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都天昭宫
那大臣已经被琅璀带人控制起来了。
但他还在叫嚣:“赵氏孽子,你有本事拿出传国玉玺啊!”
第445章
宋小妮不知玉玺丢失的事,但听到那大臣的话,也知道玉玺肯定不见了,忍不住小声询问:“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
“别慌,后面跟你细说。”
祁隐拍拍她的手掌,安抚过后,看向那大臣,冷声问道:“如果朕有玉玺当如何?是不是说明你的话全是胡扯?一切都是你跟敬王的密谋?目的就是为了毁坏朕的名声!刘震,朕待你不薄,你为何这样做?”
刘震曾是工部侍郎,雪泉宫就是他监督修缮的。
他为人清廉俭朴,反对铺张浪费,跟还是太子的他甚是谈得来。
在祁隐眼里,他一直是个做实事的好官,复辟后,还擢升他为工部尚书,没想到他会在这一刻背叛他。
“我说了,你弑父奸妹,人人可诛!”
刘震还在执迷不悟。
祁隐听了,冷声喝问:“你说朕弑父奸妹,证据呢?全凭敬王一句话?”
刘震说:“自然不是。敬王有先帝的传位诏书,还有传国玉玺,足以说明你得位不正,罪该万死!”
祁隐抓着他话里的关键信息,继续喝问:“所以,只要朕拿得出传国玉玺,你跟敬王的密谋就不攻自破了?”
刘震梗着脖子说:“那也要你拿得出传国玉玺!”
祁隐扫向众大臣:“诸位爱卿怎么看?”
众大臣异口同声:“还望皇上拿出玉玺,以平息众人心中的疑虑。”
宋小妮看到这里,忍不住为祁隐说话:“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就因为小人的几句挑拨,你们就这么怀疑你们选择效忠的君主吗?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忠心?”
她真的为他们的忠心而感到心寒。
御史大夫陶恒之这时站出来说话了:“娘娘息怒,皇上既然那么说,微臣相信,他自然有万全之策。”
他的眼光是独到的,已经看出了祁隐的成竹在胸:这位少年天子老成持重,心思深沉,从头到尾没见一丝慌乱,或许又在算计什么?
祁隐见陶恒之这么说,便笑了:“看来知朕者,唯有陶爱卿了。”
陶恒之谦虚一拜:“微臣惭愧。”
祁隐继续说:“朕不瞒你们,传国玉玺确实丢了。”
这一语惊起千层浪。
大臣们都面露惊色,纷纷议论起来:
“玉玺真的丢了啊!”
“那刘大人说的是真的了?”
“荒谬!简直荒谬啊!”
“弑父奸妹,禽兽不如啊!”
大臣里唯有陶恒之一脸的淡然。
不,还有琅璀,他也是一派的淡然。
宋小妮注意到了琅璀的淡然,知道他也是知晓内情的,不由得想:这表兄弟俩莫不是早做了准备?
可怜琅璀眼巴巴瞧着祁隐,正等着他解惑呢。
当他感觉到宋小妮热切的目光,莫名心情澎湃了:哎,她在看他?为什么?难道他今天穿着一身铠甲特别威风?
好像他这么穿的时候,族里那些女人确实总爱盯着他。难道她发现他的好了?可兄弟妻,不可欺来着。
他想入非非时,听到祁隐说:“但你们确定丢失的传国玉玺,就是真的?”
第446章
大臣们又议论起来:
“难道丢失的传国玉玺是假的?”
“不可能吧?传国玉玺怎么可能造假?”
“难道赵氏根本没从祁氏那里接手真正的传国玉玺?”
他们的议论逐渐真相了。
刘震听到这里,脸色也变了:“不、不可能!”
那丢失的传国玉玺如果是假的,他今日所说的话就都成笑话了。
祁隐扫着面露惊惧的刘震,质问道:“朕是祁氏子,为何要用赵氏捏造的玉玺?”
刘震摇头大吼:“不可能!一定是你发现玉玺不见了,索性贼喊捉贼,说那玉玺是假的!赵氏孽子,你当真是狡诈多端!”
这种说法也有可能是真的。
大臣们也有了这种怀疑。
陶恒之依旧笑而不语。
宋小妮看到这里也淡定了,相信祁隐一定会处理好的。
祁隐冷笑:“朕既然说丢失的传国玉玺是假的,自然会证明。”
像是响应他的话,阳霁骑着高头大马,呼啸而来:“皇上,一空大师到了。”
一空大师是明空寺的得道高僧。
他在无数人心里是神佛一般的人物。
大臣们或许敢质疑皇帝的权威,但面对神佛,那就只有敬重了。
当一空大师的车驾队伍驶进皇城,来到天昭宫,所过之处,都是双手合十的虔诚朝拜。
大臣们也自动分开,让出了一条宽阔的道路。
“阿弥陀佛——”
一空大师在万众瞩目中,抱着个锦盒,走下了马车。
祁隐牵着宋小妮的手过去迎接,先行了礼,才说:“一空大师,朕等候多时了。”
一空大师低头一拜,回道:“吾皇在上,贫僧携礼而来,恭贺吾皇登基。”
祁隐明知故问:“哦,什么礼?”
