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推搡。
觉察到她的举动,凌清漪睁开眼,对上她稍显迷乱又惊慌的视线,满意的一笑,又重重地亲了她两下才把人放开。
拓跋晟心跳如雷。
“百分之九十。”
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看着她,脸是红的,唇也是红的,看着有些勾人,这都是因为他。
拓跋晟抿了抿唇,看着挺正常冷静的下车。
等上了楼后,才发现自己把他的大衣也穿了上来。
再去看时,车还安安静静地停在院门口。
手机响了。
她看过去。
凌清漪:[明天能有百分之百的电量吗?]
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个丘比特的表情包。
射箭款的,爱神之箭射出去的那瞬间,四周都是粉红的电流。
最后化为一颗爱心,出现在她眼前。
拓跋晟:“……”
终于明白他在说什么。
拓跋晟捂了捂自己控制不住发烫的脸,一头钻进浴室。
冷静。冷静。
第194章 戒色
拓跋晟把凌清漪的衣服折叠起来放好。
第二日找了个时间偷偷摸摸的给他送了过去。
昨天订房间时拓跋晟就站在旁边,知道几楼几号,径直上去敲门。
过了会儿凌清漪才出来,大概是刚睡醒,顶着一头凌乱的发,整个人慵懒低迷,靠在门边。
看见她时,微微一愣,随即站直了身,嗓音略低:“你怎么来了。”
拓跋晟示意自己手里的衣服,“昨天忘了还给你。”
凌清漪清了清嗓,低咳了两声。
拓跋晟耳朵微动,“你感冒了?”
“不是,有点口渴而已。”
凌清漪单手扶着门,眉稍稍的往上挑了下,示意她:“进来坐会儿吗?”
拓跋晟眨了眨眼,抱着他的衣服迟疑了下。
凌清漪往里走,给自己开了一瓶水,喉结滚动着,瞥见拓跋晟还没动作,便道:“坐坐吧,我去洗个脸,还没吃早饭,你看看周边有哪些好吃的,介绍给我,也算是你尽地主之谊。”
等他去了浴室,拓跋晟才慢吞吞的走进去,房间里没开灯,有些昏暗,她放下大衣去开窗帘。
昨晚凌清漪大概没开窗,室内有点闷,顺势又把窗户打开透透气。
没让她等多久,不过片刻凌清漪便神清气爽的出来,只头发没怎么打理,蓬松随意的往后顺着,又掉了些碎发下来,给他增添了几许纯粹的少年之感。
见拓跋晟有些拘谨的坐在沙发上,又说:“等我一下,我换个衣服。”
拓跋晟当即转过身去不看。
凌清漪懒洋洋的勾了下唇,双手抓着衣摆往上交叉一拽,充当睡衣的白T恤就脱了下来。
凌清漪以前就是个爱运动的人,就算后来工作有事业后,也没少往健身房跑,当别人沉溺于酒色之中,肚子都花天酒地长了一圈时,他还在举铁保持自己的劲瘦精壮的身材。
宽肩窄腰,严谨的倒三角,穿衣得衬,脱衣也有料。
昨天他下了飞机就往这边赶,也早就计划好了得在棠镇歇一晚,换洗的衣物都是备着的。
套头卫衣牛仔裤,看上去随性又肆意。
拓跋晟虽然看不见,但光听着那窸窸窣窣的动静都有些不自在,早知道就先出去了。
“好了,走吧。”
正当她思绪飞散时,身后的男人忽然出声。
拓跋晟这才转过身,不想怔了怔。
凌清漪似笑非笑的,“怎么,不认识了?”
拓跋晟连忙摇了摇头,就是觉得挺少见的,他似乎很多年都没这么穿过了,大多数时候都是西装革履,记忆中从他成年后,衣服的色系都变成了统一刻板的黑灰冷色调,那时便故作成熟,后来是真成熟。
她抿了下唇,抬脚离开,又说:“你的衣服……”
凌清漪瞥了一眼沙发上整整齐齐的ᴊsɢ大衣,并不着急这事:“先放着吧,回来收,反正我明天才走。”
那也行。
拓跋晟继续往外走。
棠镇其实没什么特色,吃的尤其普通,别的倒还好说,这边的瓷器还挺出名的。
上午十点左右,不早不晚的。
拓跋晟打量着四周,突地说:“豆花饭吃吗?”
凌清漪跟着她停下脚步,问:“什么是豆花饭?”
