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都睡过了,有必要再扭捏么?”柏言诚冷冷道。
“过夫妻生活是生理需求,但我并不觉得我们是夫妻。”他更像是在培养一个听话的玩具,她听话还好,他还愿意逗逗她,只要她不按照他的意思走,他就得找麻烦。
在她顺不顺着她之间,他阴晴不定,高兴的时候喊她老婆岁姐,不高兴又什么都说得出口。
起码她不见自己男人骂自己老婆“当婊.子又立牌坊”的。
云岁可没有在他身上看见半点丈夫的影子。
柏言诚的脸色变了变,到最后扯了一下嘴角,要笑不笑的:“行啊,随便你,你到时候别跟我妈告状,说我冷落你就成。”
他走了,走了之后几天都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消息也没有发一个。
云岁也不想回他们的新婚别墅找罪受,干脆一连几天都跟叶晨曦住在一起。
叶晨曦劝她说:“导员姐姐,我觉得你还是尽快跟这个男人离婚,不要在他身上白白浪费你的时间了,他就没有一个老公样。”
云岁跟她是不说假话的,她从来不觉得她跟柏言诚的婚姻能坚持多久,说:“以后会离婚的。”
叶晨曦对柏言诚的观感是真的很不好,没想到几天以后,她在兼职的时候还看见他跟几个男人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云岁,柏言诚当下就不耐烦的说了一句:“能不能别说她,听见她就烦,整天一副清高样。”
旁边的一个男人说:“也怪我们,当时不应该劝你直接跟她结婚就算了的。
还有一个顾泽元的表哥,好像是叫什么顾越,他倒是在劝和:“你们别煽风点火了,柏言诚哥都跟岁姐结婚了,哪里能说分手就分手的,别挑拨离间。”
“你倒是挺帮云岁啊。”柏言诚冷冷道:“确实,挺没意思的,这婚当初还不如不结。”
顾越纳闷道:”我还以为你跟她结婚是有点感情的。”
柏言诚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谁跟她有点感情啊。”
那个刚刚开口的男人又说,“就是,柏言诚哥心里住着谁你们都不清楚,还敢说是他的兄弟么?”
大伙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叶晨曦在旁边听着,心里大骂渣男,而柏言诚却无意间朝她看过来,这让她吓了一大跳,不过下一秒,他就收回了视线,根本就没有认出她。
她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了云岁,而她只是说了一句知道了。
叶晨曦还是不放心,跟在他们一伙人身后,他们坐在了一套沙发的卡座上,很快就有几个小姐姐上来搭讪。
柏言诚坐在人堆中间,突然指着其中一个说:“这个挺像云岁是不是?”
旁边人看了一眼,果然有那么点神似,道:“还真像。”
柏言诚收回视线,兴致缺缺的说:“看见就挺反胃的。”
旁边人不做声,他这显然是迁怒。
叶晨曦听不下去了,当着所有人的面,走到他面前,说:“我是云老师学生。”
她晃了晃手机,说:“我已经跟云老师说了,她十分钟后就会赶过来。”
“她来了又怎么样?”柏言诚完全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反而把旁边的女人一把拉到自己旁边,凉凉的说,“当着她的面我也敢。”
叶晨曦简直就要气炸了,但语气却越发平静,“你要是不珍惜就不要耽误她,云老师也不是没人追。要不然你放过她,让她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吧。”
她说完话,转身就走了。
柏言诚倒是冷冰冰的,看上去一点都不在意她的话,只不过他倒是有意无意的往门口看了好几眼。
十分钟过去了,云岁并没有来。
柏言诚身边的女人,只觉得他这会儿的兴致似乎并不是很高昂。
当墙上的时针指针超过某个点时,他突然站起来,往旁边的位置走,把那个长得有点像云岁的女人从某个朋友的怀里给拽了出来。
柏言诚的语气也像是吃了火药一样,冷冷的:“你一个女生,自爱点行不行?见到个男的就往人家怀里钻,这辈子这么缺男人?”
女人没想到他会突然发活,瑟缩了一下。
柏言诚冷下脸,说:“赶紧滚蛋。”
女人咬了下唇,很快拎着包离开了。
朋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他这会儿又闹个什么劲儿。
顾越道:“柏言诚哥,这是长得像岁姐,又不是真是岁姐,陪大伙聊聊天而已,你别生气啊。”
柏言诚顿了一下,淡淡说:“不关你们的事,就是看着她碍眼。”
他说完话,也不赶人了,就是自己一个人往角落里坐,时不时看两眼手机,又很快关上。
好像在等谁发信息过来一样。
顾越琢磨了一会儿,感觉到那么点不对劲。他走到柏言诚的身边,说:“要不然,我问问岁姐有没有过来?”
