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麻,容易吃醋误会,我很了解的。”
“我刚刚说的话你也别太在意了,我就是有些怀念,但谁不知道我们两个之间已经完全不可能了呢?”
赵云锦一副善解人意的表情,让祁煜之稳了稳心神。1
他扯出一抹笑:“说这么多做什么,她没误会,她挺好的。”
赵云锦表情一僵。
祁煜之又道:“快跳吧,你不是很想跳吗?”
但赵云锦的话却让祁煜之定了决心。
下次,等下次他一定要带着苏蕴晚来跳一次,免得她真的误会了。
赵云锦点了点头,却觉得一点儿都不开心。
今天的祁煜之有点儿不太对劲。
晚会结束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祁煜之准备送赵云锦去宿舍,却临时被政委叫到了办公室。
“阿煜,我自己可以的,你快去吧,肯定是找你有急事儿。”赵云锦挥手道别。
祁煜之皱了皱眉,飞速朝政委办公室赶。
“李政委,这么晚了,您找我什么事?”
李政委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事不能找你吗?还是说你忙着送赵同志,连在我这儿的时间都没有?”
李政委今天说话夹枪带棒的,一看就是生气了。
祁煜之有些蒙圈,但还是急忙解释:“哪有的事情,您的事情肯定是最重要的。”
李政委冷哼了声,打开抽屉将东西递到他的面前:“看完了签字。”
祁煜之一边拿过一边不解道:“什么东西啊?”
眼神落向纸张时,却是一愣。
离婚报告四个大字映在眼前:女方苏蕴晚与男方祁煜之感情破裂,提出离婚,自愿签订离婚协议。
右下角,是苏蕴晚规规矩矩的签名。
而日期,是三个月前。
“这是离婚报告,怎么会?”祁煜之懵了。
苏蕴晚怎么会要和他离婚呢?
他们明明早上都在说话呢。
李政委别过眼神,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祁煜之,我说了很多次:军人最忌讳处理不好自己的感情!”
祁煜之一怔,李政委又继续开口:“苏同志不追究你和赵同志之间的事情,但我看在眼里,自从赵同志回来,你的心里记得苏蕴晚是你娶回来的妻子吗?”
李政委边说边给祁煜之递来笔。
“签完字,你们之间再无关系。”
这一刻,祁煜之的脑子里几乎是一片空白。
第10章
他下意识地拒绝:“不,我不可能签的。”
可李政委却眼睛一凝:“祁煜之,我是在给你留面子。”
“从过去到现在,也没哪个男人这样不尊重自己妻子,你就算是觉得亏欠赵同志,也不能胡来!”
祁煜之神色一僵,他巴巴地解释:“政委,我没那么想过,我只是觉得云锦好不容易回来,父母不在身边,我多照顾一下。”
“需要你亲自照顾吗?”李政委厉声反问。
祁煜之噎住了。
难道自己做错了吗?
他不经回想起这段时间里苏蕴晚的各种态度,情绪更加复杂了。
最终,祁煜之还是签了字。
因为他不得不签。
签完字,祁煜之直奔家属院,他想找苏蕴晚问清楚。
猛地一推开门,屋子里安安静静的,收拾的干干净净,连平日里喝水的杯子都消失了。
就好像是从未有人住过一般。
他颤颤喊出声:“苏蕴晚?”
无人回应。
另一边,苏蕴晚走完水路再转了两趟火车,终于到了深圳。
深圳的太阳很足,照在脸上时,仿佛照走了所有的霉气。
她提着行李箱出了火车站,打算问问路线去部队报道。9
突然间,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上前拦住了她:“请问是苏蕴晚同志吗?”
苏蕴晚一愣,抬眸看了眼。
男人长的很高很直,大概有一米八九的个子,高了她两个头。
绿色的军装像是跟他量身制作的一般,无比的合身。
他剃着寸头,眉眼温和,表情严肃。
“是,你是?”
