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风一来,湖面荡起了层层涟漪。
湖面上倒映着十七皇子惊恐的脸,他透过湖面也看清了凌灌行此刻的神情。
凌灌行面上的轮廓线条变得万分凌厉,眉宇之间压着雷霆万钧。
他怒了!
眼下是彻底怒了!
十七皇子害怕得冷汗涔涔。
他以为在宫里没人能把他怎样,捅了天大的篓子也有父皇母妃给他撑腰。
他以为这次也一样。
“你放开我,我要找父皇,我要找我母妃!我要把你们都杀了……”十七皇子拼命挣扎,因为害怕,他浑身止不住地战栗。
下一刻,他被猛地摁进了水里。
凌灌行不由分说地将他的头摁进了冰冷的湖里,任由他拼命挣扎也无动于衷。
十七皇子咕噜噜被灌了好几口水,小手胡乱地在水面拍打。
凌灌行神色漠然,偶尔有几滴水花溅到他脸上,他微眯着眼,微微颤了颤眼睫,却丝毫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见此情形,便有一个宫女想要偷偷跑去报信。
白誉堂一记眼神射过去,嗓音清冷:“想死是吗?”
宫女立刻顿住了脚步,再不敢轻举妄动。
十七皇子在水里拼命挣扎,冰冷的湖水肆无忌惮地从他的口鼻中灌进去,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撑爆了。
他养尊处优惯了,这还是头一次离死亡这么近。
也是头一次明白,原来死亡这么可怕……
他想浮出水面,可头顶的那只大手掌控了他的生死,他毫无求生的可能。
就在他绝望之际,那只大手终于将他提了起来。
他狠狠咳嗽了几下,嘴里吐出一大口水,如获新生。
可他依旧嘴硬,不知悔改:“我……我要杀了你……”
凌灌行面色沉寂,下一刻,又将他摁进了水里……
十七皇子挣扎得更厉害了,可凌灌行却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白誉堂看出不对劲,及时制止:“凌灌行,你冷静一点。”
凌灌行罔若未闻,眼里隐隐透出冰冷的杀意。
眼见着十七皇子挣扎得力度越来越小了,凌灌行却依旧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他是真想把他弄死在这湖里……
白誉堂出声道:“霜儿姑娘还在那里,难道,你要让她看见,你对一个小孩痛下杀手吗?”
闻言,凌灌行眼里的肃杀之气逐渐淡去,手上的力度也渐渐放松。
白誉堂及时将人从湖里提了出来。
彼时,十七皇子只剩下一口气在,整个人被吓得精神恍惚。
凌灌行森冷的眼神慑住十七皇子,嗓音清冷且残忍:“本王只问你一次,你可知错?”
十七皇子彻底崩溃了,他腿脚一软,咚地就跪在了地上,抖着小身板,眼里噙着泪,两眼泪汪汪的却不敢哭出声来,只颤抖着声音道:“皇叔,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说着,他哇地一声哭出了声。
江檀儿听见哭声,循声往这边看过来。
凌灌行察觉到江檀儿投过来的目光,他背过身子,将江檀儿的目光完全挡住,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他可不想让她看见,他搁这欺负小孩……
可十七皇子哭得厉害,声音属实洪亮,吵得他耳朵疼。
江檀儿被这哭声吸引,此刻正站起身,试图往这边来。
凌灌行低垂着眼帘,冷眼睨了十七皇子一眼,沉声道:“不准哭!”
话音刚落,哭声戛然而止。
十七皇子眼下是真怕了凌灌行,连哭也不敢哭了,乖得跟只兔子一样,只偶尔抽噎两声。
凌灌行冷声道:“本王听说,你想将本王的人关在宫里,给你做童养媳?”
十七皇子头摇得跟拨浪鼓:“我……我胡说的,她是皇叔的人,我再也不欺负她了……”
凌灌行沉下眉目,他蹲下身,替十七皇子理了理衣襟,淡淡道:“今日,你是自己失足落入水里,若你敢乱说一句,本王就拔了你的舌头,将你剁成肉酱,丢这湖里喂鱼,你可明白?”
他眼角带着笑,可笑意不达眼底,语气里陡然带着一丝威胁和警告。
十七皇子是真的相信,眼前这个男人说得出,做得到……
眼下,他哪里还敢嘴硬,连连点头应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掉进水里,跟皇叔没有半点关系……”
这时,魏公公也从水里爬了出来。
凌灌行淡淡睨了他一眼,魏公公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之前凌灌行就告诫过他,江檀儿若是少了一根头发丝,凌灌行就要活剐了他!
可如今,那姑娘岂止是少了一根头发,连命都差点没了……
魏公公刚爬上岸,就生无可恋地瘫坐在了地上。
他想,自己这条老命,今日恐怕要交代在这了。
凌灌行也的确不打算放过他,他说了要将他活剐便要说话算话!
