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会这么狼狈,永远会是被捧在手心的公主。
都怪她。
收拾规整之后,时芜和时唯一并肩离开,看似和谐美好的画面,只有两个人知道,风平浪静下是波涛汹涌。
时松看着时芜的背影,内心一闪而过别样的想法。
当初接她回来,是为了给时唯一拿到帝都大学保送名额,如今她的价值已经超过了这个筹码。
他有必要再好好考虑,这个时家千金的名号,按在谁的身上,才能把利益最大化。
时家的女儿,从来都不只是一个名号。
时唯一因为才流产,加上时松的教训,也没了找茬的心思。
车上,两个人安安静静,只有时唯一补妆的动静。
时芜也乐的清净,脑海里在想小猫的身影,不知道他伤势有没有恢复,学校里能不能看见他的身影。
事实证明,时芜是幸运的。
一下车,就看见了顾辞渊的身影,中规中矩的校服在他身上,却遮不住那股独特气质,长眼漆黑,下颚线条分明,混合着少年气的散漫,深邃又凛冽,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时芜奔跑起来,甜甜的声音让很多人侧目,“哥哥,等等我。”
如同飞蛾扑火。
顾辞渊心有灵犀的扭头,两个人的视线隔着路人交织,碰撞,种子不断发芽,顾辞渊眼底闪着渴望的光,像是猎物看着自己的私有物,一瞬就再难逃离。
男俊女美。
像是偶像剧一般的剧情。
很多人忍不住拿手机记录下这一幕。
顾辞渊摸了摸女孩的头,身上的气息也柔和几分,“跑慢一点,小心看路。”
时芜抬头,亮晶晶的眼神直射顾辞渊的瞳孔,也灼烧了心,“我怕跑慢一点哥哥就不见了。”
“不会的。”
似乎是感觉话语没有说服力,又强调了一遍,“一定不会的。”
“好呐。”
两个人并肩离开,只剩下路人的讨论声。
时唯一站在原地,把一切尽收眼底,嘲讽的笑了笑,这个贱人什么时候和顾家那个私生子混在一起了。
找个靠山,也不知道筛选一下。
真是愚蠢的可以。
和顾辞渊道别之后,时芜直接进入了考场,卷子上的内容,简单到时芜提不起一丝兴趣。
在漫长的牢狱时光里,这些都是她拿来解闷的东西。
“考试结束。”
铃声响起,时芜伸了个懒腰,眉眼轻快起来,想到明天的宴会,步伐都雀跃起来。
顾辞渊早早在教室外面等待,看到小小身影,眼神温柔几分。
“时芜,我送你回家吧。”
时芜没有拒绝,甚至挽起旁边人的手臂,整个人靠在顾辞渊的身上。
“谢谢哥哥。”
时芜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消息,等在校门口的时家司机离开,时唯一坐在后排,没了时芜的存在,想起以后的美好日子,嘴角的微笑都明媚几分。
第8章 真千金学疯了(7)
身穿校服的乖软女孩走在前面,单手勾着校服外套的慵懒男孩跟在后面,两人一路无言。
顾辞渊看着眼前的女孩,神情纠结。
时芜则完全没有任何反应,手中拿着刚买的西瓜汁,甜腻的口感,却让眉眼微弯。
一直到时家门口,看着眼前金碧辉煌的别墅。
顾辞渊眼里纠结的情绪才终于消失,心里那点侥幸荡然无存,抬眼看着前面的女孩,原来,她真的是时家千金。
可她为何要在地下拳场救自己?
是一时兴起。
还是……
只是把自己当做无聊消遣的玩物。
时芜转身,tຊ笑盈盈的看着身后的男孩,那双瞳孔又大又黑,顾辞渊一时间有点着迷,迟迟没有回神。
那双眼睛,好像在哪见过。
熟悉到刻骨铭心,不想要在其中看到任何不好的情绪。
一直到手中被塞了一个卡片,顾辞渊才堪堪回神,低头看着卡片上的鎏金大字——邀请函,疑惑的抬眼。
时芜歪了歪头,小手轻轻捏住了顾辞渊的衣角,语气中有着一丝乖,“哥哥,明天是我的回归宴,你会来的吧。”
顾辞渊感受到衣角上轻轻的阻力,耳朵上不自觉的爬上一丝绯红,“看我时间,你早点回家。”
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
时芜心情大好,哼起了歌谣,连带着看时唯一的眼神都慈爱几分。
时唯一坐在沙发上,刚准备开口,语气里的针锋相对急忙刹车,换上了一幅高贵的千金姿态,“爸妈让你上去挑选礼服,收起你的乡巴佬模样,时家可容不得你丢脸。”
时芜收回慈爱的眼神,依旧是笑的,眼睛里却没有任何表情。
不过,也快了。
这个烦人精的好日子到头了。
时芜慢悠悠上楼,就看见房间里的时母,坐在自己的床上,那双含笑的眼睛骤然冰冷,直勾勾的看着时母。
时母感受到一股不容忽视的目光,扭头,就看见阴恻恻的身影,眼里的火气蔓延,又想到明天的聚会,生生忍下来。
“小芜,这是各大品牌送来的礼服,你快来挑一挑。”
时母虽然对这个女儿不喜,可时家的面子不能丢,自然不会在礼服是动什么手脚,时芜扫了一眼,随便指了一件,时母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见那件白色的星光礼裙,眼神变换几分。
这件星光礼裙是品牌方的压轴作品,本来是时唯一早早挑好的款式,还是自己亲自去找品牌方才勉强借来的,没想到回来之后,自家唯一根本穿不上,才迫不得已放弃。
没想到被时芜挑上了。
时母脸上神情变换,开口劝阻,“小芜,要不再看看别的,这件裙子不是一般人可以驾驭的。”
况且这件裙子原本也是要送回品牌方的,所以才挂在角落。
时芜遮住眼里不耐烦的情绪,垂下头,语气低落几分,带上一点点哭腔,“可是,这件裙子真的很漂亮,我从小到大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裙子。”
时母眼里浮现上心疼,好歹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一件礼服而已,大不了买下来,就算时芜驾驭不了,可以披个外套。
罢了,随她吧。
时母点点头,看了眼门口的小姑娘,欲言又止,叹了口气,站起身,“你姐姐其实心底不坏,只是性情骄纵一些,你多让让她。”
时芜没再说话,看着时母离开的背影。
轻飘飘的笑了。
眼底的红芒一闪而过。
上辈子,全部人都让原主让让时唯一。
可最后……
有谁能真正的心疼原主呢,哪怕是亲生的,在利益面前,那点血缘关系什么也不是。
时芜看着窗边那条被留下的白色礼裙,钻石满嵌,闪着熠熠的