一空大师没说话,当着大臣们的面打开了锦盒,先是取出一道圣旨,而后拿出一方白玉雕琢的玉玺,玉玺底部还有斑驳的红,隐约可见八个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前排的大臣们看到了玉玺,立时就跪了下去。
后排的大臣们看不到玉玺,出于从众心理,也跟着跪了下去。
一空大师一手举着玉玺,一手举起圣旨,缓缓道:“此乃琅鸢皇后当年交给贫僧的东西,如今,物归原主。”
不过,他在物归原主之前,就这么拿着玉玺、圣旨,围着大臣们走了一圈。
他是让大臣们亲眼验证真假。
【一空大师亲启,今皇上病危,赵氏如狼窥伺,有不臣之心,为免变故,遂将幺子祁隐,连同传国玉玺,一同托付。望大师庇佑祁氏,妾感激不尽。】
那圣旨上的内容悉数落入众人的眼中。
一空大师边走边说:“琅鸢皇后聪慧敏锐,早察觉赵氏有谋逆之心,遂早做安排,将皇子祁隐连同传国玉玺交付于贫僧。贫僧多年教养,今日幸不辱命。”
他说到这里时,刚好回到了祁隐身前,躬身就是一跪。
还好祁隐及时搀扶住了他:“大师免礼。”
他想着一空大师另一层身份,算得上他的皇曾祖父,可受不得他的一跪。
一空大师没跪成,便也不跪了,站直身体,将手中的东西递了出去。
祁隐接过来,同样举了起来。
大臣们瞬间跪下去,口中齐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是真的臣服了。
从今天起,再无人敢质疑他祁氏皇嗣的身份。
刘震还站着,像是傻子一样,真成了笑话。
祁隐看着他,目露慈悲:“你与朕相识一场,也有短暂的侍奉之功,朕便给你一次说遗言的机会吧。”
第447章
刘震如丧考妣,跪了下来:“吾皇开恩,还望您罪不及臣的家人。”
祁隐没说话,挥挥手,让侍卫把他拖下去了。
登基大典继续。
鼓声又响了起来。
祁隐牵着宋小妮的手,在振奋人心的鼓声中,一步步踏上了台阶。
两人的吉服有很长的衣摆,拖地了好远,端的是华丽大气。
一阶又一阶。
祁隐改牵手为揽着她的肩膀,并轻声问着:“累吗?”
宋小妮很累,一是台阶太高了,二是吉服太重了,还有头上戴的首饰,真的压得她很累,但她劳累且荣耀,就朝着他摇头笑:“还好。没事的。我可以的。”
祁隐看她额头沁出细汗,就拿出手帕帮她擦去了。
他时刻注意着她的身体情况,当看到她满面晕红,汗水淋漓,尤其是呼吸特别粗重,就知道她真的累了。
于是,他二话不说,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啊!”
宋小妮没想到他会突然抱起她,吓了一跳,下意识抱紧了他的脖颈。
等意识到自己是安全的,就害羞了:“不要!你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
祁隐摇头,不肯放她下来:“我知道你累了。我要抱着你。”
他无论何时都是把她的感受、安全放在第一位,知道她心里有压力,及时劝慰:“你别紧张,没事的,他们有意见,随他们说,我们也听不到。”
但听不到,就能当什么都没发生吗?
宋小妮被他的话逗笑了,忍了一会,看到台阶还那么高,就心疼他了:“你累不累?我歇得差不多了,放我下来吧。”
祁隐还是不放,但说了:“我说累,你能给我一个吻吗?”
宋小妮满眼惊讶:“众目睽睽之下,你都在想什么?”
这时候发什么色心?
过分了啊!
实则祁隐不仅过分,还很叛逆:“我想吻你。他们越不让我做什么,我就越想做什么。”
他们不是怕他太爱她吗?
那他就越要证明自己的爱。
宋小妮面对他这迟来的反骨,一点不纵容,立刻敛了笑,训斥道:“你给我安分些!这么好的日子,你别搞事!这才登基,你就是想任性一下,也得等刷足百姓、大臣的好感度,听到没?”
听听她这话,哪里就是红颜祸水了?
她明明是贤内助来着!
祁隐还是听她话的,虽有些不情愿,还是点了头:“听到了。”
宋小妮见此,摸摸他的头,算是奖赏,然后,回归正题:“哎,你放我下来吧。这么高的台阶,我觉得就像是我们未来的人生,或许过程很难,有很多的风雨险阻,但我愿意跟你一起走。”
她甚至感悟到了天昭台的台阶建立这么高的用意,是启迪帝王之路的艰难,也是警示帝王谨慎每一步的选择。
“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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