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了就是没了,她也没办法。
正当她要合上盒子的时候,突然余光无意中瞥到盒子角落的两个字。
那两个字也是黑色的,像是有人用手指直接在上面刻下的一样,一笔一划都是凹下去的,而且跟盒子为一体,都是黑色。
如果只是正着看,根本看不到。
景郁斜着眼睛,仔细辨认,“水……水鬼……水魄!”
她眨了眨眼睛,看向流麟,“你之前见过这中间的东西吗?”
流麟:“当然见过啊,看着就是个好东西,外表像粉珍珠,但是里面是水你敢信?!老大你没见过你不知道,真的很神奇……”
“我还真见过。”
景郁勾了勾唇,拿出水音给她的小盒子,打开,里面赫然是流麟描述的粉珍珠。
大小比其他珍珠大的不止一倍,通体荧光闪烁,在阳光下粉色美极。
景郁把那粉珍珠放到黑色盒子最中间,刹那间,粉珍珠就变了。
外面仍旧是一层荧荧的的粉色,可是里面,珍珠的里面,却是包裹着一团莹润的水珠。
水珠纯洁干净,被包裹着,如有意识一般。
而与此同时,周围那些白色的珍珠仿佛被牵引着,一缕缕白色的淡光朝着最中间的粉珍珠而去。
确切的说,是朝着粉珍珠中间的那滴水珠而去。
“我靠,真跟老头子说的一样啊。”流麟伸手想去摸那粉珍珠,被景郁一巴掌拍开。
流麟委屈地瘪嘴,幽怨的看了景郁一眼,继续道:“老头子说这是我们蓬海国的镇国之宝,都千年了,他都不知道传了多少代。
只说有这玩意,蓬海国就能长长久久,只要自已不作死,基本能自保。老大,你刚刚说它叫什么?”
“水魄。”
“对对,就是水魄,老头子还说这世界上的水都从这玩意里面出来的,我说他放屁,他追着我打了三天。诶,你怎么有这个?”
流麟瞳孔一瞬间放大,“老大你去蓬海国偷东西了!你!你怎么不叫我?!”
景郁:“……”
她一巴掌摁在流麟脸上,把他推开,“滚远点,影响我呼吸新鲜空气了。”
她看了眼水音离开的方向,人早就没影了。
“是她给我的,说是……”
景郁看了眼雪冥,最后看向南陨城,“说是山魂水魄可以养我气血亏空的身体。”
雪冥一瞬眉心皱得紧紧的,知道肯定是自已与牧野交谈时,被景郁听到了。
南陨城小心翼翼地将那盒子合上,“不可轻易相信,我已着人去银山找小姨,看她如何说。”
他没有解释自已隐瞒景郁的理由,景郁也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
这种事情,他们之间,压根不需要解释。
“行了,先回去吧,回去再说。”景郁把盒子扔给雪冥,“老站在皇城外也不是事。”
没人会反对景郁的话。
只不过,等进了城,景郁才后悔,她宁愿在皇城外站成石头,她也不该进城的!
南家军驻扎城外,他们几人轻装简行进城。
东禹国中皇帝与大臣自然是知道摄政王与七王爷回城之事,但是为免扰民,景郁让南陨城告诉他们,不许来接。
毕竟她现在声望太高,要是知道她回来,起码跪一片,她懒得应付。
而偷懒的后果就是,百姓们大多不知她回来,也就没有收敛对她的议论。
几人马车正好路过一路边茶摊,说书先生也是不挑,那么简陋的地方,坐在地上说得吐沫横飞。
“昨天我们说到咱们那摄政王与七王爷同去南疆,七王爷独自犯险,摄政王担心得食不下咽,寝不安席。连夜召集了各国百万大军,誓要铲平一切。
天可怜见,一夜之间,百万大军铲平了一座高山,终于从里面挖出七王爷。
那叫一个深情感人之场面啊。可咱们东禹这摄政王与七王爷,之所以为人津津乐道,便在于,这二人与常人不同啊。
七王爷安然无事,据说是林中一蝴蝶化身相救。七王爷心存感激,想养那蝴蝶,可那蝴蝶是个公的!摄政王死活不许,最后两人吵吵闹闹,摄政王竟当着百万大军的面,将七王爷锁了起来。
要说咱们这七王爷,天不怕地不怕,唯独被摄政王治得死死的。
再看那摄政王,竟还吃一公蝴蝶的醋!真真是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便是摄政王也难逃情之一字啊。今日话至此处,明日再说,那让七王爷险些丧命的人,到底是何下场!”
