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早上，顾汐才缓慢地睁开眼。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飞奔到苏淮的病房。

见苏淮竟醒了，顾汐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她展露笑颜：“南安，你好些了吗？我在你床边守了好几天，我真的很担心……”

话没讲完，苏淮冷声打断：“够了！”

“这几天守着我的，分明是白研究员，你为什么要撒谎？”

顾汐震惊得瞳孔紧缩，她不可置信道：“是我……”

白薇声音从后面传来：“顾汐，要不是你伤害队友被文工团开除，你根本就不会来看南安！”

顾汐连忙辩解：“我没有害王小英，是她陷害的我！”

苏淮对顾汐已经厌烦至极，嫌恶地审视她：“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像你这种撒谎成性，伤害队友，恶毒至极的人，我看一眼都嫌脏！”

顾汐听到这话，有如雷击！

她声音止不住地颤抖：“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人……”

“你不一直是这样吗？”

这句话，让顾汐浑身血液都几乎冻结。

她呆滞地在原地站了很久，白薇指向门口：“你还不走？”

顾汐恍惚着，真的转身离开了病房。

回到家，顾汐独自在客厅坐了很久，只觉心如死灰。

她第一次仔细打量这间两房小院——她和苏淮的家。

苏淮为了和她结婚，置办了许多在军队难见到的东西，甚至为了她练舞做了一面墙那么大的镜子。

看着这些，顾汐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