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局和……”既然师叔辩不出神庙,就说明神庙中的神像被毁了,“正殿的特色。”
“布局?”苏浅浅印象最深刻的,自然三口井的位置,其他到没什么,不过神庙中的符文和特别,特别到……她一个符文都认不出来。
其他特色就更无从说起了。
倘若有神像还好,可惜神像消失无踪,连块碎片都没有。
容台搜肠刮肚,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啥啥都没有,让他回答什么呢?
直接说不知道,给师父丢脸不说,还会让师叔看不起。
他是看出来的,这位苏师叔就不是个能过平淡日子的人,容台倒不是觉得苏浅浅这人喜欢搅弄风云,只是这世间有一种人,伴随着风云而生呢!
若是苏浅浅看不上他,日后把他往安全的地方一扔等他师父来接,日子岂不是没趣?
不行不行。
容台心念电转,最终给了一个还算合理的答案,“如师叔所言,三口井的位置不对,世间没有一个神庙会如此让人打井。那么这座神庙会不会和龙息山有关?”
“随着神界覆灭,龙族也消失了。”
“上古时期的很多痕迹都被有意无意的隐藏起来。”
“这座神庙既然能作为通往龙息山的门,是不是说明它们曾经同时存在过?”
“神庙中的神也是那个时候的神,不为我们知道。”
苏浅浅若有所思,同龙息山有关?
龙族是曾经在龙息山生活过不假,可龙息山不是只有龙族。
而且她去过龙息山,那里很大不假,可龙的身体也很巨大啊!
倘若所有的龙族都在龙息山生活,那可能就有点拥挤了。
所以,她更倾向于龙息山是安置龙蛋的地方。
当然,这也是根据天狗零碎记忆的猜测。
神庙若真同龙息山有关,那么这个神,很可能是那个时期被龙族喜欢的神灵。
作为人的他们,又怎么知道呢?
假设这位神灵与龙族敌对,那么神庙在龙息山外就是为了镇压。
可天狗随着她出来时,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而且神庙也没有阻拦天狗,只阻拦外面游荡的魅。
莫非要去问太师,才能知道真相?
可太师会说实话吗?
何况空山道人先一步去调查太师的底,她就算进京也是同空山站一条战线。
不对,除了太师,还有人知道龙息山的秘密。
苏浅浅忽然取出匕首,在地上画了几个符文,“你可见过它?”
“和禁言符文有些相似。”容台道,“这里看起来阴森可怖,若真的同禁言有关,反噬的代价很可能是命。”
禁言咒。
同她的想法相同。
苏浅浅道:“我怀疑这是禁言咒和傀儡咒的结合。”
容台结合禁言咒和傀儡咒的样子比对着,“这个符文很可能是连接禁言咒和傀儡咒的,很像古老的‘死’字。”
“师叔在哪里看到的这东西?”
“梵语道人身上。”她简单地把梵语道人的事情告诉容台。
容台快速思索,念力和傀儡术看似相同,实则区别很大,何况炎黄教若符篆之术能如此精妙,怎么会潜藏这么多年?ʝʂɠ
没必要啊!
容台的目光投向了苏浅浅,“这些……会不会是故意误导师叔您呢?”
“什么?”苏浅浅皱起了眉,“没必要吧?”
“是禁制。”容台忽然道,“炎黄教没有炁,绝不可能会符篆。有人在误导师叔,想让师叔将龙息山的事情同道门联系到一起。”
第378章 饮鸩止渴
禁制?
苏浅浅瞬间明白了神庙。
和太师有关系的很可能是炎黄教,而不是华山派。
只不过华山派在河图深渊和盘龙阵上曾经为一己之力欺骗道门,有过前科,神庙和龙息山又在华山附近,她才会第一个怀疑华山。
炎黄教被世人定性为邪教,他们做下什么疯狂之事都合理。
只要掀翻道门,炎黄教就会定下新的规则。
只有如此,他们才能翻身。
可华山不一样,他们在道门和天下人心中都有了地位,实在不必如此冒险。
哪怕太师以登神为饵,华山也完全可以将消息放出去,搅浑水,再摸鱼。
如此一来,名声好,风险小,还容易捡漏。
炎黄教同道门对立多年。
道门研究克制他们念力的方法时,他们也会想如何对付道门吧?
念力对应道炁的话,禁制是不是同阵法、符篆异曲同工?
“真是难缠啊!”苏浅浅轻声道。
炎黄教先用念力让梵语道人尸变,让他以为只是重伤,未曾死过,然后在他身上下了禁制,隔绝道门窥到其中的秘密,也切断了梵语道人脑海中同他们有关的一切。
在梵语道人被识破,记忆被唤醒,身体崩溃的瞬间,禁制会将一切抹去,让梵语道人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相当于上了双重保险。
只要有人试图从梵语道人身上探寻秘密,禁制会加快梵语道人崩溃的同时,缠到对方身上。
环环相扣地害人,真是谨慎啊!
好在有天狗在,苏浅浅在知道梵语道人尸体不对劲儿时候,压根没上前,直接一把火烧毁,免了多少麻烦。
“禁制下起来比布阵容易吧?”苏浅浅忽然问。
容台点头,“念力强大的话,应该不难。在我看来,禁制和符篆差不多,会者不难,难者不会。”
“哦!”苏浅浅想了想,又问:“天狗算是瑞兽吗?”
容台舔了舔嘴角,不是很肯定地道:“算吧?”
天狗是师叔养着的,就算不是也得是啊!
左右天狗不是凶兽,那努努力……就差不多了吧?
“算了,不想了,我们继续走。我就不信走不出去!”
容台囫囵点头,“师叔,您有没有觉得这里太安静了啊?”
安静到只有风声,他连走路都不敢下脚。
“不要离开我身边。”苏浅浅没用道炁,而是选择从靴侧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若这里是针对修士的陷阱,道炁很可能是被捕捉的蝉。
苏浅浅又摸出敛息符贴上,还不忘让容台也贴。
她明明什么都没说,容台却身体一震,紧张得小腿抖了好几下,太阳穴也突突直跳。
敛息符容台还是认得的,所以他这会儿连话都不敢说了。
一道黑影忽然飞来,苏浅浅的匕首一挥,刀光闪烁,一撮灰黑色的毛发飘落,黑影却不见了。
容台死死盯着灰黑色的毛,无声道:“狼。”
真是狼的话,也没什么可怕的。
在苏浅浅看来,人比野兽可怕多了。
问题是被隔绝起来的埋骨之地,怎么会有狼?
狼在这里吃什么?喝什么?
总不能以白骨为食,加风雨果腹吧?
那狼……还是狼吗?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