那人朝着她敬礼,吓得苏蕴晚连忙后退:“不,不用这样。”
他肩上的军衔苏蕴晚在祁煜之的领导身上见到过。
给自己行礼,可万万使不得。
“给女同志行李,不谈职务。”男人淡淡解释。
苏蕴晚点了点头,刚想再问。
男人又开了口:“深圳军区特战部队队长李庭琛,接上级命令来接苏蕴晚同志,请把行李交给我。”
苏蕴晚被这副气势弄的懵了好久,直到坐在车上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
特战部队,那肯定是更厉害更吃苦的部队。
派来接自己,真是大材小用了。
“最近不太平,特战部队的队员都出任务了,我是临时回来的,所以才有时间来接你。”李庭琛仿佛看出了苏蕴晚的想法。
一边开车一边解释。
坐在副驾驶的苏蕴晚淡淡一笑:“谢谢。”
李庭琛目视前方,表情淡然:“苏同志可否结婚。”
苏蕴晚:?
怎么突然间问这个?
这下确实给苏蕴晚问的彻底懵掉了。
“结过,离了。”
苏蕴晚照实回答,政委答应过她的,所以祁煜之肯定会签字的。
再等几天,结果政委会寄给自己。
李庭琛默默地看了她一眼:“他对你不好吗?”
苏蕴晚一噎:“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毕竟所有人都觉得祁煜之对她很好。
李庭琛没解释,反而是转移了话题:“我也没结婚。”
“啊?”
苏蕴晚表情复杂地看向开车的男人。
“我也没结婚,看见苏同志的第一眼就觉得苏同志是个适合结婚的对象,所以才冒昧问苏同志是否结婚。”
“得知苏同志没结婚,我很开心,所以接下来,我会对苏同志发起追求。”
第11章
两句话,说的苏蕴晚半天接不出来话。
她默默地转头看向窗外。
这样热情的一面,她从未在祁煜之身上体验到。
“苏同志不必为难,现在婚嫁自由,能追到我就努力,追不上我就更努力。”
李庭琛说话虽然直接,却让觉得苏蕴晚觉得挺舒服的。
“那可能不好意思了,我刚刚离婚,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
她本来想说这辈子都没有结婚的打算。
看李庭琛看起来是个好人,所以她说的委婉了点。
李庭琛轻笑:“正好,我是个喜欢打持久战的人。”
苏蕴晚噎住了。
没再说话,怕自己再说下去,李庭琛又该说出一堆她适应不了的话了。
深圳这边的人,说话都这么直接吗?
车子很快驶向军区。
……
沈阳军区。
空荡荡的屋子只有风声,再没了另一个人的气息。6
祁煜之突然间记起来下午,他离开的时候,苏蕴晚正在收拾东西。
想到这里,他急匆匆进屋推开卧室的门。
晚风顺着大敞四开的窗户钻进来,明明很温和的风刮在祁煜之的脸上,却显得格外的刺痛。
因为卧室里,连属于苏蕴晚的被子都消失了。
他环顾了一圈,也只在书桌上看见了放的规规矩矩的笔记本。
祁煜之僵硬地迈着步子走近。
低沉的钨丝灯下,他的手不自觉地抖动,拿起那本曾经苏蕴晚工作很晚都会带在身上的本子。
轻轻翻开。
第一页写的是:今天是第一千零一天的第一天,也是我嫁给喜欢的男人祁煜之的大喜日子,他冲我笑了,我很开心。
祁煜之心一颤,往后翻,往后的七百多天里,她都是这样写的,每句话都在说自己对她很好。
直到第七百四十七天。
她突然间写到:今天是第一千零一天的第七百四十七天,他第一次失约了,没有来跟我跳舞,我等他等到大会堂熄了灯也没来。
今天是第一千零一天的第七百四十八天:祁煜之昨天失约的原因,是他初恋回来了,原来如此。
后面的笔记,和前面的六百多天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这样的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