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奉仪将照片放下,抬眸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困惑:“甜甜,徐梦玲要跟我离婚。”
安甜甜挑了挑眉:“你们不是本就要离吗?而且你过两个月就要走了。”
卢奉仪摇头,靠着椅背望着晴空:“她让我明天离,可能是想要东西吧,但我现在很不高兴,也很想砸东西!”
安甜甜叹了口气:“身为您的下属,我不该参与领导的感情,但是身为朋友我想告诉你,川哥,三年了,人该向前看。”
卢奉仪看着她,眼神冷冽:“所以……我要出国的消息,是你告诉她的。”
安甜甜将文件放下,目光淡然:“不是,但作为过来人我很清楚的发现,你面对千雪时,眼里全是疼爱和怜惜,但面对徐梦玲你会发怒,你会耍脾气,你也会……迷茫!”
卢奉仪慢慢坐直:“你什么意思”
安甜甜深吸口气,壮着胆子回答:“意思是,你对前者像哥哥,对后者像恋人。”
卢奉仪沉默,只回了一句:“滚。”
第四章 我喜欢你,你却不知道。
徐梦玲这边,当她收拾好书籍,准备打包的时候,楼下却传来人声。
她连忙将衣服放好,理了理衣服快步走出,看着客厅里站着的贵妇人,深吸口气喊道:“婆婆,您怎么来了?”
莫向红斜了她一眼,再次将之前她没带走的协议丢到脚边,不留任何面子。
“人我给你带来了,洛家二伯的孩子,也算洛家的基因,选吧。”
徐梦玲看着一旁笑颇为腼腆的男孩,脑海里又想起她父母对她的作为,忽然就笑了。
“您好歹也曾为人子女,现为人母,是怎么能做出这么腌臜的事来?”
莫向红脸色一红,当场呵斥:“就是因为我为人母亲,我才要为我儿子留后!徐梦玲,我给了你三年的时间啊?给到我儿子要走了,我这个当妈的都找不到理由留下!你知道母子分离的痛有多疼吗!!”
徐梦玲就这么静静站在那,她清晰的看见了莫向红眼底的憎恶,像极了那天他哥抹脖子时的表情。
她深吸口气:“我理解您的痛苦,但我的道德也不允许我做这种事,明天我就会跟卢奉仪离婚,绝不会再占着这个位置!”
说完她就转身上楼,要去收拾东西立马搬家。
谁知道莫向红听见这话,当场脸色一白,立马对着身后的保镖吩咐道:“给我把她绑了!快!”
徐梦玲被攥着手臂,然后被走来的保姆用毛巾堵住嘴,就这么强压着走向车内。
过程里,她看见莫向红眼底的挣扎和那个男孩子的躲闪。
直到视线陷入黑暗,徐梦玲都不能理解,一向高傲的婆婆怎么会对自己做出这种事来。
另一边。
古文翻译系办公室里,程铮看着那个空了几天的办公位,忽然起身迈步走了过去。
修长的手指划过她因为走得匆忙,还未盖上的笔记本,上面的两行字隐约灼痛了他的黑眸。
诗词:笑渐不闻声渐消,多情却被无情恼。
译文:爱得越深,伤的越痛。
沉默了片刻,他忽然拿起钢笔在上面写了什么,写完后他自嘲一笑地摇了摇头,似乎在责怪自己的唐突。
“主任,校长找你。”一道女声从他身后响起,程铮转过身,优雅地点了点头,“嗯。”
程铮离开后,易琦芙走到他刚才的位置往下看了一眼,那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深深刺痛了她的眼。
好一个,我喜欢你,你却不知道!
易琦芙冷笑着将这张纸条私下,到真没想到这徐梦玲还有点手段,一个结了婚的老女人,也敢闷声不响的勾搭她们系的程主任!
谁不知道程铮表面上虽然是老师,但背地里的豪门身份可是板上钉钉的!
将徐梦玲写的诗词拍下,她眼带冷意的转身离去。
一栋郊区别墅里。
徐梦玲被绑住了四肢,她躺在那里看着紧闭的房门,和面前表情凝重的男人,她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涌了出来。
她说:“你要明白,你现在做的事,是会坐牢的。”
男人解开皮带,然后抬手捂住了她的唇,愧疚地在她耳边说道:“对不起。”
那一刻,徐梦玲的世界……崩塌了。
第五章 他的眼睛很好看
房间里,默默流着泪的徐梦玲靠在床边,看着对方使劲摇晃着床尾,故意发出声响。
他说自己叫肖厝,因为生下来类似于一个错误,故而取了这个名字。
肖厝自己抿着自己的唇,时不时发出一些暧昧的声音,等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对方确认离去后,他才长叹一声坐了下来。
看着自己徐梦玲,他低头道:“抱歉表嫂,我不敢忤逆姑妈,但表哥人很好的,他绝对不知道这件事。”
徐梦玲看着肖厝,那双满是悲伤的双眸里有着各种情绪,却唯独没有希望,她轻声开口:“卢奉仪,他好在哪?”
肖厝愣了愣,思考过后认真回答:“他对我很好,所以姑妈选人的时候我就报了名,起码我知道他的妻子也会跟他一样是个好人,我想帮表哥一次。果然,你也如他一样好看。”
徐梦玲笑了,也尝到了嘴角苦涩的泪:“他啊,眼睛甚是好看,没有风也没有月,没有星星……更没有我。”
肖厝看着表嫂的笑容,有那么一刻的心跳加速,连忙低头看向另一边:“表嫂,姑妈其实以前人很好,但自从三年前表哥出了点事后,她才会变成这样的,希望你能理解。”
徐梦玲眼底一片冰冷,看着手腕上绑着的绳子,她问道:“你认识那个乔家大小姐吗?”
肖厝一愣,连忙低头不愿回答。
这个名字,在洛家是禁忌,特别是对于表哥卢奉仪而言!
“为什么躲?她很坏吗?”
“不!她很好,只是……很可怜的爱错了人,结束了生命。”肖厝回想起那抹明艳的身影,也不觉有些叹气。
徐梦玲闻言,直接被这一句话给彻底压死。
一夜过去,她的眼泪也差不多流干了。
房间们就突然被人从外打开,莫向红走了进来。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