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知道,自已为何一定要找她不可!
他就是想当面问问她,为何一声不吭的就走了!还有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就算不把他放在心上,难不成,她连自已的身契也不想要了吗?
“她在哪?”陆北澈彻底失了耐心。
冬梅背过身子,偷偷抹了把眼泪,回道:“在屋里呢。”
陆北澈没再理会冬梅,他按照指引找到了安心怡的住处。
这是位于西厢院最偏的一个角落,靠近柴房,屋子又小又破,饶是府里最低等的下人都不至于住这样破旧的房子。
陆北澈当即皱了眉头。
她情愿住这破屋子,也不愿意跟在他身边?
“安心怡!你出来!”陆北澈气上心头,他索性连门也没进,就站在屋外唤她。
他想,他都亲自来找她了,她就不该不识时务,还等着他进去吧?
若是聪明些,她就该主动出来!然后诚恳的向他承认错误。
只要她认错,他就大度一些,原谅她。
他想,他做的退步已经够多了。
可安心怡没有出来,甚至都没有回应他……
陆北澈骤然握紧了拳头,眼底隐有怒火。
“安心怡!你非要与我如此怄气?”陆北澈终是忍无可忍。
他一脚踹开房门,怒视着屋内的人,忽然呆住了。
屋内,安心怡躺在榻上,紧闭着双眼,脸上更是半分血色都没有,比白纸还要苍白几分。
这不是他记忆中的安心怡。
这也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安心怡。
“安心怡,你又在耍什么花招?”他疾步走到榻前,这才发现她气息已经极其微弱。
宛如濒死之人。
他掀开安心怡身上的被褥,这才发现,她手上缠满了纱布,纱布已经浸出了血色。
他小心地解开纱布,手微微颤抖。
纱布解开一半,他就没勇气再看。
伤口纵横交错,鲜血淋漓,深可见骨……
终归还是没能忍住震惊,墨黑的瞳仁猛地缩了缩。
冷漠的黑眸倏然流动着忽明忽暗的痛楚,那是不可抑制的心痛。
“怎么会这样……”这一刻,这个俊美冷漠的男人终究是没能克制住自已的情绪,连同着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看着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安心怡,陆北澈心口溢出无法形容的痛楚,紧接着,痛楚转化为雷霆之怒。
陆北澈不禁握紧了自已的大手,青筋暴起,指骨咔咔作响。
“为何不为她找大夫?”
冬梅倒了水刚回来,还未进门就遭到了陆北澈的质问。
她为何不找大夫?难道他还不清楚吗?
冬梅站在门口,看着屋内的陆北澈,一时有些气性上头。
“奴婢请不到大夫!”
请不到?
陆北澈转头看向冬梅,眼神凌厉骇人。
“请不到为何不去东厢院找本王?”
陆北澈不敢想象,若他晚来一步,结果会是怎样……
“奴婢去过了!”冬梅顿时觉得无比委屈。
她又不是没去找过,可她连门都进不了!更不敢奢望陆北澈能替心怡找大夫。
陆北澈疑惑地看向她:“你何时去找过?本王为何不知?”
冬梅抹了把眼泪,道:“不是王爷亲自下达的命令吗?东厢院不准任何闲杂人等进去!”
“我……”陆北澈一时有些语塞。
的确是他下达的命令,可他那是在气头上,说过的话自然也是气话……
可他没料到,他一句气话竟然险些让安心怡丢了性命。
心口一阵阵泛疼,陆北澈悔不当初。
他扔了一块令牌给冬梅,冷声道:“拿本王的令牌,马上去找大夫过来!若谁敢阻拦,格杀勿论!”
冬梅不敢迟疑,接了令牌就赶紧出去请大夫了。
岂料,刚一转身,冬梅便被陆北澈叫住。
“去太医院请沈博凉,他医术高明,本王只信他!”
冬梅点了点头,这才疾步跑出去。
只是,还不等她出府,迎面就撞上了赵卿卿与秋菊两人。
秋菊将冬梅拦下,气势汹汹地道:“你想去哪里?”
冬梅不想跟她纠缠,心怡还在等着她救命。
秋菊却不依不饶,她知道冬梅定然又是想偷偷跑出府去替安心怡找大夫。
为了阻止她,这几日秋菊特意找人盯着她,一旦她有任何动作,秋菊都会恰好时机的出现在她面前,然后对她百般阻挠,目的就是不让她出府找大夫。
这次也不例外!
赵卿卿对此事一直睁只眼闭只眼,完全将自已置之度外,任由秋菊为所欲为。
不过这些,她们显然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