一步步逼近魏公公,凌灌行手指捏得咯咯作响。
可突然,不远处传来两声咳嗽声。
凌灌行神色一变,哪里还顾得上找别人的麻烦,当即转身阔步离去。
他以极快的速度来到江檀儿面前,抱着江檀儿就要离开。
白誉堂及时追了过来,将那断掉的手链塞到江檀儿手里。
江檀儿紧紧攥着手串,抿了抿唇,神色复杂地看着白誉堂,道:“白大哥,谢谢你。”
白誉堂眼里情绪翻涌,脸上却波澜不惊,他看着凌灌行,语气平淡:“她受得不得寒,早点带她回去,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白誉堂做事十分周全,滴水不漏,凌灌行十分放心,便抱着江檀儿离开了。
他双足往台阶上起起落落借力,一跃跃出许远,速度快如疾风,两边的景物快速地往后倒退。
可江檀儿依偎在他怀里却不觉得丝毫颠簸。
两人很快来到了宫殿门口,玄武早已备好了马车等在外面。
凌灌行将人抱进了马车里。
车帘放下,凌灌行将人抱在怀里,上手就要脱她的衣服。
江檀儿紧紧护住:“王爷,你想要做什么?”
凌灌行动作顿了顿,倏而眉目一凝,道:“你身上衣服全湿了,穿着会生病。”
江檀儿道:“可奴婢脱了衣服穿什么?”
凌灌行道:“你可以穿我的。”
江檀儿依旧不同意:“不可以,奴婢回去再换。”
凌灌行语气不容拒绝,直接上手扒她衣服:“由不得你!”
第184章:您自己说过不会有非分之想的!
凌灌行霸道地箍住她的腰身,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另一只大手也不闲着,直接上手扒她的衣服。
江檀儿缩着身子,不肯就范,脱了外衫,她里面就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
“王爷,奴婢不冷了,奴婢回去再换……”
话还没说完,她猝不及防打了几个喷嚏,鼻头瞬间红红的,眼里也溢出一层水光。
凌灌行耐心哄着:“霜儿乖,湿衣服穿着会着凉,还是脱下来吧。”
江檀儿道:“皇宫离侯府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奴婢可以熬一熬的。”
凌灌行微微蹙眉:“你若是不脱,又生病了怎么办?”
她好不容易才养好了身子!这几日他一直忍着不碰她,甚至委屈自己去了书房休憩,现在好不容易熬出了头,她若再病!自己岂不是……
“江檀儿,本王耐心有限,你别逼我动粗!”凌灌行失了耐性,故作凶狠地看着她。
可江檀儿现在胆子变大了,饶是他这般凶狠的模样也吓不到她。
“不要!奴婢就要回去再换!”
她固执地背过身去,双手死死揪住自己的领口,就是不让凌灌行脱她衣服。
见她一副防贼的模样,凌灌行笑了。
“江檀儿,你以为本王这么饥渴吗?本王就算再禽兽不如,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对你产生非分之想!”
凌灌行有些恼怒。
她把他当什么了?
一头随时随地都可能发,情的公狗吗?
他凌灌行在她眼里到底是有多禽兽不如?竟让她防贼一样防着自己!
凌灌行怒极反笑:“你全身上下本王哪里没看过?有什么稀奇的?本王若这点自控力都没有,才叫人贻笑大方!”
她未免也太低看他了!
他凌灌行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难不成就这点自控力都没有?
简直笑话!
他现在又没吃错药!
“反正……就是不可以!”江檀儿低垂着头,死死咬住唇,眼里都是防备与胆怯。
即便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看光了,可每一次面对他,江檀儿还是完全放不开,打心底里感到胆怯。
“啊啾~”
话刚说完,江檀儿冷不防又打了个喷嚏,小身板缩在他怀里一抽一抽的。
见状,凌灌行也不再跟她废话了,他向来没什么耐性的,当即就翻身将人压在软塌上。
“乖一点不好吗?非要逼我动粗!”凌灌行单手擒住她的双手摁压在软塌上,使得江檀儿根本无力反抗。
江檀儿眼里似噙着泪,满脸惊愕地望着他:“王爷,你别脱奴婢衣服……”
她的声音绵长又不乏娇软,软软似酥到人的骨子里。
凌灌行垂眸注视着江檀儿脸上,此刻的她,长发如缎,随意地铺在榻上,愈发衬得她肤若朝雪,一张脸如荷瓣一样娇小可人,睫毛长而弯曲,轻轻眨动间透着独有的灵气。
凌灌行及时移开目光,视线又不经意落在江檀儿娇小玲珑的身段上,眸中隐有暗火涌动。
他喉结轻轻滚动,灼热的目光似将她的衣裳早已扒了无数遍。
“不脱等着生病吗?”凌灌行嗓音莫名的沙哑,另一只手也不闲着,直接“刺拉”一声剥开了她身上的衣服。
那声音无比悦耳,竟让他莫名感到兴奋。
江檀儿身上的衣料十分名贵,材质轻薄飘逸,薄而不透,穿在身上十分舒适轻盈。若说唯一的缺点,便是太过金贵,一扯就坏。
江檀儿蹙着眉头,像被惹怒的小兽:“王爷,你赔我衣服!”
凌灌行幽幽盯着她:“本就是我买的。”
江檀儿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撇了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