“问她做什么?”他听见她的名字就变脸,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柏言诚哥,你是不是跟岁姐吵架了?”顾越继续问道。
柏言诚是半个字也不说,就跟朋友们喝酒聊生意。
到了大半夜,也不回去,顾越也不能把人丢在这儿,打算把他给带回家。
旁边一个皱眉道:“柏言诚哥这可真的不太对劲,你看他今天出来玩,也不像要泡妞的模样。”
“行了。”顾越说,“他什么时候看到他瞎玩了,怎么样对温湉的,你们当初没看见?”
他算是可以确定了,就是云岁惹他不高兴了。
往后几天,柏言诚下了班,几乎就没有着家过,一下班就跟这群狐朋狗友们混在一起。
这群人大多数都是结了婚的,可结了婚没几个安分,不过也是,要是安分,也不会天天都往外头跑了。
顾越本来想着劝一劝的,但柏言诚一提云岁就变脸,他还能说什么?
天下是没有包的住火的纸的,柏言诚在外面玩不着家的时间一长,总会有闲言碎语流出来。
这天就被柏母给撞上了。
柏母朋友的丈夫开了家酒吧,她约朋友出去逛街的时候,朋友正好在酒吧待着,柏母就决定开车过去接人。
没想到刚进去,就看见一群人围着柏言诚坐着。
怎么说,看上去还真有众星捧月那味道。
柏母毕竟是老一辈的人,这种天天就爱出来玩,对她来说就不是件好事,何况身边还有这么多女人待着,对于一个结婚的男人来说,太不合适了。
想起温顺乖巧的云岁,柏母只觉得太心疼了。婚姻反而像是为她搭建的一座坟墓。
柏母走过去的时候,脸都是黑着的。
顾越率先看到柏母,不禁脸色微变,伸手去推柏言诚:“哥,阿姨来了。”
柏言诚这会儿正喝的高兴,听见他的话不由得一愣,在看到柏母之后,皱了一下眉,道:“妈,你怎么来了?”
“你是个结了婚的男人,天天这么出来玩,岁会怎么想?”柏母看见他身后那群人,不由得气结,这群可都是有家却相当于没家的,婚姻生活简直一团糟,大部分都闹到快要离婚的地步了。
她打心底,还是不希望自己儿子走到这一步的,从她的观念看,她还是比较支持一生一世一双人。
柏母苦口婆心道:“你难不成想跟那群人一样,娶个老婆当摆设,搞得家里一团糟么?”
柏言诚顿了好一会儿,才没什么语气道:“我有分寸,妈你就别来干预我的生活了。我跟云岁结婚,她本来也就是不愿意的,当个摆设大概正好顺了她的意。”
这是连劝也不听了。
柏母也知道,他俩结婚不是出于感情,可既然领证了,她终归还是想他俩能够好好的。她也不知道,当初她要是一开始就没有逼他跟温湉分开,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温湉性子敏感,如果一开始她没有那么瞧不上她,她是不是就不会离开?
不过柏母也就是只想了一瞬,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的,管好眼下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你这么出来玩,要是被你爸知道,能这么放过你吗?”她不得不搬出柏国山。
柏言诚不以为意的淡淡道:“不就是出来喝个酒,结了婚连娱乐活动都不准有了?”
柏母是最了解柏言诚的,他这个人孝顺归孝顺,可很多事情,她一个做母亲的根本就劝不动。
本来柏母还想着去逛街的,这会儿是一点心情都没有了。
她开着车去找了云岁。
两个人上次见面,是几天前,云岁给她带了一些度蜜月时候从外头带来的礼物,却没有提过她跟柏言诚之间不好的事情。
学校这会儿已经放暑假了,只有大一学生留着军训,非学校人员不得入内,于是柏母就在学校门口等着云岁。
天气很热,云岁从学校出来的时候,体贴的给柏母带了瓶冰水。
”岁是不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家了?”柏母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云岁“嗯”了一声,说:“他工作忙,有的时候在外头加班,不回来也正常。”
柏母不知道云岁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是在替柏言诚打掩护,她认真的打量了她两眼,依旧判断不出她的情绪,只好作罢,叹了口气,说:“他哪里是在工作,天天都在跟着那群朋友鬼混,岁,虽然说这个婚你们结的心不甘情不愿,但你得管住他。”
她顿一顿,说着很现实的问题:“岁,你管不住他,万一以后你们分开了,人家就会觉得你是被抛弃的那方,会被低看的。”
云岁笑着道:“妈,你也知道,他这个人并不服我的管。”
柏母语重心长道:“儿子结婚了,身为母亲就不能太过干涉他的生活了,岁,你去说才合理。妈见不得他天天这么浑浑噩噩,你就当替我去劝一劝他好么,你也知道你爸,被他知道阿言诚估计又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