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
田清澜拢了拢棉衣,散落的长发贴着脖子,衬着脸越发细嫩白皙。
徐墨眸光一沉,依旧端着温和的笑:“你跟田奶奶有些东西忘在医院了,我给你送来。”
看着他递来的皮箱,田清澜愣住。
本想明天下了班再去拿,没想到徐墨给送过来了。
连忙接过,又是感谢又是抱歉:“谢谢,这天寒地冻的还劳烦你,进去喝杯热茶吧。”
徐墨推辞:“不用了,我还有事,你早点休息。”
说着,目光扫到她黑发上的雪花上。
他抬起手,抚去那片雪。
动作自然到让田清澜怔了瞬,不露声色地退后一步:“那行,路上小心。”
徐墨点点头,转身离开。
目送人走远了,田清澜才舒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徐墨有时候很奇怪,眼神像极了上辈子她遇见过的一些心机深重的人。
可转念一向,又怪自己多疑,他处处帮着自己,怎么可能是坏人。
田清澜晃了晃头,转身正准备进去,却听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熟悉的声音。
“田清澜!”0
心跳恍然一顿,她僵硬转身。
只见一身军装的付之衍站在几步外,面容冷峻,双眼锐利的像狼盯着觊觎已久的猎物。
‘砰!’
手中的皮箱因为手的脱力砸在地上。
田清澜不可置信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付之衍?”
付之衍抿着唇,一步步走来。
摄人的压迫感如浪潮袭来,田清澜后退着,连皮箱都来不及捡,窜进四合院就要关上门。
谁知付之衍像只猎豹般,飞快跨了过来,一只手就挡住了门。
“躲什么?”
他黑着脸,仿佛怒火下一秒就要从他眼里喷出来。
自己找了她这么久,她居然还要躲。
田清澜紧抓着门沿,根本不敢直视付之衍的眼睛:“没躲,我要休息了。”
“没躲为什么看见我就跑?难道我是老虎,怕把你吃了?”
想起徐墨刚刚对她的‘动手动脚’,付之衍表情更难看了。
眼见逃不掉,田清澜索性破罐子破摔,挺起腰背看着他:“你不是老虎,是跟我没有任何关系的岭南军区付连长。”
闻言,付之衍心一紧。
没有任何关系?亏她说得出口。
“那我想问,某天晚上是谁醉醺醺的抱着我,一遍遍求着我不要让我赶她走?”
付之衍越靠越近,温热的呼吸几乎已经贴在了她脸上。
田清澜的记忆被勾起,烧的脸通红。
可又想起他利用自己抓军服厂小偷的事,火‘噌’的冒了上来。
她用力推开眼前的男人:“付之衍,军服厂真正的小偷抓到了,你给的苦头我吃够了,离婚申请报告我也签了字,你还要我怎么样?”
“我要你跟我回去。”
付之衍回答的很快,像是早就想好了答案。
田清澜倔强地扭过头:“我在这里过的很好……”
话没说完,面前的男人突然俯下身,将她扛在了肩上。
田清澜又急又气,蹬着腿挣扎:“付之衍!你放我下来!”
付之衍面不改色地环住她的腿,朝胡同口的吉普走去。
“你走不动,我帮你。”
程远正担心等着,却见自家连长扛着个女人出来。
“连长,您……”
“下去,向后转。”
程远下意识挺起背:“是!”
付之衍拉开车门,把不断挣扎的田清澜塞进后车座。
田清澜又是打又是踹:“混蛋!付之衍,你这个混蛋!”
她怎么也没想到,平时对自己冷冷清清的付之衍这么霸道。
付之衍反手一扣,将她双手箍在她头顶,两条大长腿岔开跪在座椅上,将人死死困在身下。
“你再闹,我可以更混蛋。”
低哑的声音带着丝威胁,像是电流从田清澜耳畔传进大脑,让她不自觉地就软了手脚。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陌生,又有些震惊。5
自己从没见过付之衍这一面,深邃的黑眸里,满是占有欲。
见田清澜老实了,付之衍才缓缓开口:“军服厂的事我的确做的不对,当时警方花了很多力气才查到的线索,如果不尽快抓住那个人,整个军服厂都会被他吃掉,你生气,可以骂我打我,我绝不还口还手。”
“你爹和杨虎都是我妈找来的,目的就是找你麻烦,让我跟你离婚,你签的离婚申请报告我已经撕了,就算闹到政委和司令那儿,我也不离。”
哪怕是上辈子,他也没有对自己说过这么多话。
田清澜的心一时间乱了,她抑着发窒的呼吸:“你妈容不下我,家属院里的人也都看不起我,而且……我知道你喜欢的一直是吴英玉,我们离婚,你正好跟她有情人终成眷属。”
付之衍皱眉,破天荒耐心地回答:“你嫁的人是我,不是我妈,她有我解决,家属院的人看不起你,是因为他们还不知道你的好,另外,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吴英玉了?”
见他一脸莫名,田清澜气不打一处来。
她狠狠挣了下,无果后才扭过头:“那天我去你办公室,给你送饭,吴英玉说你给她写过情书,字还特别好看。”
付之衍愣住。
那天?
那天他一直在看部队资料,吴英玉过来说军联晚会的事,后来开始扯天扯地,自己压根儿没注意她说了什么,直到田清澜进来才回过神。
“我不喜欢她,也从来没写过情书。”
付之衍义正词严,禁欲的模样却又带着似有若无的诱惑:“我要是真喜欢谁,只会用行动,不会搞那些文绉绉的东西。”
听着他磁性十足的低音,田清澜的心跳越来越快。
想再挑些可以让他放弃的刺,却又说不出来。
凝着她一张一合的红唇,付之衍喉结滚动:“事儿都说清了,可以跟我回去了吧。”
田清澜强行平复狂跳的心:“外婆还要修养一段时间,而且我在这儿有工作,生活的很好,没打算回去。”
付之衍顿觉额间的青筋在跳,难不成真要把她绑回去?那样她恐怕会恨死自己。
半晌,他松开手,坐下后把人紧紧搂进怀里:“我来首都是为了任务,后天就要归队回岭南了。”
贴着坚硬温暖的胸膛,田清澜脑子更乱了:“我该回去了,外婆会担心……”
“清澜,我付之衍不会说什么漂亮话,但认准了的人,绝对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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