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事儿就翻篇儿吧,希望你以后的治疗顺利,和苏雨婷,也幸福美满……”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好不容易提起的底气一下就消散了。
祝福我最爱的男人跟别的人女人幸福,真的是用刀在心脏剃肉的疼。
傅家珩本就黯淡的眸子更是如同沉浸在黑夜一般,他发动了车子,呼吸有些沉重。
从小区到机场要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前半小时我和傅家珩一句话都没说。
在一个长达五十秒的红灯路口停下车后,我最终还是忍不住打破这太过安静的气氛。
“对了,你妈是不是……”
“不要提她。”傅家珩眉眼突然带着一丝愠怒,似是一点都不愿意提起王慧。
我扁扁嘴,没有再开口,恐怕王慧也在他面前胡说八道了吧。
“以后好好照顾自己。”他的语气又恢复成平时的温和,目光看着红灯变绿后,沉默地继续开车。
我嗯了一声,转头闷闷地看着车窗外。
突然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紧接着就是一阵猛烈地撞击声。
我还没反应过来,傅家珩突然扑到我面前将我整个人抱住,紧接着就是天旋地转。
“啊——”
我惊恐地尖叫了一声,整个车子都三百六十度翻了一圈,直到撞到路边的树才停了下来。
耳畔都是嘈杂的人声,还有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我只觉头部痛的厉害,模糊的视线前是傅家珩的黑发,在一股热流顺着我的脸流进我的脖子里后,我的意识也渐渐的消失。
我好像又做了一个梦,以前傅家珩离开的梦。
但这次他就离开了一次,再没有重复。
这样一去不回的恐惧比以往任何的梦都要可怕。
我知道自己身在梦里,却怎么也醒不过来,我急于寻找消失的傅家珩……
“薇薇,薇薇!你醒醒!”
是郑思岚的声音。
我猛地睁开眼,坐起了身后额头便是猛地一痛。
“嘶——”我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薇薇,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郑思岚揽着我的肩,差点喜极而泣。
我懵懵地看着周围,无比熟悉的雪白,我又进了医院。
我揉了揉钝痛的头,一点点记忆慢慢浮了上来。
车祸,我和傅家珩是出了车祸!
我心一颤,慌忙扯住郑思岚,急问:“宾礼呢?他怎么样了?”
第三十四章 真话
郑思岚脸色有些难看:“他,还没醒。”
我愣了一秒,下意䧇璍识地就要跑出去找傅家珩。
“薇薇!”
“嘭”的一声,我撞进一个白色的怀抱里。
“你乱跑什么?就算是轻微的脑震荡也要休息,更何况你还在调养期。”
陈明轻轻扶住我的双臂,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宾礼他还好吗?我要去看他。”
我哪里在乎自己是不是脑震荡。
我知道在出事前几秒,傅家珩将我护在怀里,车翻滚了一圈,我毫发无损,可是他又怎么可能没事。
陈明看了一眼郑思岚,依旧站在门口,没有让路的意思:“你现在需要休息,不能去。”
“我没事,我自己身体我知道。”我有些生气,挣开陈明后硬是从他和门之间的缝隙挤了出去。
“司宛怡!”陈明拉住我的手,皱着眉头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带你去。”
五楼病房,我站在门外,透过门上的窗户看见了躺在病床上的傅家珩。
他戴着氧气罩,头缠着厚厚的纱布,右脸也被纱布覆盖着。
胸膛跟着心电仪的声音起伏着,此刻的他让我想到了半年前躺在重症监护室的我。
我趴在门上看着,心疼的齿颤,他是为了护住我才变成这样的啊……
“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陈明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傅家珩,语气平淡。
纵然陈明这么说,我心中的担心却丝毫没有减少。
我甚至有了一种愧疚感,如果我没有让他送我,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况且他还有两天就要结婚了……
我愣住,才觉得好像少了什么。
“没有其他人来看他吗?”我转头问陈明。
陈明摇摇头,双手放在白大褂的兜里:“从送到医院到现在都没有人来。”
他侧过头,让人看不清他眸子中藏着什么情绪。
因为陈明的话,我再次怀疑傅家珩和苏雨婷的感情。
傅家珩说苏雨婷一开始就知道他有阿尔兹海默症,但仍然选择和他结婚,那苏雨婷应该是很爱他的。
但是傅家珩出了车祸,苏雨婷就算不知道,但他失联一天了,她就不担心吗?
“傅家珩,你嘴里是不是就没有过一句真话?”我低声呢喃着。
陈明放在口袋的手紧握着,紧抿的唇向下弯着让人难以察觉的弧度。
“薇薇。”郑思岚走过来,瞅了一眼病房里的傅家珩,“我们还走吗?”
我还没回答,陈明转过头,视线投注在我脸上:“你要走?”
“嗯,本来我今天要回海城的。”我低下了头,殪崋懊恼地咬着唇,“可是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
现在我想走也走不了了,至少在傅家珩好起来前,我不能走。
“思岚,你给我妈打个电话吧,说我这儿有事儿耽搁了,过段时间再回去,别告诉她这事儿。”
郑思岚点点头,掏出手机走到一边去打电话了。
“看来咱们交情不深,你走都不跟我说一声。”陈明眯着眼,笑了笑。
我硬着头皮干笑一下:“怕你知道了在我走之前会狠狠宰我一顿。”
他低头又笑道:“现在不走了?”
“嗯。”我看向傅家珩,笑容消失在脸上,“不能走。”
第三十五章 总是耽误你
回到病房,我看着角落中我和郑思岚的行李,愧疚地看着她:“思岚,对不起,因为我总是耽误了你会海城。”
如果不是我,她和楚炀的婚礼也不会推迟了。
郑思岚拉着我的手,少有的轻声细语道:“说什么对不起,咱们将近十年的感情了还要在乎这个吗?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呢。”
她轻吐了口气,又说:“虽然我讨厌傅家珩,但这次怎么说他也是为了你才受伤,要是我还劝你离开,那真的有些冷血了。”
我回握着她的手,眼眶湿润:“嗯,谢谢。”
这场车祸是因为一辆白色轿车闯红灯引起的,撞了四辆车子,唯独我和傅家珩车子被撞得最严重的。
我坐在傅家珩病床旁,越想越不对劲。
来询问情况的警察问我和傅家珩有没有和谁有过恩怨,通过监控可以看出那辆白色轿车拐了个弯直接冲向傅家珩的车子。
我并没有和谁有恩怨,傅家珩也不可能,他不是个会和人结怨的人。
“嘶……”
细细地呻吟声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看着缓缓睁开眼睛的傅家珩,我眼神一亮:“宾礼,你醒了。”
他嚅动着有些干裂泛白的嘴唇:“水……”
我立刻站起身,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地扶起他的头,将水杯凑到他唇边:“来,慢点喝。”
傅家珩将水喝完后眨了眨眼才清醒过来,他扯着嘴角,露出一个浅笑:“你没事就好。”
我握着杯子的手一颤,呼吸都因他这几个字难受起来:“你怎么这么傻?”
我从没见过他像现在这样狼狈,不安地摩挲着杯子,我心酸地笑了笑:“你要是出了事,我到哪儿去找个新郎赔给苏雨婷?”
傅家珩合上眼,似是在缓和情绪:“你不能再受伤了。”
他又说这种将我放在心上的话。
我真的很想问他,是我分不清爱还是他死都不肯承认他爱我。
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后,一个女医生开门探进半个身子道:“十三床的家属出来一下。”
我下意识地起身,而后呆了一下,转头硬着嗓子解释道:“我没有苏雨婷的电话。”
傅家珩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