不觉委屈,但也很难说一点也不难过。
那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七年,我付诸满腔真心爱意,他弃之如敝履。
辜负真心的人,反而理直气壮肆意践踏我的尊严。
「你不是说我有骨气吗?现在没有了。」我微微侧头,掩去眼底苦涩:「可以放过我了吗?」
「嘭」一声巨响,司匪震怒踹向桌子。
我眉心一颤,终究没躲,硬生生受着他的怒火。
「我真是不明白,你对每个人都能笑脸相迎,到我这却连一句软话都没有。我做什么你都不领情,知意说不要就不要,别人给你气受你也要算到我头上。
「我以为,凭我们二十多年的知根知底,那七年的相濡以沫,你对我是有过半点真心的。
「因为我一句气话,你就可以消失得干脆利落。」
他失望至极,偏唇角却噙着一抹笑,灯火明昧间,整张脸都抹上了森冷之色。
可话说到最后,分明沙哑得凄惶:「棠岁,到底是谁不放过谁?」
到最后,司匪甩门而去。
巨大的响声震耳,我缩了缩肩,久久怔然。
手机铃声不断响起,我恹恹接起。
温姝小心翼翼问:「岁岁,周锦说你去找司匪了,他是不是为难你了?」
「没。」我强撑起精神:「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司匪那厮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哥在呢。」温姝自责地说:「是我太冲动了,想着为你出口气,没想到你可能会因此受气。」
「别自责,他心里不痛快,折腾人是早晚的事。」
温姝这一闹,不过是给了他一个契机罢了。
「唉。」温姝长长叹了一口气:「大少爷真的好别扭哦。
「我都能看出来,他明明挺惦记你的,又放不下身段服软,尽干些荒唐事,逼你先低头。」
她最后总结道:「孽缘。」
这天晚上,我反反复复想起司匪,然后不得不赞同温姝的话。
是啊,我和司匪,真的是一段孽缘。
小时候,司匪不喜欢我。
他打小长得漂亮,大人们总爱去捏他的脸蛋儿。
我手痒痒,也伸出手。
被他毫不留情拨开,酷酷丢给我一句:「丑八怪。」
我哭得好伤心。
稍大些,他还是不喜欢我,从不和我玩。
每天在门口喊他出去玩儿的小姑娘都不重样,唯一相同的,是都很漂亮。
我心想,肯定是因为我不够好看,所以他才不和我玩儿。
小小的我,从司匪那尝到了些许落寞。
十几岁时,司匪已经野得没边。
身边的姑娘换了一波又一波。
他还是不喜欢我。
我们偶尔在两家聚会遇上,大人们开我们的玩笑:青梅竹马,如意登对。
大少爷不满皱眉,吊着懒洋洋的京腔:「别害我,小仙女谁爱伺候谁去。」
大人们哈哈大笑,我直接回怼:「切,好像谁看得上你一样。」
那时候,我的人生顺遂得容不下一丝伤感,哪管他喜不喜欢。
他嫌弃我矫情爱作,我嫌弃他大少爷轻狂离谱。
我们如同两条平行线,在各自的人生赛道野蛮生长。
偶有交集,默契得互不搭理。
在很长时间,我都理所当然地认为。
我和司匪都会拥有最灿烂的人生,在彼此故事里,成为无足轻重的过客。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变了呢?
应该是十六岁那年的冬天吧。
我和司匪的关系,如同我的人生一般,在那一年天翻地覆。
破产风波持续了整个冬天,父亲终成了我怀里一方小小的盒子。
凛寒彻骨的冬夜,我抱着他的骨灰盒,任由大雪覆盖,静静地等待着生命抽丝剥茧地离开。
有人火急火燎冲到我身边,以一种疯狂的劲儿把我拽了起来。
清冷的雪光映照着少年司匪好看的脸,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如此气急败坏,额头青筋突出,整个人都气得发抖。
他凶狠地盯着人:「棠岁,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