说书先生没有惊堂木,手掌一拍算是结束。
赶马车的赤渊和赤镜,也不知是谁听得入了迷,竟停了下来。
而马车内,已经笑作了一团。
“哈哈哈……吃公蝴蝶的醋,牛大发了,哈哈……”
“哈哈哈……景兄,景兄,你被蝴蝶救的啊,还要养蝴蝶,哈哈……”
景郁:“……”
正无语的时候,那说书先生看着停了辆一看就非富即贵的马车,在听他讲故事,捧着碗在马车外站定。
“各位看官老爷听得过瘾了,打个赏,明天更精彩。”
第629章 何为求亲
牧野看热闹不嫌事大,脑袋从马车窗口伸出去,直接给了人一锭金子,“明天你准备说什么啊?”
说书先生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死死的攥着那金子,一股脑的把自已准备明天讲的故事倒了出来。
“明日自然是咱们英勇无双的摄政王为爱痴狂,将那险些要了七王爷性命的凶手绳之以法,从此天下太平,人人称道。”
说书先生摇头晃脑地,见给他金子的少年听得入迷,眉心一拢,他原先准备好的内容就这些,剩下的,他可还没想好。
可他若是不继续,只怕这金子要被少年拿回去。
说书先生硬着头皮往下编,“再之后,摄政王与七王爷恩爱不移,天赐良缘,九州皆颂,人人祝福啊!”
牧野听着不对,“可如今摄政王与七王爷还没有大婚呢?”
说书先生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这位少年公子年岁太小,还不懂男女情事。当初摄政王曾当着东禹百姓的面,将心掏出来给了咱们七王爷。
那他定然是巴不得立刻大婚,可到如今还未曾有消息传出。定然是咱们七王爷不乐意啊。”
牧野来了兴趣,“那七王爷为什么不乐意?”
“这女子不应成亲,无非两个原因,不满聘礼,或是不满夫君。”说书先生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须。
“依老夫看啊,七王爷非是那在意聘礼之人,我东禹七王爷,当初舍生取义,保我城池,定然是胸有丘壑之人,不会那般小气。
所以啊,一定是摄政王有问题!这说起来,摄政王有权有势也有财,这要有问题啊,定然……定然是那方面……哎!可怜哦,也不知能否寻到名医医治。”
“哈哈哈……”牧野直接笑倒在雪冥身上,豪气的又掏出一锭金子给那说书先生,“哈哈……说的好,就按这个说!笑死我了大雪球,哈哈……”
马车内,雪冥满眼无奈,虚虚用手挡着牧野脑后,怕他撞到。
流麟窝在角落,笑得身体一抖一抖的,但为了不挨打,愣是一丝声音也没发出。
景郁轻咳一声,“这……这人想象力挺丰富。”
她摸了摸肚子,她以为什么公蝴蝶就已经够离谱的了,没想到还有更离谱的。
南陨城不行?他可太行了。
整个马车,只有某位摄政王黑着脸,把牧野从窗口拽回来,自已凑了上去,盯着那说书先生。
说书先生嘴巴骤然长大,宝贝得跟命根子一样的金子从掌心掉落,砸在地上发出闷闷的声音。
周围街道的喧闹声都好像一下退得远远的,只剩他一个人面对这……酷刑。
“摄……摄政王……”说书先生说故事时利索的嘴皮子,现在是一句话都说不清楚。
下一秒,他猛得跪在地上,对着马车猛叩头,“拜见摄政王,摄政王恕罪!草民不该胡说八道,摄政王恕罪!”
说书先生激动害怕之下,声音收不住,整条街的人都听到了他的叩拜声。
不一会,无数人从不同方面涌来,以马车为中心,匍匐跪拜。
既然已经暴露,也没什么好躲躲藏藏的。
南陨城扶着景郁出了马车,站在车辕上。
男人肩宽腰细,身姿挺拔。女子红衣黑发,眼眸流转。
“恭迎摄政王!恭迎七王爷!”街道上声音整齐,无人不拜,无人不敬。
南陨城与景郁并肩而立,手掌占有欲十足的紧紧扣在她的细腰上,声音低沉,传到每个人的耳中。
“十日后,本王将迎娶七王爷过门,人人可观礼,人人可庆贺。”
牧野和雪冥默契地看向彼此,眼底均带着讶异和喜色。
景郁也有些惊讶,南陨城这是被那说书先生气到了,不至于吧?
她偷偷拉了拉他的手,“南陨城,你要想证明你不是不行,你直接说我怀孕了就好了。”
街道上极其安静,南陨城像是生怕被别人听到景郁的这句话一样,飞快地把她的脸往自已的怀里摁了下。
环顾四周,发现并未有人听到,这才放下心来。
南陨城又无奈又有些生气,“说什么傻话?我何需向他们证明什么?”
他压低声音,几乎贴到景郁的耳边,“虽无人敢议论你我,可你终究是还未行成亲礼便有了身孕,不合俗礼。小七,我不允许任何人有机会诋毁你。
大婚之礼本就在我的计划之中,只是本想先找个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