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忐忑不假的。
说不想跑也是假的。
只有不能跑才是真的。
因为会被他抓回来,后果也许很严重。
大哥进入浴室开始,我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十一分钟,大哥裹着浴巾出来了。
这是洗了个战斗澡。
他围着乳白色浴巾,上半身还挂着透明的水珠,发达的胸肌和棱角分明的腹肌展露无余。尤其那将落不落的水珠,在他的麦色肌肤上蜿蜒下滑,湿润的痕迹又纯又欲。
虽说在宋城,我已经领略到大哥的绝好身材,还是不由得看得呆住了。
这活色生香的一幕,可比杂志上的男模好看得太多。
就我这妥妥的颜控,也被收服。
见我呆呆的盯着他目不转睛,大哥绽唇笑了,星眸灿烂,笑颜如花,妥妥的男狐狸精一枚。
“好看吗?”他哑声问我。
这是他第三次问我这个问题,我心慌意乱、又羞双怯的顶着张大红脸越过他冲进浴室,连头也不敢回,身后是他低哑的笑声。
磨磨唧唧的洗了半个多小时,水声淅沥,我脑子里却一直在回想看过的那些小说中男男女女们是如何浪漫的度过初夜的。
可平时耳熟能详的东西,这会怎么也想不出个全套的,可恨的是情急之下,忘了把手机拿进来,想查查度娘都不可能,只好鸵鸟似的躲着,直到把皮肤都要擦掉一层,大哥敲了若干次门,威胁我再不出来他就进来,才不得不出来。
都说女孩的心思你别猜,因为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其实我自己也不太搞得清自己是个什么心思,就挺矛盾的。
明明之前不确定自己的感情,而和大哥尝试着做为男女朋友相处,不然也不会先来个考察期,又来个试用期。
可今天,在他把我放倒在床上吻住的时候,突然就不想要这个期那个期,而是想要和他在一起,一生一世那种。
我不知道是滕静的出现刺激了我,还是在今天恰好看清了自己的心,又或者是气氛烘托到位的缘故。
从试用期男友到成为我交付出完整的自己,跨度之大称得上质的飞跃,此时做起来,我的大脑清醒的没有生出拒绝的意思。
不,不,我只是爱上大哥,是那种确定的、很深的爱,或者早就爱上了,只是我习惯了把他当成大哥,而忽略了。
今夜就要把自己交给他,以后就完完全全是他的人了,有点甜蜜,也有点紧张,嗓子眼儿里干得冒烟儿。
想要逃跑的感觉越来越淡,心头缓缓升起的,是美好的期待。
房间里的大灯关掉了,只开了两盏床头灯,幽暗的房间里充满着神秘气息。
我出来时,
大哥光着上身半卧在床头拿着手机认真的看着什么,肌肉线条起起伏伏,犹如坠入凡间的海妖,每一处地方都散发着撩人的味道。
听见我的声音,他抬起头,雕刻般深邃俊朗的脸上是柔昵的笑,眸子里盛满整个夜空,却又更多了浓浓的深情和火热的期待。
心脏没出息的开始狂跳,脚步就那么定在原位,四目对视,无声的火焰烈烈燃烧。
突然觉得大哥就是条凶猛的大灰狼,而我是傻乎乎的主动送上门的小白兔,来任狼宰割的。
他放下手机,人往上坐了坐,拍拍身边的位置,用眼神儿勾我,“宝贝,来。”
我像被施了盅一般,无意识的挪动脚步,在床前站定,再按着他的诱哄,爬上大床,主动的趴在他怀里,把小脑袋枕在他的颈窝,只要抬头,就可以把红唇送到他的唇边。
投怀送抱!
不过十分之一秒的时间,大哥的眼睛唰地红了,满身的肌肉贲起,像条饿狼,一个饿虎扑食把我扑倒。
沐浴露的味道很清新,像是开在夜里的茉莉花。
空气刹时变得甜腻而粘稠。
大哥喑哑的叫我的名字,一声声,一遍遍......
他浓烈如火的呼吸喷在颊边,热吻从唇移到颈子,锁骨,一路火花。
当他的手终于要开始下一步的行动时,电话铃响了。
这次,不是我的。
是他的。
一天之内,接连两次被电话铃声打断好事,便是脾气再好,也会愤怒的吧。
大哥瞬间暴怒,身上的肌肉僵硬成石,俊脸黑如包公,愤恨的盯着欢唱的手机。
“大哥,电话。”说完话的我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也能娇柔成到这种,像是浸了甜水的梅子。
“不管,爱谁谁。”大哥喘着粗气,顺手抄起枕头盖住手机,企图装作听不见铃声。
好一出掩耳盗铃。
哈哈,还有比这更可爱的欲盖弥彰吗?
关键时刻,我不给面子的笑场。
大哥下手狠捏捏了我一把,成功听到了我的尖叫。然后愤怒又无奈的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找到手机,看到屏幕时,脸色更加难看。
我瞄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外地号码,归属地显示海城,标记的名字让我心头一沉。
滕静!
第248章摔倒
滕静!
这回可不赖我。
本能的看向大哥,他也正双眼窜火的看着我,眼睛里坦荡得没有一丝慌乱,清澈到一眼见底,除了怒还是怒。
他有什么可怒的?人是他带回来的,也是他安置的,事到如今,被打扰到好事,又不是我造成的,狠叼叼的看我有什么用?
我似笑非笑的重新躺回床上,装作没有看到那只被递到我眼前的手机。
今天是回来的第一天,晚上九点四十七分,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滕静在酒店这种敏感的地方给大哥打电话。
之前呢?在我缺席的这一个月里,她在这个时间给大哥打了多少电话,大哥是如何处理的?
更为重要的是,她这个时间打电话,有什么事要说呢?或者说,一个女人,有什么事情是必须要夜里由一个男人为她解决呢?
如果说在这种时候打电话,什么私心也没有,单纯的就是为了她的伤,打死也不会有有相信。
心口郁郁的发闷。
千万不要说我心眼小儿、容不下救命恩人,别的女孩子半夜给自己的男朋友致电,无论为了什么,都不可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大哥看出了我的不快,迅速决断的把手机静音扔在一边,重新在我身边躺下。也郁郁的吐出一口气,双手用力的扒了两下头发,仿佛有气没处撒般的烦躁。
还是这张床,还是相同的两个人,只是时间向后几分钟,因为一通电话,刚刚的旖旎气氛已消失无踪,只剩下相顾无言。
我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把手机扔在一边不去接,能说明什么?划清界限吗?那些我不在的日子里,他都是如此处理的?
我说我不相信,有人信我吗?
大哥侧躺在床上,小心的观察我的神色,不时在手机和我之间逡巡的目光里有着不容忽视的犹疑和探究。
犹疑的是电话那端的人这么晚了打过来因为什么。
探究的是做为正牌女朋友的我,会因为这通电话做出什么反应,会不会影响我和他之间用二十几年时间建立起来的信任和感情。
铃声终于停了,大哥长舒一口气,启唇刚要说点什么,电话很快再次响起,让他把未曾有机会出口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不接电话其实是躲避的一种。
“接吧,问问什么事。”我平静的告诉他。
“好。”大哥挺身坐起,动作精准的找到电话,划开接听键,“滕静,这么晚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