拓跋晟噎住了,“…就是豆花,一种豆制品食物,黄豆做的,挺好吃的。”
凌清漪抬了抬下巴,“那就尝尝。”
两人到了店里,这个时候店里的人还挺多,几乎都坐满了。
见来了人老板娘便热情的招呼说往里坐,又问吃点什么。
拓跋晟看凌清漪。
他也看她,让她做决定。
说来惭愧,拓跋晟昨天熬夜处理工作睡得晚了,起床迟也没吃东西,这会儿也饿了。
今天是个阴天,她站的位置正对着风口,不由得往外套里缩了缩下巴,询问他的意见:“你想吃甜豆花还是咸豆花?”
凌清漪说:“哪一种好吃。”
拓跋晟:“都好吃。”
他又问:“你想吃哪种?”
“咸。”拓跋晟以前尝过甜豆花,虽然味道不错,但她还是更喜欢咸味的,尤其是红油辣的那种,吃起来特别带劲儿。
凌清漪跟她选了个不一样的:“那我就吃甜的。”
挺好,毕竟他本人的确也偏好甜食。
但不禁就让拓跋晟莫名的想到昨晚那个略带着薄荷糖味的吻,不自在的又把头往下埋了埋,闷闷的跟老板娘说了声。
老板娘娴熟的问了一嘴:“打包还是在这儿吃?”
拓跋晟往里看了下空位,还有剩,不多,也都是挤着坐,于是抬眼看凌清漪。
男人薄唇微微一抿,像是在克制:“我都行。”
拓跋晟冲着老板娘笑了笑,“我们在这儿吃。”
到了座位上,两人面对面的,凌清漪旁边坐着位大叔,身宽体胖的,一边看手机刷搞笑视频,一边吃东西。
拓跋晟往他这边瞄了一眼,见他都尽量小心的避着。
店里嘈杂热闹,他们便没说话。
拓跋晟观察了下,发现凌清漪几乎是全程皱着眉的,显然对这种环境并不适应,甜食也让他愉悦不起来。
加之后来那位大叔离开时经过他,屁股往他背上一撞,凌清漪脸都黑了。
拓跋晟原本没想笑,但看着这一幕还是忍不住勾了下唇。
凌清漪捕捉到她的情绪:“好笑吗?”
拓跋晟立马收敛正经起来,“什么?”
揣着明白装糊涂。
凌清漪也没跟她计较。
吃完饭拓跋晟就打道回府,凌清漪也没拦着。
中途接到她妈妈的电话,问她是不是还在街上,让买一瓶酱油和去菜市场买点排骨回来。
到家后,她放下东西便听她妈妈在问:“昨天我睡得早,阿羡你什么时候睡的?我们这附近谁回来了,听说有车经过。”
拓跋晟登时神经一震,不动声色把酱油拆封放在料理台上,“我睡得也挺早的,没看到什么车,估计是人家过路的。”
廖柏娟也是随口一问,没当回事,走过来看了眼袋子里的排骨,“炖汤喝行吗,冰箱里还有莲藕。”
拓跋晟想到她昨晚才喝了排骨藕汤,有些心虚,“红烧吧,红烧的香一些。”
廖柏娟:“也好。”
拓跋晟去楼上把她换下来的衣服拿去洗,白裙的布料不适合机洗,容易皱,得用手搓,顺便问了问她妈有没有什么要洗的。
廖柏娟说:“我没有,你洗你的就行。”
没过多久拓跋晟就把白裙在院子里晾晒了起来,等第二天走时,廖柏娟还用袋子给白裙装上,言辞间颇有些不满:“别老穿一些颜色重的衣服,看着老气沉沉的,多年轻一小姑娘,活泼点才行,也漂亮。”
其实说凌清漪故作成熟,她自己也还不是一样的,初入职场时,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精练,妆容打扮都会偏成熟些,后来就算不怎么化浓妆了,穿搭那一套也没改过来。
廖柏娟又不放心的催了催她,说让她出去多交交朋友,有空就算不回来,在外面游山玩水也是好的。
拓跋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说自己知道了。
看了眼时间,便急急忙忙的拎着东西离开了,走时不忘薅了一把溜溜的脑袋,它正抱着一个娃娃撕咬得不亦乐乎。
凌清漪给它买了不少玩具和食物,拿回来时廖柏娟还问了一遭,拓跋晟心虚说是自己买的,之前上街拿回来的快递。
见她手里提了东西,上车后凌清漪问:“这是什么?”
拓跋晟:“衣服。”
顿了顿她说:“就是之前穿的那条裙子。”
凌清漪想起前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